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为后:腹黑首领太霸道

  城南当铺的铜铃响过第三声时,钟檀香指尖捏着半支羊脂玉簪,映着暮色的碎光。

  簪头雕刻的并蒂莲缺了一瓣,是三年前她从悬崖跌落时磕坏的。

  那时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说等回了京城就请最好的匠人修补。

  “当银二十两。”她声音淡得像檐角融雪,推过木盘时簪尾在青石板上划出细响。

  掌柜的刚要伸手,临街的朱漆木门“轰”地被踹开。

  十八道黑影如夜鸦扑入,玄色衣摆扫过烛台,火苗剧烈摇晃间,为首男子腰间坠着的玄铁腰牌明灭不定。

  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玄衣司令牌。

  “宋渊。”钟檀香指尖摩挲着簪身裂纹,甚至没抬头看他染着夜露的衣摆,“你玄衣司查案查到当铺来了?”

  男子步步逼近,靴底碾碎满地月光。

  三年未见,他眼尾添了道浅红胎记般的纹路,是她当年为他画的“追魂引”标记,专破南疆巫蛊。

  此刻那抹红在烛火下灼灼,像把烧了三年的火。

  “查案?”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按在木盘上的手腕,力气大得要将她揉进骨血,“我来查,是谁敢收本司首领的定情信物。”

  当铺内众人屏息。

  钟檀香这才抬眼,撞进他深如寒潭的眼底。

  那里映着她素白的衣襟,还有她三年来每日清晨都会出现在他案头的竹笺,上面是她替商户写的状纸,墨迹里混着他熟悉的沉水香。

  “首领记错了。”她手腕翻转,指尖竟已勾住他喉间玉坠,那是她亲手编的平安结,“三年前崖底一别,我便说过——”

  玉簪突然在她掌心发出脆响,羊脂碎玉簌簌落在木盘,“不吃回头草。”

  碎玉中,一片薄如蝉翼的素笺飘出。

  宋渊瞳孔骤缩。

  是他当年未写完的密信残页,那句“待我查清太子案便娶你”的尾字还染着血渍。

  原来她早知道,他不是故意留她在崖底,而是带着半口气爬回京城时,发现她的棺木早已空了。

  “原来首领找了我三年,是为这半封信?”钟檀香指尖掠过他喉结,他分明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可知道这三年,你每次夜探我住所,靴底的玄衣司银砂都会落在我窗台?”

  门外忽有锐风袭来。

  钟檀香手腕翻转,玉簪碎片竟化作暗器射向西南角。

  那里本该是堆放当品的木架,此刻三道黑影破窗而入,袖口翻出的银鳞甲,正是前太子旧部的标记。

  “小心!”宋渊旋身将她护在怀里,左肩顿时绽开血花。

  他腰间软剑出鞘如龙吟,却见钟檀香已从袖中抖出九节鞭,鞭梢缠着的,分明是只有禁卫军统领才能持有的鎏金腰牌。

  “你……”他招式猛地一顿。

  “三年前我若不死,你如何能放开手脚接管玄衣司?”钟檀香鞭影如电,扫落刺客手中短刀,刀刃落地时发出“当啷”清响,竟是前朝皇室专用的冰裂纹青瓷所制,“又如何能让当今陛下,对玄衣司首领彻底放心?”

  最后一名刺客倒地时,她忽然凑近他流血的肩窝,指尖沾了血在他掌心画了个“宋”字。

  是大靖皇族的姓氏。

  宋渊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终于想起初见时,她总说自己是商户之女,却能随口背出《周官》里的军制条文。

  “该问的,是首领为何明知我还活着,却任由玄衣司的密报‘不小心’落在我案头?”她扯下他腰间的玄铁令牌,拍在染血的木盘上,“是想让我替你查前太子余党,还是……”

  窗外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

  宋渊忽然扣住她手腕按在当铺柜台,鼻尖几乎抵住她颤抖的睫毛:“你以为三年来我查的是太子案?”

  他声音低哑如旧雪融冰,“我查的是,当年在悬崖替你挡下十二道刀伤的老猎户,为何次日便成了户部侍郎的远亲。”

  钟檀香瞳孔微震。

  木盘上,那半支断簪的碎玉正拼成一只振翅的凤凰。

  是前太子东宫的暗纹。而宋渊掌心的“宋”字,此刻正与她鞭梢腰牌上的蟠龙纹重叠,像两道宿命的锁。

  “原来你都知道。”她忽然笑了,指尖划过他肩伤,“所以今晚,既是劫当铺,也是逼我摊牌?”

  宋渊忽然握住她染血的手,按在自己左胸:“玄衣司的密探早该告诉你,三日前陛下召我入宫,说要将最棘手的‘云舟子’案交给我——”

  他盯着她骤然睁大的眼,“原来名震京城的谋士先生,竟是当年在我帐中替我批军报的小娘子。”

  当铺外传来梆子声,子时三刻。

  钟檀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宫灯滚动的辘辘声,是唯有皇族才能用的花梨木车辇。

  她袖中腰牌突然发烫,而宋渊指尖已勾住她颈间细链,扯出半枚蟠龙玉佩。

  与他一直贴身收藏的另半枚严丝合缝。

  “钟檀香,你藏得好深。”他忽然低头,在她错愕的呼吸间咬住她唇畔,像要将三年的疯魔都尝遍,“可知道这三年,我每夜看着你写的‘商户状纸’,都在想……”

  他舌尖掠过她颤抖的唇珠,“你何时才肯,让我这回头草,重新栽进你掌心?”

  碎玉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钟檀香忽然反手扣住他后颈,将断簪碎片中的密信残页按进他掌心。

  那是她新写的字迹:“明日卯初,西市槐树洞,有你要的前太子手谕。”

  “不是要摊牌么?”她气息紊乱却笑得狡黠,“先替我杀了房梁上的人,再谈重逢的事。”

  宋渊眼神骤冷,袖中软剑已脱手飞出。

  房梁暗处传来闷哼,一人坠下时怀中掉出半幅舆图,正是当年太子谋逆案的关键证据。

  他忽然低笑,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原来她早算准了,他会为这枚断簪发疯,会为她踏平整个当铺,会在看见玉佩的瞬间,心甘情愿坠入她布了三年的局。

  “好,便依你。”他贴着她耳垂低语,听见远处宫辇渐近,知道那是皇帝派来“接应”的暗卫,“但你得先告诉我——”

  他指尖抚过她腕间未愈的刀伤,那是方才护他时留下的,“这三年,你究竟收了多少我的密报,又替我清了多少,妄图害你的老鼠?”

  钟檀香忽然抬头,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首领不如猜猜看——”

  她望着他骤然暗沉的眼底,忽然觉得这三年的隐忍,都抵不过此刻他眼中翻涌的火光,“是你追我三年,还是我,等你追我三年?”

  梆子声又响,惊起栖在当铺飞檐的夜鸦。

  宋渊忽然抱起她跃出窗外,玄衣司暗卫如影随形。

  月光下,他看着怀中女子发间散落的碎玉,忽然明白,这盘棋从她假死那日便已开局。

  她要的从来不是被保护,而是与他并肩,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江湖,下一盘永不落子的棋。

  而他,甘之如饴。

  ……

  西市槐树洞前的夜风卷着细沙,钟檀香指尖刚触到树洞中藏着的檀木匣,巷口突然传来弓弦轻颤声。

  宋渊的玄色衣摆已如夜蝶扑来,软剑出鞘的龙吟混着三支弩箭坠地的闷响。

  箭头淬着蓝汪汪的毒,正是前太子旧部惯用的“鹤顶红”。

  “急什么?”她指尖抚过匣上蟠龙纹,忽然将木匣抛向空中,“首领不是早知道,这里的手谕是引蛇出洞的饵?”

  宋渊旋身接住木匣,剑刃扫落最后一名刺客的面罩。

  月光下,刺客左眉尾的红痣让他瞳孔骤缩。

  是三年前他安插在前太子余党中的暗子,如今却对他们举弩。

  “打开看看?”钟檀香九节鞭缠上槐树枝干,荡到他并肩的高度,发间碎玉蹭过他流血的肩甲,“看看你皇兄,究竟在怕什么。”

  木匣开启的刹那,月光仿佛凝在泛黄的绢帛上。

  宋渊指尖掠过“太子洗冤录”五个朱砂大字,忽然听见她在耳畔轻笑:“当年崖底坠下时,我怀里揣着的不是定情玉簪,是前太子临终血诏。”

  她指尖划过绢帛上模糊的血印,“你猜,为什么当今陛下让你查了三年的‘太子谋逆案’,线索总在即将明朗时断在皇族宗亲手里?”

  巷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玄衣司暗卫的唿哨声与禁卫军的金戈声交叠。

  钟檀香忽然扯下腰间鎏金腰牌,往空中一抛。

  腰牌落地时,竟在青石板上投出“摄政王府”的暗纹。

  宋渊终于想起,三日前陛下召见时,曾意味深长地说:“朕若有朝一日需要个能替朕担骂名的人,阿渊可愿做这摄政王?”

  “原来你连陛下的心思都算准了。”他忽然扣住她腰肢,将她按在槐树斑驳的树影里,木匣中的手谕滑落在地,“三年前你假死,不是为了让我接管玄衣司,是为了让我在皇兄眼中,成为一个‘痛失所爱、无心皇权’的孤臣。”

  她睫毛上沾着槐花香,却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不然首领以为,你每次查案受伤,为何总能在城郊破庙找到金创药?”

  指尖划过他肩伤,“还有你玄衣司的密探名录,为何总比实际人数多二十三个——”

  忽然凑近他耳边,“那二十三人,此刻正守在皇宫西南角,等着接应某人送进去的‘云舟子谏言书’。”

  宋渊浑身血液猛地沸腾。

  他终于明白,为何京城贵女间忽然流传起“谋士云舟子”的传说,为何商户们总能递上直指贪官的铁证。

  原来她早将玄衣司的密报网,织成了自己的情报网。而他故意泄露的查案路线,不过是给她的铺路石。

  “钟檀香,你真是好算计。”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带着血与沙的气息,“可你算漏了一样——”

  舌尖扫过她齿间,尝到她藏着的沉水香,“我若早知你是前太子遗孤,三年前便该带你进宫,逼皇兄下那道摄政王册封诏。”

  巷口突然亮起明黄宫灯。

  十六名禁卫军抬着朱漆步辇停在三丈外,为首的正是皇帝身边大太监刘顺。

  钟檀香从他衣襟里扯出半枚蟠龙玉佩,与自己颈间的另一半相扣,玉佩中央忽然浮现出“摄政”二字。

  这是当年太皇太后留给皇族幼弟的信物,可持此玉佩监国。

  “原来陛下早有安排。”她望着步辇上缓缓展开的明黄圣旨,忽然笑出声,“你说,是你求来的摄政王,还是陛下怕我这个前太子孤女搅乱朝局,所以急着用婚约将我们绑在一处?”

  宋渊指尖抚过她被月光浸透的眉眼,忽然觉得这三年的相思,都抵不过她此刻眼底翻涌的狡黠:“不管是谁的算计——”

  他接过刘顺递来的圣旨,却在展开时将她的手按在圣旨中央,“这上面写着,封宋渊为摄政王,钟檀香为摄政王妃,共管玄衣司与禁卫军。”

  圣旨上的朱砂印还带着温热,显然是刚从御书房捧出。

  钟檀香指尖划过“摄政王妃”四字,忽然看见圣旨尾页用密笔写着:“前太子一案,准摄政王彻查。”

  她忽然抬头,对上宋渊眼中翻涌的暗潮。

  原来他早已与皇帝达成交易,用“娶她”为条件,换得翻案的圣旨。

  “所以你方才在当铺,故意让玄衣司的人暴露行踪,引禁卫军前来?”她忽然揪住他衣襟,“连我藏在槐树洞的手谕,都是你提前知晓的局?”

  宋渊低笑出声,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尖:“不然你以为,为何刺客用的是鹤顶红?”

  指了指地上昏迷的暗子,“这是皇兄的人,专门用来试探你我是否真的‘决裂’。”

  忽然握住她握着手谕的手,“从你在当铺掰断玉簪的瞬间,我们便已在同一条船上——你要翻前太子的冤案,我要坐摄政王的位置,而皇兄……”

  步辇中传来轻咳。

  刘顺忽然跪下,从袖中取出另一份密旨:“陛下说,摄政王与摄政王妃若能在今夜肃清前太子余党,明日早朝便可当庭宣读洗冤诏书。”

  钟檀香忽然松开手,从袖中抖出一卷绘满红点的舆图。

  正是方才刺客掉落的那幅。

  她指尖点在图上最大的红点:“户部侍郎周明谦,当年亲手烧了太子东宫;吏部尚书王崇礼,伪造了太子谋逆的兵符……”

  忽然抬眼望向宋渊,“这些人,可都在首领的棋盘上?”

  宋渊取出随身携带的紫檀棋盒,十九道棋盘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他拈起一枚刻着“将”字的黑子,落在周明谦对应的红点上:“三日前,你替商户写的状纸里,夹着周明谦贪墨河工银的账册——”

  又落下一枚“相”字白子,“昨夜我让人查王崇礼的嫡子,发现他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南破庙,见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

  钟檀香忽然明白,为何她的每一份“计谋”,总会得到玄衣司的暗地配合。

  她拈起一枚刻着“凤”字的白子,落在舆图中央:“青铜面具人,是前太子麾下暗卫统领,也是当年在悬崖上追杀我的人。”

  指尖骤然用力,棋子陷入棋盘半分,“他今晚,应该就在摄政王府。”

  宋渊忽然扣住她手腕,棋盒中剩下的棋子突然全部飞起,如暗器般射向槐树后阴影处。

  三道黑影中箭坠地,居中者面戴青铜面具,腰间挂着的,正是前太子东宫的腰牌。

  “好个‘云舟子’,好个摄政王妃。”面具人摘下面具,竟是玄衣司副统领陈风,“当年在崖底,我就该割了你的舌头。”

  钟檀香九节鞭已缠上他脖颈:“可惜你割了老猎户的舌头,却没发现他临死前,在我掌心写了‘陈’字。”

  鞭梢猛地收紧,“玄衣司的密探名录,我早就核对过。

  陈副统领,你当玄衣司的暗桩标记,真的没人能看懂?”

  陈风倒地时,宋渊忽然从他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展开后竟是当今陛下的笔迹:“稳住宋渊,事成之后,许你玄衣司令牌。”

  他忽然轻笑,将密信递给钟檀香:“看来皇兄对你我,都留了后手。”

  巷口的宫灯忽然全部熄灭。

  钟檀香借着月光看见,宋渊指尖已按在棋盘“皇帝”的位置上。

  那里空无一子,却用朱砂画了个小小的“宋”字。

  她忽然明白,这盘棋的真正对手,从来不是前太子余党,而是坐在龙椅上的人。

  “现在怎么办?”她忽然凑近他,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血腥与沉水香,“是先去摄政王府,还是先回皇宫?”

  宋渊忽然抱起她跃上槐树,望着远处摄政王府方向腾起的火光:“陈风的死讯,很快会传到皇兄耳中。”

  指尖划过她唇畔,“而我们,要在天亮前,让那些在舆图上画红点的人,全部收到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他忽然低头,在她锁骨上咬出个红痕:“玄衣司特制的追魂帖——”

  声音低哑如滚雷,“附上你我的联名印信,摄政王府的第一份公文。”

  五更天的梆子响过,摄政王府的朱漆大门轰然打开。

  钟檀香坐在主位上,看着案头堆成小山的密报,忽然发现每一份密报的角落,都画着小小的并蒂莲。

  是宋渊的标记。

  “王妃可还满意?”宋渊带着一身晨露进来,发间还沾着未干的血,“天亮后,周明谦的贪墨证据会摆在都察院门口,王崇礼的嫡子会在醉仙居招认伪造兵符……”

  忽然凑近她耳边,“而你最想见的,当年替太子传递血诏的老太监,此刻正在偏殿等你。”

  她忽然转身,吻住他还沾着血腥的唇。

  三年的等待,三年的算计,在这一刻都化作唇齿间的缠绵。

  他掌心的薄茧划过她后背,让她想起崖底那个暴雨夜,他用体温替她暖了整夜的手。

  “宋渊,你何时知道我是云舟子的?”她喘息着问。

  他低笑,指尖解开她衣襟:“当我发现,所有商户的状纸,都用着和你当年替我抄军报时一样的‘飞白体’。”

  忽然咬住她耳垂,“还有你每次写‘谋’字,总会多勾一笔——像只振翅的凤凰。”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

  钟檀香忽然看见,案头摆着半幅未写完的圣旨,上面“共掌天下”四字写得力透纸背。

  她忽然轻笑,将宋渊推在圈椅上,指尖划过他胸前旧疤:“不是要谈重逢的事?”

  望着他骤然暗沉的眼底,“先告诉我,你让人在摄政王妃的妆匣里,放了什么?”

  宋渊忽然取出个锦盒,里面是支新制的玉簪,簪头并蒂莲开得正好,花蕊处嵌着半枚蟠龙玉佩:“当年没补上的簪子,现在补上。”

  忽然握住她手按在自己心口,“还有——”

  声音轻得像晨雾,“我让人在密档阁留了间房,专门放你写的‘商户状纸’,还有你画的舆图,你算的账册……”

  她忽然吻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窗外,摄政王的仪仗已准备妥当,禁卫军的金戈在晨光中闪烁。

  而她知道,这盘与皇权共舞的棋,才刚刚开局。

  但有他在身边,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都不过是棋盘上的落子声。

  “钟檀香,”宋渊忽然在她唇间低唤,“你说,当年在崖底,若我没松开手,是不是能早三年娶你?”

  她咬了咬他舌尖,笑着摇头:“若没松开手,你如何能拿到玄铁腰牌,我又如何能攒下替太子翻案的证据?”

  忽然抚过他眼尾的追魂引,“有些路,非得绕点弯,才能让彼此站在对等的位置。”

  他忽然抱紧她,像要将余生的温柔都融进这拥抱:“以后不必绕弯。”

  指尖掠过她腕间属于摄政王妃的金镶玉镯,“无论你是商户女、云舟子,还是前太子遗孤——”

  声音沉得像化不开的墨,“都是我宋渊,要用整个天下做聘礼的妻。”

  晨光终于漫过王府飞檐。

  钟檀香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妙的算计,便是让彼此在权谋的浪涛中,成为对方最稳固的锚。

  而那些所谓的“烂尾”,不过是别人看不懂的,他们早已写好的,属于两个人的,永不落幕的传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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