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笑什么,秋……”
“叫我第二春,我再告诉你。”
“……第二春。”
“看你紧张的,我发笑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活跃气氛,二嘛你瞧……”
“不就是刚才那俩绿化工人拔下的野草嘛,我不笑,我倒替这些被拔掉的伤心。”
“你伤什么心?”
“算了,刚受过你批评,我得长点记性。”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以为大家都是草,在草地上生活不天经地义的吗?我猜的对不?”
“对,但这回我不给你批评的机会,因为我只是对这些被拔掉的同情,但道理我懂。”
“呵呵,那我再考考你哦,……就拿咱刚才经过的那片玉米地,地里不但有玉米苗、还有绿茸茸的麦苗,要你是庄稼地的主人,你该怎么做呢?”
“这个难不倒我,你忘了我的出身,现在农人种的是玉米,怎能留和玉米抢养料和水分的麦苗?”
“那你还有啥同情的?野草也好、曾经的庄稼也罢,只要妨碍了人家守护的,坏了主流维护的规矩,那扮演的角色不一样吗?既然一样,被拔掉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唉,这些被消灭的,要能觉悟、会选择,那这世界就没啥争斗,从而也没有什么能引发我的同情,该多好!”
“呵呵,可能吗?要不然你上回同情的绿化工人不就失业了,这世界往往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你不同情这个,必然同性那个,就好比杂草和工人,想对两方都好,我也想,但可能吗?”
“那……”
“和谐共处、互相成就是吧?”
“是,本无痕不止一次赞过这种情形。”
“那当然有,但让你非此即彼的选择哪哪都一大把,包括……”
“说呗。”
“当年我没有理由、编个理由也要在你和晓芸间插一脚,你不知道?”
“我……”
“晓芸门清啊,你却想把两方面关系都维护好,结果……唉,这世界,既要又要的情形总是太少,但话反过来说,正因为少,方显得咱这些为政者的重要性,对不?”
“啥重要性?”
“噫,怎么这个你也要问?”
“我是突然想起本无痕和他同事有过的争论,那同事说:自己得到的都是自己干下的,与这领导那领导有什么关系,你何必跪那认个爹呢?我才……”
“那他同事眼被蒙蔽了,或本身就目光短浅,眼只能看到巴掌远的地方,你……”
“我知道,我不该问,可不是一时好奇嘛,多听听你的教诲我也多点见识,谁嫌自己口袋中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