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三局并落，杀心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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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青麟使府】
沈长青独坐厅中，信纸摊满一桌。
“弃寒霜者”，有三封。
“杀我者”，有四封。
“扶魏者”，最多，达七封。
南宫青衣坐于一旁，轻声：
“你现在若归京，摄政王会保你。”
“若弃西州，天镜楼会缓杀你。”
“若辞职不查，洛水也会重新中立。”
沈长青笑了笑，手中握着一柄未开封的“摄政急书”，未拆。
他说：
“归京，弃人，辞职。”
“像不像——认输了？”
南宫青衣不语。
他起身，将信纸统统丢入火盆。
“我既不归京，不弃人，不辞职。”
“我只问——谁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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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 · 聂寒霜军营】
一封血书送至。
“聂将军，您命悬一线。放弃沈长青，独守西州，尚可留军。”
聂寒霜大笑三声，回信只七字：
“此将护我，我护此。”
副将道：“将军，若真出战，五州会封你‘私军叛’。”
聂寒霜拍案一喝：
“叛便叛！”
“若沈长青是逆臣，那我便是叛将！”
“他若不死，我军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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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 · 皇驿小亭】
魏无砚持盏夜饮。
一老者匍匐前言：“沈长青不入阁、不断局，恐已不可控。”
魏无砚抬眸望月：“那便动手。”
老者：“在哪里？”
魏无砚淡淡一笑：
“他在镜湖。”
“那我们，就送他一座——雪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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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夜，洛水·栖凤台】
沈妙渠与一人密谈，那人带斗笠，不见真容。
只问：“洛水，是否参此杀？”
沈妙渠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
“沈长青再活十日，天下会信他。”
“但若死于此局，天下只会信天镜。”
她饮尽酒，放下杯。
“所以……”
“洛水，不杀沈。”
“但——也不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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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镜湖之外三十里】
山林之间，一队黑骑如风。
为首一人，一身月白官袍，手执青铜诏筒。
他轻声传令：
“诸军听令，斩青麟使沈长青，罪名‘扰五道、破兵权、谋越节制’。”
“诏曰：即刻动手，限时三刻，取其首级。”
他转身，对身后百人冷声：
“此役之后，世人将知——扶魏者，可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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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夜半】
沈长青手握残酒，对南宫青衣轻语：
“你若不想看，可以离开。”
她却轻轻摇头：
“我曾欠你一命。”
“这次——我陪你赌一局。”
沈长青闭眼，气沉丹田，残剑出鞘一寸。
他低声：
“来吧。”
“我也想看看。”
“谁——敢来拿我命。”
三更初至，三面杀军齐至镜湖。
南为王府使团，东为天镜刺军，西为洛水弃影旧部。
数百杀意交汇，声未出，气先临。
而沈长青一人，立于湖心亭。
手握剑，冷声而问：
“今夜动手者，留名与否？”
无人应。
他笑了：
“无名者，皆可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