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它走了

原创/相由心生MM

它走了,终于在这个黎明破晓、暴雨滂沱的清晨挣脱束缚的牢笼飞走了。

你在哪里?为何如此决绝?要选择在这样的清晨离开?那水,那食物都被你奋力的打翻,那久不活跃的翅膀是否还能翱翔?

我知道,自从上月你的同伴离开后,你就异常暴躁,频繁翻越,上蹿下跳在笼子里雕琢咆哮。之前准备放飞你,但查了下资料,你属于人工养殖的鸟儿,没有飞翔和觅食能力,不能放飞自然,这样对你不妥。出差前已和孩子约定本周末带你去花鸟市场寻找新的人家赠与,不想给贩卖的人再次出售。记得昨天清晨还在给你清理笼舍,更换新的水和食物,睡前还去阳台看你了。哪里会想到,一夜之间笼就空了,你就不见了。

因为我的豢养,导致你失去飞翔,最终不甘平庸,不辞而别。若早一点放你离开,是否会没有今天的结局?你的生命还能承受翱翔和风暴吗?每次想起自己的自私,甚是惭愧和自责。

记得和你初识,像是一场冥冥之中的注定。那是在初秋的一个傍晚,西边晚霞还没有消散,我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小区,突然一只蓝色的鹦鹉落在肩膀上不走了。放飞后,又飞到身上,赶都赶不走。旁边的保安和邻居都笑呵呵的看着调侃说“这小鸟认人呢,要去你家安家”。我没办法,只有带回来。说来也怪,你异常的活跃,不时飞到房间、肩膀、脚上玩耍,一点也不认生,感觉都在我家呆了多年的老友偶尔远游回家一样非常机灵。群里和朋友圈里都发了"寻鸟启示"都无人认领。三天过去只有自己去买个笼子养起来。从此开始了每日清晨的照顾、喂养、清洗的工作。不久,我怕你孤独又买了一只黄色的雌鸟陪伴,从此每天都能听到你们婉转、清脆的叫声。尤其是早晨,但凡你们开叫肯定是清晨6:20左右,预示新的一天开始了。

上月我出差了,回来时孩子说那只黄色的鸟死了,听后很触动,我们就说干脆这只也放飞吧。起初孩子不乐意,说这鸟陪伴了她很多快乐时光,而且它们非常乖巧、可爱。想着刚离开的小鸟和孩子的失落,暂时放弃了说服。月初我又开始动员,说要不把它送给比我们更爱鸟的人家吧,孩子勉强同意了,决定本周末去完成。

可是,这还没到周末,你已经耐不住等待,还是或者你已感知我们要把你送走的初衷而选择远离吗?我又开始惭愧和自责。

不禁会问,生活中是否也会因为这种短暂的疏忽而错失很多?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错失一段情?会因还有时间、还有机会的借口错失对父母的陪伴?会因一次考试不好的责怪和训斥降低孩子的自信?会因为一件小事错失一个朋友?是否会因为一个疏忽而远离一个生命?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想念那只不明去向的鸟,想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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