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心绪颇不宁静。
张星宇葛优躺在懒人沙发上,百无聊奈,随手拿起搁在手边的7P随意翻了翻,目光便定格在了曾经的约神器APP上。他下意识的一激灵坐了起来,啪的打开打火机点燃一支“腾王阁”,在袅袅腾起的烟雾里,时光腾挪倒退、迅速往前飞逝,十年前的境遇便如魔镜乍开,倏然而至。
那一年,张星宇28岁,而立不立的年纪。传统思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星宇在谈了N次对象也未能如愿“喜当爹”的煎熬下,选择向生活妥协,与家乡一女子迅速成婚,就此“光棍收心饿死狗”,打算踏踏实实、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却此生。
对象已有七八个月身孕,即将临产,婆婆忙于村里某公益性服务机构,请不到假;且她的领导----某自封“所长”认为是靠他一己之力养活了一众老小,请假不仅不干活还白拿薪水,自然也不予放行; 娘家一直秉承的思想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下的孩子也不随娘家姓,不愿前来大深圳一起挤出租屋。多次艰难沟通,张星宇千叮咛万嘱咐,把对象打发回了老家,待产。
张星宇白天劳碌一天在工厂里摸鱼,时间也过得飞快,披星戴月回到出租屋,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那一年,某信也刚刚开始流行,张星宇偶然在朋友圈里看到这样一则分享:某信都是熟人,是家人,是朋友,有些内容必须有所保留;某神器里大家彼此都是陌生人,卸下你的伪装,畅所欲言,给自己的心灵开一扇窗......
张星宇被这一则消息深深的吸引了。他忍着割肉般的网费龟速的3G流量,迫不及待的下载了这个APP。当时这款APP的定位还不是约。他尝试着某信相类似的操作,鬼使神差、轻车熟路的,像是被车流裹挟着一般,进了一个叫做“深圳小伙伴”的群聊,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在5.6寸小屏幕上逡巡,不经意间,有个叫“三弟”(以下简称“S”)的美娇娘便映入眼底,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S时不时在群里撩一下,似一支羽毛一次次的凫过绿水,说到深漂们的感慨,钱难挣易花,她最深爱的男人--红色的她老乡常常找不到她家,张星宇便无心插柳应了一句:”月入7K也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没成想,S竟然私信他了。
“茫茫人海,知音难寻,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何其幸运!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时隔十年,张星宇依然清晰记得每一字,每一句。这对于屡遭爱情不幸的大龄已婚青年来说,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张星宇竟然激动得有些小兴奋,甚至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他还是依依不舍的下了线,也许是想要给独属于自己的小幸福多留一点儿念想,他并没有马上打开S动态里的自拍照,为的是留一份惊喜的自留地。
打小的家庭教育,原生家庭的影响,在张星宇的记忆里,苹果总是从烂的开始吃起,吃了一筐全是烂的;炒菜除了油盐之外,也是断然不放任何调味品的,说是调料里有激素,吃个味儿; 看个电视也是尽量不开灯......多年的耳濡目染,张星宇在性格上也开始变得内敛,总是惯于压抑自己的真情实感,感情里谨小慎微,基本上很少有主动的时候。 两天后,张星宇再一次登陆这个APP,鼓起勇气,便秘般回复了几个字“我貌似也有同感”,随后如获重释,畅快淋漓之感油然而生。发出去了,也没抱有希望S一定会马上看到并回复。没承想,几分钟后,S的回复飞鸽而至,群主本周末要组织聚餐,在日月颂,男A女免,你会去参加吗?我们不见不散。
虽然张星宇骨子里自认还是一个十分本份的孩子,但酒吧,KTV,对张星宇来说也并不算太陌生。与工作性质有关,张星宇所在公司的供应商们,会在他们去审厂时,偶尔安排去隔壁市隔壁镇FB一下。十年前隔壁市还是全球皆知的某都,镇里村里都有四星级酒店。同期中山某语文老师还以此为背景写了一部小说:80后,睡在某市。此为后话。
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张星宇还在迟疑,S又一次发来了催促。张星宇带着疑问,打开了S动态里的照片,动若梨花带雨,静若风含情水含笑,两弯似喜非喜含情目,一双似蹙非蹙罥烟眉,配上婴儿肥的脸庞,淡黄的清汤挂面直发,张星宇一下子便喜欢上了她,从此开始了缠绵俳侧的故事。
去,我去,我一定去。张星宇不自觉加了几个感叹号,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
张星宇自己感觉是个双重性格的怪物,熟人面前是话痨,生人面前一言不发,甚至于还有点儿怯场,抑郁。这也跟张星宇从小的家庭生活环境有关。
六年级开始,暑假期间,还在补课,即将正式开学的某一天,张星宇的爸爸突然去到他就读的村小,先是给张星宇的班主任老师敬了烟,递了水果,然后说明来意:他想给张星宇转学,让张星宇跟着他的叔叔一起生活,去县城最好的小学插班。班主任很是愕然,也在心里暗暗敬佩张星宇他爸爸的办事效率,但又不得不放行。
从此,张星宇开始了在县城中小学读书的生涯,背负着他奶奶他爸爸殷切的期望,以及他叔叔冒着离婚的风险争取到的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每当张星宇因为数学成绩好考了100分被老师表扬了、或者走在路上捡到五毛钱了开心得想要开怀大笑时,奶奶的一句话“星宇耶,你待哪儿高兴得起来耶,你不怕被那个闰王爷(指婶婶)看到了哟”,总会如期而至,犹如一记闷棍击中要害,张星宇迅速的木木的收敛起笑容,如是几次,张星宇便将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深深埋藏在心底。
张星宇最最感谢群主Jeff(以下简称J)的便是这个群让他拾起久违了的快乐,治愈了他的轻度抑郁症。时隔多年 ,某信上,张星宇还是会不断如是感谢群主J。
晚上,S如约而至,身着淡绿色连衣裙,脚蹬纯白色豆豆鞋,斜挎深灰色小包,带着她的女伴。张星宇一眼便认出了S,却并没有显得很主动,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S款款而来,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张星宇的身旁,仿佛相识了多年的朋友再次重逢。
我们猜拳还是掷骰子?S提议输了的喝酒。酒喝得越来越快,却怎么也喝不醉。张星宇到后来也没记清楚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输了几多次。直到某一天,侧躺在他身旁的S笑话他,其实是故意让他输了喝酒,他才晓得这里面有水份。酒至微醺,S貌似不经易间用小白兔触碰到张星宇的身体,张星宇的小和尚顿时怒不可遏的腾起,S握着酒杯的手也恰到好处的,隔着一层布,悄无生息的光顾了张星宇的小和尚。此处省略五百字。
年轻人的心总是耐不住寂寞的,划拳摇骰子唱K,不亦乐乎,似乎永没有疲倦的时候。酒过三巡,J提议来个互动节目。现在想来,无非也就是真心话大冒险,找准位置插瓶子之类,把一个唱K活动活生生演变成了闹洞房。还有一疯妹,兴起到脱了鞋子光脚踩在沙发上,一边狂飚邓紫棋的《泡沫》,一边上蹦下跳,还不时搂抱旁边的小鲜肉,脸贴到对方脸上差不多0.01mm......张星宇不太适应这种场面,正好S说她口渴了,想喝金桔柠檬茶,侯彩擂的。张星宇立刻心神领会,迅速打开美团外卖,好事成双,帮S的同伴也订了一份。趁这个机会,张星宇和S互加了某信。
第一次聚餐就这么圆满的结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S说还有其他有约,期待着下次再聚。反正都加上了,以后联系会更方便。
打工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的,转眼又到了周末。群里的积极分子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开始再一次的聚会策划。张星宇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便试着问S要不要参加。S的回答也如出一辙,那就不要去了吧,我们去万丰市民广场走走。一个人去吗?张星宇问,我朋友去约会了,我也没地方可去。S似乎欲言又止。那我开车去接你。张星宇此刻已是心花怒放,早已把家中待产的媳妇抛在了九宵云外。好呀好呀,S一拍即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晚风习习,台风刚过,不再躁热。市民广场热闹非凡,广场舞大妈们踩着节奏,跟随领舞步伐一致的跳着“请你恰恰”。石阶上,张星宇一眼就望见了望眼欲穿的S,皎洁的月光下,S踩着松糕鞋,身着黑短裙,再上面是泡泡袖的V领乔其纱。似乎是画了淡妆,两弯新月眉剑指苍穹,白嫩如蛋清的脸蛋上轻点了腮红,涂着粉红色的嘟嘟唇,煞是性感。张星宇忍住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双手环绕,给S来了个壁咚。S并不躲闪,很默契的闭上了双眼。张星宇于是就看到了长长的睫毛,还仔细用睫毛夹卷过,似乎还用了睫毛霜。以后,张星宇每次去香港游玩,总忘不了给S带两样东西:口红和睫毛膏,且都固定在莎莎选购。
我可以吻你吗?张星宇轻轻的问这句话时,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就这么突兀的,充满期待,又怕被拒绝。我也是这么想的,S娇羞一笑。张星宇快速蜻蜓点水,肉实丰满,带着淡淡的香甜。S欲罢还休,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张星宇。张星宇的小和尚再一次支起了帐篷,想要与S相距0.01mm,无奈却被短裙不知趣的隔开。用舌头启开了S的唇,两人的舌头彼此缠绵、搅拌。第一次的深情相拥,连呼吸都是紧凑的,身体都是颤栗的,两人就此沦陷了。此处省略二百字。
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一觉醒来,已是日上竿头。张星宇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畅快淋漓的如厕,一抬头,便发现了挂在阳台上性感的纯白半透明蕾丝花边粉底。南方人的生活习惯,一天一冲凉,一天换一次内衣。这个习惯非常好。
S依然半躺在床上,似醒未醒。张星宇轻轻的、俏皮的拍了拍S的屁股,隔着黑色短裙,里面的卡通Hello Kitty若隐若现。S一激灵坐起,双手紧扣张星宇的腰。这一回,轻车熟路,没有爱抚与前戏,张星宇撇开S侧腿,一个老汉推车,直奔主题。此处省略五百字。
这一回的肌肤之亲,张星宇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几下就缴械投降,爱情的鼓掌一直持续了一二十分钟。S撇开双腿,紧紧的夹住了张星宇的腰,张星宇左冲右撞,愈是感到逼仄,愈战愈勇,时不时还要被有节律的颤动给夹得更紧。老公,我快要死了,用力,再快一点......S不停的喃喃自语。终于,张星宇在猛吸了一口气,大吼了一声以后败下阵来。如获释重般,伴随着几股暖流喷涌而出,两人一起倦了,困了,再一次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星宇和S每周末都会黏在一起,出双入对,俨然成了恩爱夫妻。张星宇知道S的深浅,S知道张星宇的长短,彼此却从不过问对方的私人信息。
周五的下午,张星宇忽然接到S的某信电话,首先传来的却是S轻轻的啜泣声。张星宇最听不得女人的哭声,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老公,没怎么,只是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我又想你了,我们去看一场电影吧?新南国影城,不见不散。
一下班,张星宇急忙把工卡交给工友,一路狂奔,直奔沙井新南国影城。车还未停稳,便瞥见S婀娜多姿的出现在入口处,在迫不及待的向张星宇招手。坐定,S拿出两支“金桔柠檬茶”,却发现只有一支吸管。你等等,老公。S好像是要故意卖一个关子,只见她猛吸了几口奶茶,便把吸管抽出来,插到张星宇的杯子里。张星宇虽然有轻度洁癖,但此回却并未嫌弃。仿佛左手拉右手,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默契。
饭毕,张星宇送S回她的出租屋,S打开门,张星宇迟疑了一下,还是默默的跟随S进了屋。一房一厅,客厅墙上一抹蓝底满天星的墙纸,靠近阳台的方位,一简易饭桌,一饮水机错落有致。二人一起心照不宣的走进卧室,在S的小床上坐下,一抬手,男欢女爱脱得只剩下粉底内内的大尺度海报便扑面而来。墙角闪着无香电驱蚊器的指示灯光,S随手点了一支熏香,房间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了。
二人相互配合着宽衣解带,张星宇像剥鸡蛋壳一样,迅速解开S上衣扣子,粉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再褪去S的裤子,依然是乳白色蕾丝花边半透明粉底,茂密乌黑的体毛便不规则的聚拢在粉底边缘,呼之欲出。
张星宇和S分别试了不同体位,感觉后进式更能满足彼此的需求。可以进入的更深,夹得更紧,且可以把玩傲人的双峰。此处省略两千字。
春宵一刻值千金,张星宇感觉时间就要在这里定格。如果能保持永恒,给个皇帝也不当哇。
周末,又是周末,S约张星宇来松山湖踩单车。二人在松湖烟云收费处租了辆双人自行车,入得园内,游人如织,两旁树影婆娑,荷花竞放,二人一时兴起,引吭高歌,引得游人一阵阵喝彩。S是典型的烟熏嗓,颇有阿黛尔、郑虹之音效,声情并茂,饱满、富有磁性;张星宇从高中时代便开始走张信哲的路线,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尽管他第一次听到阿哲的歌声时,一度怀疑这哥们儿是不是一个女的,转音不在话下,且可以在一句歌词里忽上忽下好几个音阶。然后张星哲经历了高中时代人生中最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从此更深深的沦陷其中无法自拔,以致于整个大学期间也是浑浑噩噩,自卑,敏感,多疑,常常陷入过度反省......此段会以一个章节单独呈现。
二人不知不觉穿越一段小桥,再转个弯,S说她有点儿累了,于是稍做停歇。脱下鞋袜,二人在湖的边缘戏水。水温恰到好处,正切合了当时二人的心情,放松且放空,把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然后S说她想嘘嘘了,便撑开遮阳伞,张星宇在一旁守护着,草草解决。 S说她晚上要参加一个活动,且最近在锻炼身体、节食减肥,约好了下次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