
泡了杯茶,看茶叶在水里浮沉。刚冲开水时,叶片直直往下坠,像急着扎进杯底;等水温稍凉,又有几片慢悠悠浮上来,贴着水面打转。可我总在这时拿起杯子喝—...
给窗台的绿植换盆时,失手碰倒了旁边的青瓷瓶。瓶身歪在窗沿上,没摔碎,却与墙面成了个微妙的斜角——不像从前端正摆放时那样"规整",可风从窗缝钻进来...
给旧座钟上弦时,总在拧到最紧前松半圈。修钟的老师傅说这是"留气",弦绷太满容易断,留半分余地,钟摆反而走得匀。起初总记不住,非得拧到齿轮"咔嗒"...
母亲做被子时,总把裁剪剩下的碎布收进竹篮。有次我掀开篮盖,看见里面堆着的全是些"不成器"的料子:半块磨毛的格子布,缺了角的碎花棉,还有条只剩袖口...
父亲给老衣柜换隔板时,递来块松木方料,让我帮忙凿榫眼。他画的线歪歪扭扭,我捏着凿子往下敲,木屑没按预想的簌簌落,反倒崩出个豁口。"没事。"他蹲过...
整理电脑文件夹时,删了一堆"无效文档"——写了一半的随笔、没通过的方案、存了却从没点开的模板。删到最后,留了个命名为"碎想"的文件夹,里面是些更...
给陶罐补釉时,匠人没按原有的青灰釉色调,反而混了点赭石,在缺口处抹出片不规则的晕。我皱着眉说"这不搭",他捏着釉料刮刀笑:"原釉烧裂了就是裂了,...
母亲收拾老屋时,翻出一把旧木尺。尺身是枣木的,被磨得油亮,刻度却早已模糊——"10厘米"处的刻痕几乎平了,"20厘米"的漆掉得只剩浅淡的黄,唯有...
整理旧物时翻出个铁皮饼干盒,盒盖锈得撬了半天才开。里面没有饼干,只有叠得齐整的信,信封上的邮票是十几年前的长城图案,边角都磨圆了。信是大学时笔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