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为尊严而战》(658)

      鲍罗廷正在家后面的阅兵场纵马驰骋。他听说汪精卫到家里找他,匆匆回到家。

      汪精卫逼视鲍罗廷,鲍罗廷因为刚下马背,须发更显得强劲,纵马的畅快和心头残存的烦闷在发梢上共舞。汪精卫说:“玩火者必自焚!我们要使火烧向敌人而不是烧向自己!”

      鲍罗廷莫名其妙,一惊一怔。他望着汪精卫,汪精卫满脸乌云,目光如电闪,声音如雷鸣。鲍罗廷纵马宣泄的烦闷忽然卷土重来,更凶猛。他问:“汪先生,你所说的敌人是指谁?”

      汪精卫拿出密电的抄件,说:“鲍罗廷先生大概已经看过这个指示了吧?如果共产党执行你们共产国际的指示,我们国民党就完了。可以警告你们,你们打错主意了!”

      鲍罗廷又惊又气又急,急忙解释说:“我不是共产国际的代表,但这个指示我知道。如果中共要执行这个指示,国共合作必将破裂,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的。我将说服陈独秀,希望不会发生这种令人痛心的事态。”

      汪精卫对鲍罗廷咆哮:“你在我背后搞活动,搞欺骗!你没有把我当知心人!”

      之后,鲍罗廷对罗易咆哮:“罗易同志,你怎么把共产国际的指示给汪精卫看?你轻率误事!”

      罗易辩解:“国民党左派必当与共产派共生存,否则必为右派所消灭,所以,应该将这决议案给他们知道。”

      鲍罗庭:“罗易同志,国民党左派和共产派不同,仍然是为国民党的。国民党左派的力量要比你想象的强大的多,他们看到这个决议,肯定会立即断绝与中共的关系。不信你就等着形势的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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