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随笔(二十三)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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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没啥好的。

我有个弟弟,小时曾与他扯闲,嘲笑他这辈子当不了大爷了。为此,弟弟还伤心地哭了。

长大后,慢慢地觉出当大爷也没啥好处,经常听见气急了的人破口大骂:X你大爷的!

二、啥时有啥盼,盼头不同,感受倒也差不多。

刚参加工作时,总盼着快点到发工资的日子,尤其是临近几天,日子好像挺难熬的。

记得有一次第二发工资,当晚失眠了,好像夜很长。谁知天快亮时竟又睡着了,一睁眼,妈的过点了,又迟到了,下月奖金泡汤啦。

三、很小的时候,一次到老邻居家串门,那家爷爷喝着小酒就着一碟羊头肉。见我来了,拔给几块让我吃,真香啊,我想世界上最好吃的一定是羊头肉了。

一次病了,几天没吃饭,大人有些着急了,问我想吃点啥?我说:想吃羊头肉。谁知买回一尝,一点也不好吃,哪有那次的香呢?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至今也不再吃羊头肉了。

四、奶奶挺厉害,家规很多,一且触犯,头上肯定要挨一烟袋鍋的,因为奶奶总是抽着那种长杆烟袋的。

她总是不时地告诫着我们,一套一套的规矩,从行走坐卧,到衣食住行,都有标准。记得最清的,是她常念叼的:男怕贪,女怕馋啥的。还有不许看嘴,就是看人家吃饭,更不许看人家点钱,遇上一定扭过头别看。即便自已数钱,也不要当众,要背过身悄悄地数。

为什么呢?当时不懂,规距就是规距么,遵从就是。

一次在胡同拐角处玩,那里堆着一堆圆木。无意中发现缝隙中有一闪光物,取出看是一玫胸章,就是常说的纪念章的那种。金色底子,红绿相间,图案和字看不懂,煞是好看。我喜欢得很,别在胸前不时炫耀着。

回到家时奶奶第一眼看到了,大声喝叱:这是哪来的?我一五一十地讲过后,奶奶发令了:哪捡的放问那去!

无奈,我只能割爱悄悄放回原处,并往深处挪了挪,免得再让别人发现捡走。

过后还不时到那里看看,还在呢,心里有点放心,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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