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乃利不久前写了一首《老屋》诗,读过以后我不禁也想起了我小时候住过的老屋!

      最早的老屋应该是在县城的老东方红电影院附近。我当时是刚记事,朦胧的印象是进一个没有大门的大门以后就到了我家的房子,屋子里是什么样子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老屋的后面就是漏天电影院,居然能通过老屋后面的窗子看到电影,而且不要钱,这在当时是很惬意的事情!

      大约在我5岁左右,我们家搬到了四眼井北面大约30米左右的一个院子里。院子的南面还有一个小石榴林!院子不大,我们家住坐北朝南的大房子,对面好像是一个两层小楼。我们家房子不小,应该有70平左右。地面没有砖,屋顶遇到雨雪天气还漏水,印象中有几次雨太大导致地面积水,我们还用瓶瓶罐罐把水往外排!60年左右比较穷,记得家里有一个大框子,里面放有菜瓜,饿了经常要吃菜瓜充饥!好在那时候爸爸妈妈都有工资,还有饭吃,但也经常吃不饱,我就记得有一次半夜饿了起来偷馒头吃,馒头挂在钩子的蓝子里,不小心蓝子翻了,馒头滚了一地,我也不敢出声,摸黑在地上找馒头,也没有再敢吃一口馒头!后来是怎么过关的,我记不清楚了!

      上小学的时候搬到了怀远师范老师宿舍另外一个聚集地 ,是一个三层院子,我们住第二层,房子坐西朝东,门前有一棵柿子树,屋子里有了隔间,有客厅和旁边两间。爸爸妈妈和妹妹住一间,哥哥上高中住校,姐姐弟弟还有我住另一间。那时候生活比较穷,我们小小年纪也需要去割草和上山轧石子!记得姐姐,弟弟还有我砸了三年才卖了一车石子!好在家里还不缺我们这点钱!记得家里还养了几只长毛兔,每天需要去菜园社去捡菜叶和拔草来喂它们。毛长长了以后,剪下来到收购站也能卖几个钱!这个钱往往可以不上缴,用来买东西吃和去看小画书!有意思的事情是有一只母兔在房间里扒了一个洞,没有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居然从洞里带出了几只小兔子!很是可爱!后来我还在家里养了一对鸽子,没有笼子,我就把鸽子放在了一个旧风箱里,没有想到鸽子在风箱里“咕,咕”的叫声很响,本来就反对我养鸽子了爸爸很生气,命令我送人!没有办法,我就把两只鸽子带到涡河桥放飞,母鸽子飞走了,但公鸽子却又飞回来了,认识家,公鸽子是品种鸽,买来花了17元钱,这在当时不是小钱!现在也记不清后来把鸽子送给谁了!

      文革快结束的时候爸爸调到了工农兵学校工作,也就是现在的怀远一中。我们家也跟着就搬到了一中。一中的老师宿舍就在教学区的东边,前后有四排房子,我们家住第三排,比原来的房子小一点,但也有三间,但这个三间需要自己找来材料隔开。我记得是用芦苇杆隔起来,在摸上一层泥,等干了以后再摸一层石灰就算有墙了!房子虽然小了点,但哥哥姐姐已经下放,房子前面搭了一间小屋,也够住了!我当时住房子的西边一间,房间里有一个书橱,家里的书还有我的书放在里面,我很喜欢把书摆来摆去,我现在那么喜欢书可能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我家在一中,但因为初中在东方红中学(三中)上的,所以我每天上学都是从一中大门出去,沿着一条三条石小路,经过水校,红学巷去东方红中学读书!大约是69年,稀里糊涂在初中混了几年以后,我们也不需要考试就升到了高中!如果说真有开窍期,上高中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大约是在高一下学期,我突然想学习了!后来71年又说可以考大学了!这点燃了我的学习热情!开始对学习有了浓厚的兴趣!一度英语,物理,数学三角函数和数列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我也越学越有信心!家里的书桌成为了我最好的陪伴!很享受晚上灯光下苦读的自己!

      但好景不长!反击右倾反案风开始了!考大学的梦很快又成为了泡影!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下放!没有选择,只有背起行囊,告别爸爸妈妈,告别兄弟姐妹,告别老屋,这个梦升起又消失的地方!

      以后我们家又经历了一次搬迁,但我已经下放,工作,又上学,回老家的时间就不多了!但老屋的印象却深深地留在了记忆里!每次回怀远,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去住过的老屋看看,尽管有的已经找不到,有的虽然还在,但已不是过去的样子!有时我也会想,为什么我们会对老屋这样的留念!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有许多我们小时候美好地回忆吧!

                2024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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