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狐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完颜亮突然想起他大哥送给他的所谓奴具。忙找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三个后面拖着白狐尾巴的塞子，塞子是用整根的白狐尾巴做成。白狐非常少见，能够收集三根白狐狸的尾巴，非常不容易。完颜亮想找人做三个兔子尾巴。可是兔子尾巴太小 ，戴在人身上总觉着不配套，这次有了三个白狐狸尾巴，也就可以不用兔子尾巴啦 。
完颜亮接着看到包袱底下有一张纸，正是完颜杰的笔迹：“二弟，小的时候大哥抢了你的两只兔子，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悔。不过都是少时的玩闹，二弟不用放在心上。听说你再找塞子，现在大哥找来这三只白狐狸尾巴塞子，作为奴具送给二弟。希望二弟不仅要看书做词，更要懂得享受生活。草原子都如羔羊，今日上能吃草，明日就可能被饿狼咬死，更应及时行乐。大哥提前祝二弟预调弄好三个宫奴，享受下人生的乐趣！”
看了完颜杰信，完颜亮沉思良久：自己找人定做白兔尾巴塞子的事，本是极为隐秘，知道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耶律雄烟派来的那个伙计，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伙计已经被跟踪了 ，他想做什么都被大哥的手下调查的一清二楚。皇家自古没有亲情，相互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要置对方于死地。完颜亮能想到大哥会监视他，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大哥已经对此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连自己接触的人都调查的这么仔细，看来大哥早就对自己起了异心。
想到这里完颜亮背上冷汗直流，见完颜亮发呆，萧萍凑上来问：“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完颜亮说：“这是给宫奴塞入谷道的塞子 ，宫奴戴上这个以后显得比较妩媚 ，现在黄金城的贵族都给宫奴戴上这个。”
萧萍抚摸着狐狸尾巴上顺滑的毛发，说：“真不知道戴上是个什么样子？对了，皇上赏赐你的那三个宫奴怎么样了？”
完颜亮说：“其中那个乖乖已经阉割了，现在应该正在恢复伤势。白白和红红正在调教规矩。”
“白白、红红、乖乖”，萧萍捂嘴笑道：“这怎么听起来像宠物的名字？不像人的名字。我家丫鬟的名字都是叫什么白鹤、白莺、琉璃、玛瑙等等，可没有这样叫的。”
完颜亮说：“只是一个称呼 ，我小时候养了三只白兔”，接着完颜亮就将小时候养三只小白兔的事情讲给萧萍，又指着完颜杰的那封信说：“大哥已经开始监视我了，也许很早以前就监视我了，只是这次是把这件事情挑明了，也许是看我终于开窍了，才公开的警告我。”
萧萍出自萧族，历代金国皇后皆出自萧族，敏感性自然不低 ，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兄弟相残的可怕局面，不禁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完颜亮笑了，说：’既然大哥怀疑了 ，我们就更应该表现的像大哥希望的一样。做一个吃喝玩乐、斗鸡走狗的好纨绔”，完颜亮特意在好字上加重了语气。
萧萍点头说：“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不想和姐姐最后兵戎相见”。萧萍的堂姐萧燕就是完颜杰的王妃，萧燕与萧萍小时关系很好 ，萧萍可以说是萧燕一手带大的，姐妹一向情深。萧萍能够当上女将，大半的功劳要归于萧燕。
完颜亮说：“对！这是最可怕的结果。与我大金皇室和百姓都不是好事 ，我们要尽力避免。萧萍，你要知道为夫不是喜欢调弄宫奴、斗鸡走马之流，可是目前也只能采取自污的方式自保”，自污就要做到品行上有亏 ，让大哥把我看成酒囊饭袋，到时他自然会放松警惕 ，少些戒心。夫妻本是一体 ，所以我的话你必须要记住。对于这三个宫奴，在外人面前 ，你必须表现得非常严厉，不把他们当人看，越羞辱他们越好。不然我们对三个宫奴态度暧昧的话，一旦传出去 ，恐怕就会被有心人按上包庇宋国皇族的名头，到时瑞王府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点切记！切记！”
萧萍郑重点头，说：“知道了，哥哥放心！”，她和完颜亮幼年就是玩伴，萧萍十来岁的时候到宫中探望萧燕，正好被皇帝看见。皇帝喜欢萧萍孩童稚气、活泼伶俐，就把萧萍留在了宫中。让萧燕照顾。黄帝姓子恬淡 ，虽然也有舞女、歌女，但是皇帝却没有刻意调弄过他们。萧萍也见过一些勋贵调弄宫奴的变态下做手法，比如调弄宫奴成为美女马，全身只带着奴具拉车。调弄宫奴为美女犬，整日拴在门前，美其名曰看门。萧萍只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司空见惯，没有多想 ，不成想今天自己也面临了如何调弄宫奴的问题。
完颜亮松了口气，说：“不过白白、红红、乖乖三人毕竟是可怜的苦命人，生于这乱世又，成了阶下囚，能够保全性命已然不错，受些折辱本是正常。我们平时也要多照顾他们一些，在吃食上尽量给他们吃好的，也不让他们干太多的伙计。过两日我就让耶律雄烟从他们部族虏获的宋国年轻女子中挑两个做丫鬟，来打理后院。我们现在王府人少，两个丫鬟也够了。”
二人商议停当，萧萍说：“不如我们这就去看看乖乖如今恢复的怎么样了”，于是完颜亮、萧萍二人到了原来的奶妈房，发现乖乖已经能够正常的慢慢走动，可见伤势已经大好了 ，再有两日就没有问题了。家丁跪下禀报说：“王爷，乖乖伤势基本平复，昨日郎中也来看过，说已无大碍。是不是可以送到嬷嬷那儿调弄了？”
完颜亮从正面看不出乖乖有什么伤口，心里想这小刀刘的手艺还真的好。于是完颜亮命令乖乖乖乖双手着地，在地上爬一圈。乖乖听令在地上爬了一圈，这时萧萍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对完颜亮说：“你看，你看！乖乖的两个秤砣那么大，秤杆却那么小”
完颜亮初时不解，待仔细一看，也不禁哑然失笑。乖乖还未成年，本来还会发育，而两个金球就按着成年人的大小打造的，所以哪里撑得鼓鼓的，就像一个秤砣一样，再配上短小的秤杆，就显得很是滑稽。完颜亮说：“没事儿，以后前面的塞子塞上，就会不会这么没有精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