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写作实质上是一个“自由”的过程,这个自由并不是减低写作的难度,而是达到一定的水准后自由的表达,当然,我不否认这样的写作更多指向的是诗人的精神高度,它的受限阀域更加的深远的多。写诗的都知道好像这里面有点悖论,如,我们在写作之中如果收缩了并要的写作阀门就会使诗歌的本身的承载能力下降。如,我们放开了,在写作之中诗歌本身就会变的更加的强大,我这里所指的强大更多的指向的是诗歌的包容能力,和它的能指度。前者我刚刚也说了更多指向的是诗人的精神高度,这里还可以进一步的说明“精神高度”。我这里所指的精神高度并非单一的诗人在写作上的精神纯度,而是一种大的“能指度”,比如,家国情怀,诗人自己的感受等等,比较的具体。而后者更多指向的是诗人的经验及感受,相对而言,它并不是那么的具体,相反,在写作上表现的更加的复杂。这是两者的一点区别,在这里我们还可以从诗歌发展的时间轴来谈,很明显前者出现的比较的早,单从诗歌的表现上看带着很强的浪漫主义色彩,而后者更多的是一种反思。两者在写作对象上也是不一样的,这里涉及到一个关于远古的敌意,在写作对象上也如此。前者诗人面向的更多的是“自我”与“他我”,或“自我”与“其他”,而后者更多的是“自我”之间的冲突,是一种他者对于自己的感受,所以在写作上他的阀域就很有限了,更多的是一种沉思。这是两者的点区别,从时间上来看前者更像是一种“古老的技艺”,尽管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诗人们大多转向了自我精神上的一种赎罪,但,这之中却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中国的女诗人们还坚守着这一高低。这很意思,坚守这一高低的男诗人,有,但很少,而这也现象在女诗人这里却十分普遍,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女诗人,到后面的“女性意识”,再到新世纪的“无性别写作”,到今天的“综合性写作”,女诗人们大多呈现出的是这样一种写作状态。这很值得我们思考。她们的写作还没回到“自我”上来,更多的还是一种“自我”与“他我”之间的纠缠,及外部世界。如,郑小琼的“打工写作”,前面的“女性意识写作”更是一种代表。这是一个大概念的上区别,而在这之中有一部分则冲破了这层写作上的困扰,直接表现在了她们的写作态度上。她们回到了自身,用诗歌写作上的态度平衡掉了这两者的敌意,深入后又带了点“野”的东西,我的写作已经回到了自身,但我用外在的诗歌写作态度,表达出了我对于诗歌的新认知,也是另外一种诗歌写作上的策略,转而丰富了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保留了诗歌本身锋芒,拓宽了诗歌写作上的纬度。这在诗歌中非常的了不起,很多诗人在第一步之后就再也写不出了,因为她生活的环境会变,时代会变。而第二者她在时代与自身之间处理的游刃有余,反而成为了她的一种优势。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一部分之中的代表诗人,如,八零后女诗人杨碧薇,东北袁永萍,重庆的候乃琦等人上就更加的明显。最为明显之处在于她们的写作并非是一种简单的情感表达,当然,说情感表达也没错,但是,她们的写作是从情感写作过滤到了一个纯度,生命本真。诗歌不再是一种感受,而是一种表达,表达要更加的直接一些,在写作之中她们不会再顾虑什么,就是一种自由的表达,抛开了一切法则,回归诗歌本身,这才是她的诗歌最为可贵之处。
2024-06-12
接着上文,诗歌写作的“受限阀域”,在这里我更喜欢把这个词理解成一种“能力”,一种对于生命感知的能力,也就是说一个诗人的“受限阀域”越强那么他的诗歌写作在某种意义上更加的强,宽广,浑厚。他的写作更多的时候是超越了“自我”的,它的身上必然带着有十分鲜明的社会特征或症结。也就是说他的写作必然会有一种对应性,而这部分诗歌写作特征在先锋诗歌写作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这是事实。我们举一个例子,汉语新诗发轫到今天,经过时间的筛选留下了那些作品?恰恰是我上边所说的这部分,当然,你非要说民间或官方那我也无话可说,事实上对于我来说诗歌只有创造一词,诗歌发展史从来如此,甚至两者先辅先成后成就了某种语体的成熟,从来就没有什么官民之分,我曾有段时间特别留意过这些天天拿官民之别人的言论,发现,要么就是一些对诗歌一知半解,甚至不知何为现代诗的民间诗歌爱好者打着真正意义上“民间诗人”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他们对于现代汉语诗歌的认知更多的还停留在萌芽阶段的认知,却往往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什么事都了然于胸的样子,站在上帝的视角评判别的诗歌,其实诗歌批评也是好的,但是他们没有认识到这点而是对于某些诗人一昧的人生攻击。真正的民间诗人应该是写作或创造,推动某种语体向前发展,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间诗人。而另一种就是所谓的官方诗人,当然,还是刚才说的一样,在我看来没有官民之分,对于一个写作者只有创造一词,但就是一部分为发表写作,为其它目的写作的作者故意标榜自己为官方诗人,处处在使那些真正在写作的诗人处于一种敌对的状态。这部分作者写作能力一般般但善于钻营,感觉他们的任务不是写作而是认识谁谁?等等,在读者看倒像是一种社会闲散人员。也在我看来就是这部分写作者在给地方作协和中国作者作协抹黑。事实上两者之间越来越模糊,因为那些优秀的诗人认识到诗歌只有“创造”一词。这里话又扯远了,我们只有回到诗歌本身一切才有成立,有意义,就像我刚才说的“受限阀域”。还可以引申到现代诗“读不懂”的问题。要申明的是“阀域”的大小无关于诗歌优劣,它们只是在选择上有所不同罢了。之前我也简单的谈过两者的区别,就是两者的“能者”不同,如“阀域”强的它的所指范围更加的强,包容能力更广,所以写作者无法在诗歌的结构上,立意上进行收缩,而弱的它在空间上伸缩度就明显的不如前者,总体上显的狭窄了许多。因为第一种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生命的表达,它更加凸现的是一种原始的爆发能力,而第二种对应的就是“自我”,它不再是单纯的描写万事万物或者说它的主体有所不同,第一种是“自我”对于万物的认识,而第二种就是万物的变化对于“自我”的感受。表面看两者相差不大,实则有很大的差异,如第一种是从内而外爆发,而第二种是从外而内包裹,内敛。这样说就清楚多了,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新诗读不懂的问题。为什么有些读者觉得诗歌越发展越远离了读者,也就是上边这两者。其一是社会发展了,人的感知能力也在发展,现代社会尤其当下人们更多的冲突是“自我”,诗歌变的更加的私人化,当然,诗歌很大一部分时间就是个人化的事情,除了民歌体时代。而现在这种趋势更加的明显,从某种意义上说随着机能的收缩它的社会承担角色正在下降,所以诗人的写作过程中首要解决的是自身问题,个人隐私化的东西,这是两者之间的差异,这也是时代进步,诗歌向前使然,短暂来看这是其谁会公共性质的变化,但从长期来看诗歌的使命没有变化,因为从宏观看,这是一个过渡阶段,也就是汉语诗歌还没达到一定成熟阶段的影响,所以才出现了断崖式的变化,也就造成了一部分过于前卫的诗歌很难读懂了,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诗歌必没有远离我们,它还承担着该有的角色。
20240613
诗思”,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老实说诗歌发展到今天,“思想”本身对于诗歌写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我们直接把“诗歌”与“思想”并例在一起又感觉有点怪怪的,而我们直接说成“诗思”又感觉一切都是这般的恰到好处。如果把这个话题拆开,诗歌就是诗歌而思想就是思想那么这时两者又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诗歌要感性一些,而思想要更加的理性一些。所以说自古对于诗歌的理解,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时期,不同作者对于它的看法,理解都不一样,不能说完全一样但认识上有较大的差异,但思想就不同,从这个词被定义开始它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概念和命名,诗歌则不同,它始终就像是一个精灵一样,有时候离我们很远,有时候又感觉离我们很近,让人捉摸不定。现在当我们讨论诗歌自然也就不会离开思想,好像两者从一开始就达成了伦理上的媾和,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这点在世界各国的诗歌发展史上都是很清晰的。那么两者谁最先出现?或者说谁最先被文字的形式被确定下来?我个人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是诗歌还是思想,只要人类有意识之后这两者就在人的身上表现出来了。如果人类从一开始不会思想他必然不会进化到今天成为了地球的主宰者,如果人类从一开始不会七情六欲就早就灭绝了,所以可以明确的说两者其实从人类一开始就有了,只不过还没有用文字的形式表现出来。但最初的的两者虽然出自同一母体但更像是毫无瓜葛。我们知道最初的诗歌就是一种简单的情感表达,就比如我国的“诗经”,就是一些关于“情爱”“祭祀”“祈祷”的诗篇,这些诗篇虽然现在读起来很简单,时间已过去了几千年,如果放在当时能读懂的也就只有那些贵族和上层人士了,虽然说“诗经”出自名间,但流传到现在的这些作品大部分都是经当时文人修改,成文的,不亚于今天一些没读过书的人刚开始接触现代诗。这点也很能说明最开始的诗歌与思想联系并不是很大,不信,我们再来看看西方的诗歌,最开始的“圣经”史诗,诗歌同样也是承担了一种“情感”“叙事”的功能,也看不出思想的部分,至少可以说关于“思想”的成分还很少。再看看我们国家的诗歌,不管是唐诗还是宋词,诗歌最大的功能是抒怀,表露自己的心志,更多还是一种歌吟,更加注重形式与结构,也就是说诗人们还没意识到自己,当然,这些都和当时的社会结构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是时代的局限性阻碍了诗人的目光。宋词不说了虽然说艺术性也极强,结构,形式等也达到了巅峰,但是内容还是情情爱爱,说白了就是风花雪月。我们看唐诗,不管是初唐四杰,还是盛唐群星,还是未唐的余晖,很少有诗人认识到了这点,就拿大诗人李白来说,李白更多的就是一个富家子弟游山玩水的浪漫主义情怀,虽然同时期的杜子美有所意识但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来到新诗,新诗从一开始还是没有摆脱这种的局限性,比如郭沫若们的“凤凰”,还有晚一点的徐志摩等等皆带了很大程度上浪漫主义色彩,同时期的卞之琳却是个独特的存在,接着穆旦他们的思想性就表现的更加的强烈了,等着共和国时期诗歌又回到了起点,但从上世界八十年代诗歌又突飞猛进,由之前的单向性向综合性发展,又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从新诗的发明到今天,诗歌似乎不再仅仅承担着抒情的功能,好像人们赋予它的越来越多,这里面涉及到的不仅仅是“思想”还有伦理学,哲学,心理学等等,说明了诗歌的摄入度不断的在加强,也变的更加丰富,复杂。回到我们的开头,“思想”和“诗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思想”要客观一些,注重呈现,而诗歌更多的是感受,经验,表达,当然,这是从学术意义的诗歌和思想学,但就诗歌本身意义来看诗歌也必然包含了思想,尤其发展到今天的诗歌,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在谈一些关于诗歌的长识,认知时都会也“诗思”来命名,或许这就思想与诗歌在是古诗和现代诗当中古今表现出的异同罢。
20240614
随着诗歌摄入度的提高,在写作之中我们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写作困惑或者说在写作之中需要我们处理的也越来越复杂,也就是说在今天的诗歌写作当中更加考量一个诗人的综合能力,当然,这也是一个必然,诗歌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种抒情的载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成为了一种“个体”与“社会”之间的所面临的问题,就像那个人们常说的那个话题,在今天诗歌何为?古老的预言正在越演越烈甚至更甚,民众普片陷入一种语言的狂欢,精神上的放纵,诗歌还有什么力量?还有救赎的能力?大家都说奥斯维辛后写诗是可耻的,但我觉得这必不可耻,可耻的是人类不会反思,省悟。当我们在网络上看到人们在为杀人,侵略叫好,你会在想什么?难道人类的最基本道德在崩盘?我们只有利益不再有最基本的道德了?良知了?人类最后的精神家园如果不复存在我们将该何去何从,难道我们的上帝已死?诗人只能流离失所永远回不到家园了吗?一切的价值元将会被打破,那回到刚开始的问题“在今天诗人何为”?是走上最后的献祭之路吗?这太悲哀了?我们终将不得不失去我们家园。事实上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中国式的“荒原时代”,这时候你觉得诗人还能安于自己的小天地吗?诗人作为人类精神家园最后坚守着,如果诗人也放弃了这也“神”赋予的天职那么人类世界将重新会进入黑暗,永不见天日。多的不说就我们身边,因价值元的失衡,人们在精神上的狂欢,“民粹”等的暗流涌动。这就说明今天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很复杂的,那么作为写作者我们该如何处理我们的时代?这就是今天我们正所面临的问题。这也意味着人类在精神上正在历经一次磨难,灵魂上的嬗变,而我们的诗歌也如此。像是艾略特、里尔克或西方的“荒原时代”或德语的成熟时代,这些都是历经了精神上的一次一次的磨难,最终得以救赎的案例。我以前说过德语是在世界上所有语种中已写出最为成熟诗作的语种,这是事实。从多方面看,促成德语诗歌成熟的原因有很多,像刚刚提到的精神的突围外还有在突围过程中所造就的其它艺术的成熟,尤其哲学等等,我们都知道德国是出现诗哲最多的国家之一。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它都不能单独拿出来看,更多的时候还需整合到整个艺术范畴中来考量。说白了就是任何艺术它都是在相互影响之中向前推进的,尤其在今天的诗歌之中,对于一个诗人,考量的更多的是一种诗歌写作之中综合能力。综合一词或者看起来过于笼统,那么下面我们就结合着几位优秀诗人的作品来看一下,一个诗人在诗歌写作之中的综合能力是如何呈现出来的,诗人是如何感知时代与个体的那一层复杂的关系。
20240615
上面我们说了综合能力对于一个诗人写作上的重要性,尤其在今天这样一个复杂纷繁的时代,我这里说的复杂更多的指向的是人类精神世界所表现出的复杂性与深刻性。工业时代改变了我们的思考方式,原来的认知模式等,让我们只能重新去审视身边的一切,当然,诗歌也同样如此。我们粗略的划分一下诗歌发展史,在一定程度世界各个国家,民族的诗歌发展脉络都是一样的,如最初的民歌体,稍显成熟有固定格式的歌吟体,后随着人们经验变的更加成熟有些诗人发现这样的短句再也无法满足人们的诗性表达,于是出现了史诗,那种鸿篇巨制的诗歌,这也间接的说明了当时的人们或诗人不再满足于情感上的表达,这里面穿插的还有很多。再到后来的浪漫主义思潮等等,这样说很笼统,但,这也是一条诗歌发展史上最基本的脉络,一个大概,这些诗歌思潮出现的背景也很有意思,但很关键的一点是和当时的机器理念是分不开的,比如说中世纪前的宗教诗,直到人权打到了神权,人们才认识到自己,诗歌才得已从神话上解放下来,进入到浪漫主义时期。如何隐晦的表达让大家都清楚呢?也就是说诗歌从来就是一种娱乐消遣的艺术形式,附庸的关系,尤其在那些神权至上或封建制度主义国家里,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常态,中间可能会出现几个开明的朝代,但也是极为短暂的。可能很多人会说在神权或极权时期不是有很多宫廷诗人么?是的,但是这部分诗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写作是具有一种欺骗性的,具体我们可以看诗歌发展史。回到开头,我们所处的时代改变了我们的思考方式,认知模式,我们对于诗歌的认识肯定也会发生改变,你看汉语诗歌百年从最初的郭若沫们“凤凰”等那种在形式上无拘无束,思想上天马行空的诗歌,再到徐志摩们的风花雪月,再到更为成熟的穆旦等,再到朦胧诗,第三代,它们的发展总体上离不开它们所处的时代,在思想上,诗歌写作的深入度及所包含的内容都有一定的单薄性的,你看第三代诗人,它们的诗歌,历史意义大于诗歌本身,但他们已经作为汉语诗歌的先驱已成为某种历史符号,这也说明了先锋的意义,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民族的诗歌一直重复自己与过去,肯定的是这样的诗歌是没有未来的,正因为有了他们的以身试险才有了今天的诗歌成就,多了很多可能性。正因为有了他们的失误,今天的诗人才少走弯路,直奔诗歌本质,这也是现在要说的诗歌的综合性,综合性这个词这样说或许有点暧昧,但,我们举一个诗人来说那就简单,明了多了,如,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说到特朗斯特罗姆那就不得不说北欧诗人群,有时间的可能详细的去研究一下,肯定会给你很多惊喜。回到特朗斯特罗姆,这位世界极的诗歌大师,就我阅读量的经验来看,目前国内很多作者学的就是他,他不仅是位诗人更是一位天才般的匠人,他对于日本古体诗“徘句”的独到的见解,其中对于意象凝练还有深邃的认识更是为我们打开了认识当代社会的很多道门,除外,而这里的认识不是一种简单的对于生命的体验而是一种融入了心理学,哲学,病理学等等更为复杂的生命认识。下一小节就具体到他的一首小诗进行分析。
20240624
特朗斯特罗姆是一位对汉语诗人写作影响较深的诗人,对我也不例外,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可以从他的诗歌之中找到东方诗歌尤其中国汉语古体诗和日本古体诗歌的充分吸收,表现出了某种共同的生命体征,而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重“意”。事实上当下我们很多诗歌是早已抛弃了“意”的部分,当然,这里也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意”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单纯的意象,意境……。我想说的是这里的“意”更加的芜杂得多或者说它的能指范围更加的宽广,它是属于诗人所处时代的“意”,从而有了更多的综合性,就像我们开头说的一样。在我们的传统“物象”付诸于情感之后才有可能成为“意象”,在特朗斯特罗姆这里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诗人摄入的不再是单纯的情感而是对于一种新时代对于生命的新感受,驳杂性,原因我之前小文也曾阐述过,只是这里诗人运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它的纯度更加的精炼,旷达,而又十分的饱满,这自然离不开诗人背后的文化以及自身的诗歌天赋,当然,这些也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诗人写作上所表现出来的综合能力。如果说文学写作是在构筑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在特朗斯特罗姆这里这样的,他用诗歌构建出了一个神奇而又充满梦幻般的世界,与其说特翁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还不如说他为我们构造了一个重新认识,打量这个世界的方式。他的诗歌总量不能说多产但他的每一首诗歌就是一个小的世界,一个完整的心灵图符,一个未做完的梦,一个诗人对于这个世界的哲学。而以上这些都是复合性的,充满了对于这个世界哲学高度般的认知,我们在读他的诗歌时感觉不到他的青春,就好像他早期没有写过诗一样,或他不曾拥有过青春一样,写到这里我们还可能想到两位诗歌具匠,分别是博尔赫斯,歌德。这点上三位诗人十分相似,说白了就是早慧,我们在特诗上是读不到青春洋溢的诗的,更多的是一种时间,虚无,生命……的深刻体验,而且这种体验也是达到了一种生命极致的,也就是诗歌本身,这也是综合性在诗人诗歌写作上精神纬度上的表现,除外我们还可以从一些外在的形式领略一下这位大师的高超的诗歌表现能力。内在的精神纬度或许学不来,但,外在的表现形式一部分是天赋更多还是练习,尽管也包含着一定意义上所谓顿悟。特翁被称为20世纪最后一位诗歌大师,他的诗歌独特之处在哪里或者说他为诗歌做出了什么贡献?以我拙见他在世界诗歌发展史上从某种意义上说充当的是一位整合性诗人,从这点看他没有发明什么?就像艾略特,惠特曼他们一样革新了诗歌形式,他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把诗歌表达发挥到了一种极致,也就是一种综合能力。像什么“意象派”等等,他之前就有,他只不过吸收了这些流派的精华,再以自己惊人的表现能力表达出了自己梦幻般的世界。在他的诗歌之中我们更多能读到的是一种精神破灭过后的救赎,他从精神出发最后还是回归到了这里,读他的诗我们更多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虚无”,主体的缺席,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拯救的力量。“从大海归来你已全身僵硬……”。
20240625
该如何定义一个诗人?是专职写作的?还是其它?当然,你要说是进入某个机构,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从世俗的眼光来看,进入某个机构才是身份的证明,似乎这样我们的写作才是正当的,合法的。然而,古今中外任何国家,任何民族出现的那些跨时诗才大多都不是从这个机构出来的,这就很悖论,也使得诗人这个身份变的更加的可疑或者说尴尬。你说这个机构的写作者是诗人那也不见得他们提供出了一首跨时代,直接推进某个语种向前发展的诗歌,但你又说没进入这个机构的作者不是诗人,但他们却又提供出了非常经典的作品。我们把时间轴拉长了来看,一个人的一生何其短暂,短到甚至来不及写下一首自己满意的作品,这样一想,你我又不想故作高深,只想简简单单的写几个文字,细细品味着那些天才留下来的作品,感叹他们的命运,感叹我们这个时代缺少天才,缺少真正意义上的好诗,谈话间还露出一丝丝自我怜悯的深情,好像你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天才,但我们要想想哪有那么多天才可言,正所谓天才不常有,写诗者遍地都是。我们要把时间轴拉长了来看,简简单单的一本唐诗三百首,虽然现在我们读起来很快,但你要知道这本书里面的作者相隔了多少年?除了由机器编撰的,你就那么肯定这些诗歌就是当时最好的诗吗?从某种意义上说由机器编撰的大多都是供达官贵人享乐消遣之用,艺术性更谈不上多少。当然,谈到这里或许你会疑惑古诗多么的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说到这里你或许很激动,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古代诗歌并非大家认为的那样上到七,八十老翁,下到孩童皆能来上几句,不是这样的,这样理解古诗,古人那是大错特错。古代不管是任何国家底层人民大多饭都吃不饱的更谈不上像今天,现在,我们俩边喝着酒边撸串,朋友有一天如果再有人问你古诗通俗易懂,现代诗晦涩难懂那么我建议你,还是跟他喝酒吧,不要谈诗。因为在我看来诗歌永远都是属于小众的,更多的时候还是属于消遣之乐用的,在大部分写作者或读者的认知里。这点现在同样如此,更多的作者压根没想过自己的诗歌使命,他们更多还是一种消遣,用诗歌赢得一点虚名,你看,这样谈来又回到了消遣上,所以说诗歌永远都是小众的,作为写作者你的任何就是写作而不是其它什么,这是传统,不管中国也好,外国也罢,也就是机构。说到这里你应该理解我想表达的东西了,诗人的身份是用自己的作者来认定的,不是什么机构,更不是什么虚名,人生何其短暂,或者你一开始就没想过真正的诗歌及其意义,你的目的很单纯,享乐,打发点时间,如果能获得一点虚名那更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但,朋友,我们要把时间轴拉长了来看,只要我们把时间轴拉长,这些就几乎不是啥问题,你该享乐享乐,我该写作该写作。
20240626
你曾经有段时间十分迷恋“永恒”这个词,但现在你却对这个词产生了怀疑,怀疑的并不仅仅是这个词的本身还有以此附加的东西,包括写作及其它。或许这有点玄学的意思,但从某些方面来看我们确实生活在一种不确定性之中或状态,你能肯定明天会发生什么?不能。就好像诗歌写作你能确定下一首写什么?诸多的不确定性让我们更加惶恐,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完全掌握的,这更让我们对“永恒”一词产生了更多的迷离感。老实说青春年少时我们都相信永恒,幼年时我们不会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青年时我们以为这个世界会很好把握,我们笃定的事情总不会变,就像一首诗很多时候你写着写着却不知该如何去收尾了,再更年长一点我们信任我们这门赖以生存的手艺:诗歌。以为它真的有种神奇的力量,能跨越时间,跨越生死,会替我们继续活下去。和别人人交谈,言语之间尽是奉承之语,说古代的诗人如何的伟大等等,言外之意现代的诗人不行,既赚不了钱又写不出好诗,你满口应承着不知该说什么?但你知道,诗歌就是你的尊严,你的底气,这里或许有点自我感动,自怨自艾的成份。但现在随着年龄的增加你似乎对这门手艺产生了怀疑,就像朋友,亲人们所说的一样,诗人既不能赚钱又不能换来口粮,你写来干什么?其次,它给你带来的更多的是生活中的不幸或焦虑,带不来更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是的,你第一次对它产生了怀疑。除此之外你更为想不通的是,那些刻在基因的谬论,什么困难出大才,你想不通先哲们为什么一直在向我们灌输这种思想,事实上是古今中外不知多少天才毁于苦难。适当的苦难会磨练心志但是一旦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小则毁坏心志,伤害心灵,大则肉毁身亡。而且诗歌的目的必不是磨难,因为磨难才写作,更多的还是一种需要,心灵上的需要。自始至终,我们都无法摆脱某种无法言说的不确定性,或许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或许“永恒”只是作者一厢情愿的附加上去的,我们要知道的是它永远不是一个必然。望“玄”了的说,或许是某种我们不为人知的力量一直在催使着我们,一切早已有了结局,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还相信着某种“永恒”的力量。为它付出一切,最终在某天幡然醒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你能把握的,你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完成这一看起来荒诞的过程,走的那一天才觉得人生处处是遗憾,只做了一些无用功。或许诗歌的力量恰恰就是这也“无用功”,是它的“玄”“不确定性”“无用功”一直在让我们孜孜不倦的去探索它,迷恋它,继而消耗掉我们的生命。最后要说的是如果你坚持不住了可以返回,诗歌不是必然,它只是你生命之中的一抹不确定性的阳光,偶尔会通过门缝进入到你的心灵,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让你进去到一个黑暗一种,一种你无法把握的不确定性之中。
20240628
如何写一首诗或在写诗之前你有没有明确的目的,包括你将要写首什么样的诗?或者说你的动机是什么?是什么原因等等。我相信很多人在初学写诗时是有这个目地的,他或许读了某首诗突然产生了自己也想写的冲动,因为某件事情产生了认知上的变化,情感上的波动,让他第一次对身边的事物产生了改变,第一次体会到了内心发生的微妙变化……,这是中学阶段也就是大部分写作者正处于青春期时的最大的表现,有可能是恋爱了然后内心受到波动,也有可能是其它,总之这个阶段大部分人体验到了孤独,离开等等,使原先闭合的心灵慢慢被打开,他们变的更加敏感,情感也变的更加的丰富,可以说这一阶段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是至关重要,也是人生之中第一个开悟阶段。对于写作者尤其那些天才性的诗人在诗歌上已表现出不俗的天赋,有些时候可能语出惊人,正所谓语不出惊人死不休,但还是以情感为主,也能看出了一个写作者该有的天赋。这段时期的写作凭借的是自己才气,天赋,诗歌表现的干净又灵气,这段时期对于一个写作者至关重要,尤其在二十岁左右,几乎定型了往后的写作方式。但这一阶段的写作者人格上还是不健全的或者说发育还不太成熟,表现得极为的虚荣,又异常的想在写作上想表现自己,于是有些极具天赋的写作者急于求成走进了一个仿写的诗歌写作轨迹也就是模拟,还有一些其它原因远离了诗歌,使其成为了灵光乍现般的写作者不久就陨落了,当然,这一阶段的写作者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就是害怕,他们既想表现自己又害怕失败,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高趋高避”,其实他们这一阶段也学会了对自己的喜欢的事业要全力以赴,但他们往往会表现的若无其事,表现出诗歌只是自己的业务爱好罢了,自己还没有用功,退可避进可攻,别人又不知道自己努力的程度,这是这阶段最为显著的一个特征或心态。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这不意味着所有的写作者都这样,这只是一个年龄上的泛指,有些人写作时间或许很早但一辈子就停留在了这一阶段,有些人可能中年,晚年才开始写作但也一直停留在了这个阶段。比如现在非常火的那些带有标签性的诗人属此类。到了第二阶段,大部分写作者大多已出校门了已经历了社会的毒打,认知上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部分作者可能生活压迫停止了写作,也就是说这段时期你的生存能力都变成了你天赋的部分,写作不再靠之前的灵气,所谓天赋等等,这一阶段诗人大多比的是自身的“韧性”,也就是说我已承认了诗歌写作是可以通过不断的练习从而习得的,当然,这里面包括了你的阅读量,你的生活阅历等等,随着你的阅读量的提升你对于诗歌的敏感度也会越来越好,经验,情感,智力,思维,观察能力变的更加的丰富。诗人们大多拼的是综合能力,能量,也就回到了开头,写诗之前有无目地性,有,但随着我们感受能力的增强,那些之前所谓的灵气,天赋也变的越来越小,有可能是有目地的也有可能是没有目地,写作上我们变的更加的灵活,自由。写作量也不再靠灵感而是更加趋向于一种经验。至于第三阶段,在我看来也就是诗歌写作上“澄明”阶段,目前现代汉语诗人能坚持写作到那个阶段的都很少,更不说突破,掘进,深度,回归等等。
20240629
如何进入一首诗歌?我想这个问题是和如何写出一首诗歌有几分相似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好的诗歌评论家、批评家,他必然是一个好的诗人。相反,一个只做评论从不写的诗的“评论工作者”他一定缺少某种对于诗歌的深刻性、灵活性、经验性,灵敏性……。这里的深刻性很好理解,如果一个诗歌评论家他从不写诗,那么他对于诗歌的认知必然是停留在表面的,他只能去借鉴其他诗人或者说诗歌评论家的认知,这样的文章写下来必然缺少个人的独到经验,也就没有了诗歌本该有的生命力,变成了一项工作,而不再是一门艺术,一个对于诗歌认知新世界的过程,在这里我们应该承认,诗歌评论过程要比诗歌写作过程要理智、松散的多,而诗歌写作过程要复杂的多,这是因为诗歌写作过程不确定的因素会很多,比如,你在偶然间灵光乍现式的想到了一个充满智慧,诗意的句子,但一个句子不足以完成一首诗,你只有调动你的所有经验,来完成这首诗,而这一过程就非常考验一个写作者的综合能力,包括他的想象力,如果你的想象力很普通甚至很平庸,那么写出来的诗必然也很平庸,那些优秀的诗人所写出来的诗歌,意象初看很突兀,但你细细的再读,推敲就很合理,恰到好处。其次,你应该在你所写的诗句之中表达出了一种新的体验,就是那种平时别人很想表达但却无法用言语说出来,却被你写出来了,就是这种感觉。再者就是你对于生命的领悟能力。总之,写诗就包含了很多,一个字就是“杂”,但需要你浓缩,也就是平时人们常说的“凝练”。所以说两者,诗歌更加注重它的“瞬时性”,不易过长,除了那些鸿篇巨制。有些诗人多年后可能还有进行修改,但动的都是局部,诗歌主核不会再变。而诗歌评论它也同样复杂,但,写的过程之中它的“结晶”知识部分却要更加的多,当然,这么说并非诗歌评论过程就是一个简单的复制过程,相反,好的诗歌评论或以某种方式赋予诗歌新的生命力,所以诗歌评论过程也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在这这一过程中,如果评论者也是一个写诗的,那么他在评论的过程中,他的经验会更加的深入,他会触及到诗歌的内核,为什么当时诗人是这么写的,或者说读到这句时可以猜测当时诗人的心理活动,或者说在诗歌评论中弥补掉诗歌之中的遗憾,也就是延时诗歌的生命力。这就是一个写诗的人评论诗歌或者一个从不写诗而评论诗歌的区别罢!一直以来我都没正面的去评论过吉木狼格的诗歌,或者说在部分相关的论文中都是点到即止,没对这位在汉语诗歌发展史有着极其重要意义的诗人深入探讨过,这多多少少都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有人常说“一个不尊重诗人的民族,必然不会是一个优秀的民族”,其实我想说的是一个已出现了优秀的诗人,人们却不懂得珍惜或者说故意有意回避的民族才是最可悲的民族。老实说这对于一个写评论的作者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满天的繁星你却找不出那颗最为耀眼的明星,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你却找不出那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而是昧着良心,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成为权贵的吹鼓手,这样的人今天何其之多,有奶便是娘,毫无道德可言,利用职务之便调动一下工作我就可以毫无底线的吹捧你,不管你写没写出优秀的作品……。今天,知识分子集体沉默,集体沉沦,集体做假,愚弄读者……。可以说吉木狼格是第一位以先行者的姿态正式进入汉语诗歌发展进程的少数民族诗人,这对于边缘民族诗歌来说意义非凡,或说他为整个中国少数民族诗歌赢得了一份荣光。又或者说他是新中国以来为数不多以一个以独立之姿进入大学语文课本的诗人,甚至这份荣光连他的兄长吉狄马加都不曾享有,这里的大学课本并不是少数民族语课本,而是国家通用语大学正式课本。话说回来,这样畸形的诗歌生态,我想和整个诗歌评论有着莫大的关系罢!
作为一个评论者,老实讲在作评论时应该要理性一些,这个应该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或者说理论修养,但是绝大部分作者是没有这个意识的,大多都是以自己的喜好来定义一位诗人或诗歌的,当然,这里涉及到的不仅仅是评论者的理论修养还有他的眼界,对于诗歌的整体认知等等,眼界宽泛一点说就是整个诗歌生态系统,小一点说就是汉语诗歌,再小一点就是地方上的诗歌环境,也包括了“横”的“竖”的诗歌发展时间轴。里面更加复杂的多,这只是一个大概。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评论者尤其诗歌评论者,我们在评论的时候不仅仅要考虑到诗人的诗歌写作历程,所处时代,他所涉及到的体裁等等,我们都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重要诗人,他的重要之处,不仅仅是写出了一首好的作品,而是他的总体综合能力,包括他的诗歌理念等,也就是大气象,综合考察我们才能认定一位诗人的重要与否,这是迈出评论的关键一步,也可称为眼界,有了眼界外就是作者的学识。作为诗人或许用不着那么的学识,但是作为一个评论者学识是你的基本功,起点,还有就是创造力,很多人认为作评论不需要什么创造力,事实上评论更需要我们的创造能力。这和诗歌写作同理,缺乏创造能力,诗歌会出现同质化,而这一现象在评论中同样如此,如果缺乏必要的创造力,评论也会出现同质化,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专业术语。观点有可能会不同,但是,逻辑,用语上没什么创新,评论也就没啥意思了。事实上评论具有一种修复,纠正,引导的作用,某种意义上来说,评论永远先与文本,这就把评论者抬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他必须具有一种敏锐的判断力,前瞻性。也可以说具有以上这些综合素质我们才可以把他称之为一个评论员。但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不是所有的评论者都具备以上这些要素的,除了极个别具有评论职业素养,修养的评论家外。老实说当下不管是诗歌写作还是评论,汉语诗歌总体上还是赶不上整个世界诗歌发展进度的,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说,我这是一种文化自卑的表现,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但我还是要说的是诗歌和民族,国家,政治等这些没多大的关系,你认为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当下,精英主义的“知识写作”、通俗易懂的“口语写作”、奇风异俗的“少数民族诗歌写作”皆如此,也就是说写作的目的上并非那么的纯粹,里面的成分太多。以我看,后期的精英知识主义写作就像一块廉价的口香糖、而口语就像几个老婆婆田埂上摆农门阵,而少数民族诗歌写作更像是一个通讯员的角色,在固定的场合适当的都有一个名额。前两者多而泛滥。当然,这些都和大的社会背景紧密联系。
20240901
老实讲太像诗歌的“诗歌”,其实不是诗,它看起来是那么回事,但,你只要多读上几遍就会发现它并不是一首诗,最起码它不是一首好的诗歌。我不敢说自己读完了当下所有汉语诗人的作品,但大部分所谓的大诗人,小诗人的部分代表作我还是读完了的,正因为这样我才觉的自己可以谈一谈这个问题。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有些时候会对某些汉字产生了一些抵触心理,尤其在读其他诗人诗歌或自己写作之时,按理来说不应该,我又没啥洁癖,但这事却也是一种事实。比如,“偏执”,这个词,现在当我在嘴上说出这个词语的时候,我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不适感,我不知道啥原因?类似的还有很多,比如,“狭隘”等等词语,为此,我在写作之时会刻意避开这些词语,努力不往这几个词语上靠拢,但写作我可以避免,阅读时我就无法避免,每当我阅读一个人诗歌遇到类似的词语时,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又涌上心头,甚至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边我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他们在写作时太把自己的诗歌写成了“诗歌”了,甚至写的太像了。太像了以至于让人分不开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诗歌了。这类写作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抖精灵”,也就是抖包袱,所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最后一句来个出其不意,老实说这样的诗歌太像诗了,以至于让很多人傻傻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诗!他们把诗歌写的太像诗了,太像了以至于偏离了真正的诗歌。而像以上我所说的所谓诗歌第一次读是会有个很好的体验的,但第二次,第三次就会发现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只有专业人员才会发现,如资深的诗人,研究者,一般读者是读不出来的,他们反而会认为这样的诗歌才写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所思。这样就会导致产生了一群平庸的读者和更为平庸的写作者,不要反驳,这是一个事实,虽说诗歌是“璀璨的明珠”,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不需要有那么多人读懂它,所以从这方面讲任何想把诗歌普及开来的人都是有毛病的,不管任何时代尽管口号很响,但实际都是不尽人意的。而且,诗歌这个东西不是靠努力就会有收获的,它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百分之一的天赋,汗水可以不要,但天赋却不可或缺。因此,那些太像诗的诗歌其实不是诗歌,它们可以被称为了“二次加工流水产品”。他们会把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锤炼”等等奉为圭臬,殊不知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古典诗歌虽然在意境制造,锤炼语词上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它们在个体生命经验,综合写作上还是有一定的缺失,不能因为它历史悠久,就觉的它完美无缺,对于今天的我们古典诗歌也只可作借鉴用。
20241009(口述)
说的很直接明了写诗歌其实就是在表达,关键的一步是作为一个写作者如何表达?选取何种适合自己的方式表达?这一过程就是一个写作者如何从稚嫩走向成熟的重要举措,也就是从一开始模仿他人到找到自己的言说方式。不要小看这一步,大部分诗人一生都无法走到这里,因为,这不仅仅涉及到一些外在的语言结构等,而且还包括了作者的生命观等,不管是一首诗歌还是一个人一生的写作生涯,这才是写作的内核,其次才是语言。所以我们在分析一个人的诗歌时不能只看他的几首,几首既代表不了他的写作品质也代表不了他的写作综合素质,综上,当下那些抓着一首诗在一个诗人写作上挑刺的评论者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可疑,当然,当下是一个快节奏时代很多评论者是无心去仔仔细细阅读完一个人的大部分作品然后进行评论的,所以说当下大部分评奖机制还是很健康的,尤其一些大奖颁发给老诗人,这符合道义也符合以诗取胜,这就回到开头的话题,看一个人的作品不能单只去看一首或部分,当然,这针对的是那些从少年开始写作持续到晚年,而且在诗学上有很大建树的诗人。但一个写作者从最开始的模仿到找到自己的言说方式是不容易的,甚至很难做到,因为这不仅仅是语言的问题更涉及到诗理,它要求诗人是一个全方位的人才,在其它学科上也有一定的成就或建树,人们常说文学就是重新建构一个新的世界,在我看来,诗歌同样如此,因此它的要求也比较的高。这就要求我们写作者心无旁骛,尤其,对于我们年轻的写作者,但事实是相反的,年轻人更加急功近利,甚至毫无道义可言。这也说明当下我们的诗歌生态是混乱的,也是毫无伦理可言的,往往是一个地方的写作者相互看不上,老诗人对后辈的打压,同辈之间的相互贬斥等等,这也加助了这一现象,写作者似乎是在为发表,为了一些一文不值的奖在写作,从而忘了自己最开始写作的初心。当然,有些为了公利写作,有些为了真正才诗歌上有所建树……,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这也是别人的自由,这本不该多言,但是,这会导致整体诗歌的质量上的下降,以前一些很有份量的会,奖,近年一直在贬值这也是是事实,以前那些获得奖的老诗人和现在年轻人获得的是同样的奖,唯一不同的是诗歌质量不同了,老诗人不是为了奖而奖,他们的心目中第一是诗歌,其次才是其它,现在是反的,所以现在诗歌整体上不行,我们很难找到那些独树一炽,形成系统性的诗人,有还是有,但也会被有意遮避掉。更为年轻的写作者不知道他们如法炮制,他们的后辈也会向他们学习,这样总体的诗歌质量就下降了,也就很难有那些整体性,综合性的诗人了。
20241016
这个谈话录我想用日常语言记录下自己对于诗歌方面的所思所想,就像俩个人方面交流一样,语言尽量用生活之中的口语,有些时候我还是直接在手机标签上口述出来的,这样做,我觉的很有意思。有些时候我想写诗歌,有些时候想写评论,诗歌理论等等,全靠心情来,甚至语言的结构,语法等逻辑上都是混乱的,完全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我非常喜欢这样的状态,随心所欲,但诗歌,评论这样做就不行。诗歌写久了完全就是在重复,重复过去,重复自己,评论虽不止于此,但也会陷入一种怪圈,很多人觉的做评论很简单,就是多读书,其实不然,有效或有意义的评论需要发现文本的新亮点,这才是最难的,也是最可贵的,且评论也会有重复,这样就毫无意义了,所以有些时候不一定要写,换一种写作方式或许能激活其它方面的写作。目前关于评论方面我写的有少民代表性诗人、四川诗人、九零后诗人、九十九位诗人文本细读等专题写作,尽管获得了一些诗家的鼓励,如马永波、管党生等纷纷在自己的公众号转发了我的文章,前几天梁晓明先生还特意发信说了我的评论文章,还有同辈之中的王彻之、许无咎等等兄长的认可,使我大为感动。老实说我的诗歌获得赞誉我不会激动,但评论文章受到作者的认可,你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当然,我也知道他们这样说并非我做评论很见水准,相反,这更加让我惶恐,害怕下一次评论无法超越这一次。我也知道他们更多的是在鼓励一个后辈,兄弟,但无论如何,评论文章获得认可还是一件很赞的事情。但,现在我想暂停一下评论写作,原因在于我也在重复过去的自己,正如别人说的人没必要和别人比,只要一直不断超越过去的自己就胜利了,我想不管写诗还是做评论,皆如此。现在我发觉在评论方面我也在重复,尤其在一些专业术语上,那么我何不停一下,多思考,多阅读呢?所以,我就想到了写这个谈话录,用口语记录下自己的思想,对于每天都写作的人来说,不写点东西还是很难受的,那么这个方式就是最为轻松且舒适的事了,就像一次长远的旅行,激活其它方面的慧觉,有意义与否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记录下自己的思想,为后面的诗歌,评论做准备,犹如俩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场轻松的谈话,重要的是舒服。
如何解读一首诗歌?一字一句的分析?还是只从字面去理解其大概内容?前者似乎更加符合我们对古典诗歌的审美或赏析,后者更加贴切我们对现代诗的认知,但是,我要说的是人们对现代诗的理解更多的是一种偏见。古典诗歌我们都知道,从小学就知道,要赏析一首诗歌老师会让我们先读一遍,再理解其大概内容,接着就是分析诗歌之中的单个字,尤其那些所谓出其不意的字,这就使我们对现代诗产生了许多误会,以为诗歌就是一门炼字的手艺,古典诗歌重字而不重意,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意不单单指意境。这或许和多方面有关,国家教育大纲,学校里面的老师对于现代诗观念等等,因此现代诗到目前为止还颇受争议,根本原因就是学校里面的老师还没有完全理解什么是现代诗,更不知道如何去欣赏一首现代诗。目前被大众完全接受的都是那些浮夸,情感油腻艺术价值不大的诗歌,这样势必会导致诗歌远离普通民众,当然,今天的社会不是古代了,今天的多元化进一步挤压掉了诗歌的生存空间,更不说普及诗歌了,或许,这样的社会才是正常的,我们也很难想象,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全体都在写诗歌,无论如何,这都太可怕了。到今天我始终认为,古典诗歌整体艺术价值不是很高,或许,我这是无知,毕竟我还未深入了解过古典诗歌,除了小时读过唐诗三百首,大学学的汉语言文学外,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古典诗歌就是一群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咬文嚼字,玩弄文字游戏,或许我对古典诗歌的认知错了,或许从小到大教我的老师错了。今天,你很难想象一个人还在写古体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体诗只适合农耕时代或奴隶封建社会,如果今天你还在写古体诗,那么是毫无意义的,古体诗重字,所谓起承转合,营造意境,无聊之人抒抒情。这是我对古体诗的印象,具体是怎么样的只有等将来了再进行深入研究,有可能也是我们整体人尤其普通民众对古体诗的认知是错误的,因为是错的,所以我们今天也很难接受现代诗。这就回到开头,如何分析一首诗,刚才说了古体诗,现在我们进入现代诗,当然,这里我说的也可能有所偏颇,不可全信,因为恰恰相反,现代诗重意不再重字,意不再再指向意境,更多还是一种个体,生命等等的认知,这才是现代文明所对应的诗歌,总之就是理解其义而不庸其才,看一首诗歌伟大与否,看一个诗人伟大与否,它的纬度更广。我们看中国唐诗张若虚这首被誉为孤篇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它有如此高的赞誉无非还是意境制造,想象的绝横,字词的惊艳,除外我们再也读不出其它,说白了就是停留在重字上,当然,我们要知道的是我们不能也一个现代人的认知去理解古诗,因为这在当时也很了不起了。看了古体诗,我们来看现代诗,我们看一首诗伟大不再是仅限于字词上,而是更多的表现在它所表达的内容,作者的认知上,比如海子的《以梦为马》,我们都知道这首可以被称为海子的绝唱,艺术价值最高的诗,但在理解中我们不会再去分析他的字词句,而是诗人的整体思想,因为思想过于耀眼,掩盖掉了字词上的不足,这但还是不失为一首的伟大的诗歌。这也是古诗和现代诗最大的区别,或许胡根结底就是我们方向错了,研究或分析古体诗,现代诗的方式错了。
20241020
何为好诗?何为伟大的诗?可以这样说,好的诗歌我们平时很常见,或许每一个写诗的人在一生的写作生涯之中都会写出几首不错的诗歌,也就是好诗。而伟大的诗歌它是如此稀少,可望而不可求,尤其今天这样的时代就变成了一种奢望,就拿汉语诗歌来说,总体进入了一个蛰伏期,更加不易出现一些伟大的作品,上个世纪众所周知的原因出现了苗头,但也只是一种端倪,并未成型,这也使得汉语诗歌出现伟大的作品更加的艰难,以一个后来者的视角去看,一大原因就是“流动性”太强,未成形就早早的流产了。这一时期典型的特征就是天才云集,但成长为大师的寥寥无几,其中北岛的《回答》、舒婷的《致橡树》、杨炼的《诺日朗》、海子的《以梦为马》、周佑伦的《刀锋系列》、李亚伟的《中文系》、昌耀的《慈航》、于坚的《尚义街六号》等等,都具备了伟大诗的特质,但严格来说还是必未完成这一过程,但这和诗人没一点关系,这就是伟大的诗和好诗的区别。伟大的诗它的穿透力更强,通俗的来说就是跨越时空。为什么我这么说?其实我只想说明一点那就是我们在评论一首诗的时候,该不该先去了解或知道作者的名字等,答案是肯定的,从另一个纬度我这也有机矫正了当前那些匿名评论诗歌的方式,要知道那些活动选出几首好诗是可以的,但选出伟大的诗歌那就偏离本意了,因为伟大的诗歌一写出就和作者有着莫大的联系,说的更加的通俗易懂,简洁明了,如果我们提前不知道上边那几首的作者,写出的年代背景,那么很多人肯定会认为这些连好诗都算不上。好诗可以单独拎出来分析,分析它的字词句意等等,它的能指度是很有限的,但伟大之诗就不是这样的,伟大之诗之所以伟大完全就是因为它的所指度,能指度等等,它不再是一种简单个体生命体征,而是一个大的社会指向性,所以从这里看,有些时候伟大之诗是由特定的时代完全的,也就是一首伟大的诗它并非由诗人个体完成,而是由社会多方参与共同完成的,之所以说伟大之诗可遇而不可求。最起码,我说的委婉一些,这个诗歌语种写作外部是处在一个动荡的,无序,混乱的状态的,这样才可生长出伟大的诗,拿郑小琼的《人行天桥》来说,这首诗歌虽然也具备伟大之诗的因子,但这仅仅是对于外部诗歌特征而言,就诗歌本质而言语言上还有诸多问题,这种情况就是由外部的诗写环境成就诗人的内部动机,你说现在你再写一首类似的《人行天桥》还会不会有如此的效果,不会,所以说伟大的诗歌只产生在特地的时代,特地的背景,特定的作者身上,因此我才说,今天,长生一首伟大之诗很难,要知道,这一过程也是艰难的,几十年对于个体,一个写作者来说很长,但对于整体诗歌史来说一瞬间,古往今来皆如此,长生伟大之诗是有因由的。
20241021
接上节,汉语新诗一百年已出现了两个灿烂的时期,一个是五四时期,而另一个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这两个辉煌的时代出现了许多天才诗人,也为我们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优秀诗篇。而我们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些诗人,诗篇的产生,问世生发在一定的时期,也具有一定的“运动性”,你可以说自己偏安一隅不问世事只在乎自己的写作,但,事实是这样的吗?不,不管任何时代只要你写作,你就无法做到独善其身,当然,个例是有的,比如诗人昌耀,他真的就做到了。但,今天,一个天天获奖的诗人这样说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好比一个凭借民族身份获得名声,但暗地里却尽力摆脱这一层身份的人,多多少少看起来都是十分可疑的。我这样说只想说明作为写作者我们无法脱离我们所处的诗歌写作时代,多的不说,我们只管看看俄罗斯的黄金和白银时代,还有就是作为个体的艾略特,他的诗歌《荒原》,这首诗可称为里程碑式的存在,但是,读这首诗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当时社会的一种状态,这首诗之所以伟大,我们不会说诗人的想象力多丰富,用语多么的惊艳等等,而是一种贯古烁今的力量,精神。也就是说伟大的诗歌必然和当时社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从这一方面看,这相当的悖论,近乎一种谬论,一方面,我们在避免诗歌沦落为一种从属亚文化,但诗歌并非一种文化,一方面诗歌也有其社会性的属性,也是因为这种悖论让我们一直苦苦追寻着它。我们知道上个世纪在诗歌研讨上人们普遍提到的就是诗歌的从属性,人们一提起诗歌必然就会联想到“文化殖民”“政治”等等词,因为这些词在当时非常新鲜,好像这几个词语是当时才发明出来的,但,今天你在诗歌研讨上很难听到这几个词语,不可同一而语。今天我们在诗歌创作中面临的不再是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觉的在诗歌研讨中这几个词语落后了,原来词语也会落后,归根到底,时代不同了,现在我们面临的不是大的社会环境,而是诗歌本质,从某方面看也就缺少了伟大之诗产生的土壤,很多人说今天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是产生伟大之诗的时代,我不这样认为,恰恰相反,这个时代并不是一个出现伟大之诗的时代,原因很简单,上边也说明白了。上边所说的大的社会环境和诗歌就像一对矛盾体或者说两个互不相干的星球,大部分时间都是各自运行,只是到了一定的时间,时机,百年难见一遇发生碰撞产生无数的火花,这一呼应了开头,诗歌必非一门关起来门来遣词造句的艺术,甚至在某些方面来看,诗歌必然和当时的经济,政治,国际地位等等相关,如最开始说的两个灿烂时代所写就的诗篇,部分丝毫不熟国际一流诗人,但是,影响力却远远不如其它国家的诗歌运动,这些都是明证。
20241022
老实说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因为之前一些文章多多少少我都曾提到过,关于这个话题很多大家也曾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但,现在我还是想重复的说下,就是关于现代诗比古诗晦涩难懂的这个问题。一谈到这个问题很多人就说现代诗读不懂,很多作者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等等,现在我看到的更多的就是这几个词,当然,不可否认的是确实也有部分存在,但一概而论新诗那就太片面了,甚至缺乏必要的诗歌知识,我不得不这样说,一大原因就是他们除了说这几个词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稍微新鲜一点的词,这足以说明其知识的溃乏。其二、他们除了这样的口号式的宣传语外再也无法用自己专业的诗歌知识去评析新诗的艺术价值。他们动辄就拿那些已流传千年,脍炙人口的诗歌来说事,但是,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甚至无法以多维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些人就是一些诗歌爱好者,更谈不上的热爱,他们口口声声说古诗通俗易懂,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懂还是装懂?总之,很有意思。古诗已流传千年这不假,但它真的是通俗易懂的吗?你就那么确定你真的读懂了它吗?再者,任何一个诗人在其一生的写作生涯肯定有几首是简单的,但,你应该知道他也写了许许多多在你看来晦涩难懂,甚至不知所云的诗歌。还是更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古代以诗取名,写诗是一门功课,是强制推行的,反观现在,更多的人都是一种业余爱好,大家都清楚。其次,只要写过诗,写出了几首不错的作者都知道,那些易于流传的诗歌恰恰是一个诗人最没有艺术价值的作品,往往我们在了解一个诗人时都是通过他的部分作品而深入到他的全部作品,最终确认他的诗歌地位的,古往今来任何一个诗歌大师都是这样被这样确认下来的,也就是通过他那些易于传播的作品深入到他那些艺术价值最高的作品。所以那些只看了几首作品就定义一个诗人的读者是不合格的,严格来说,今天的读者是不合格的,到这里或许他们会说诗人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在戏谑读者,不,不是这样的,古代的读者大多也是不合格的,甚至古代能读书的人都不多,只不过,现在我们太急功急利把只有一百岁的新诗和有着千年岁月的古诗对比,多的不说,你说古诗已经过了多少代读者了吗?归根结底就是现在的人太急功急利了,诗歌不是物品,急躁之人,轻浮之人,公利的人是无法真正读懂它的,也无法走进它的。因此,我们在读诗的时候应该是包容的,尤其在读新诗的时候,我们更需要以一种诗史的角度、时间的角度去看待它,它需要有耐心,太过公利或许它会鄙夷我们,有可能它会像一个精灵一样,远远的注视我们,嘲笑我们的愚蠢,因为时间才是它最终的归宿。
20241023
有些时候写诗是没有目地的,更多的时候它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如,你是无法喻言接下来该写什么的,它不像其它文学种类需要前提构思一些情景或内容,历史上那些惊艳于世的诗句大多都是作者偶然间写下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写出来的,甚至过段时间再看时作者本人都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写?是的,有的诗歌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所以,有一天当你遇到一首无法理解的诗时千万别想着去请教原作者,在这里我可以保证,当你问他为何这样写时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样写的,这是一定的,尤其那些经典性的诗歌。如果他不是评论家,面对自己的作品却侃侃而谈,那你就该警惕了,要么是你把庸作当经典了要么就是对方不诚实,因为那些天才性的诗歌往往都是无解的,我这不是把诗歌往神学和玄学上引导,事实是诗人在某些方面是充当了祭师身份的,你要相信那些流芳百世的作品大多都是神来之笔,更多的是没经人工雕琢,当然,我以上这么说都是有条件的。条件是你已阅读了无数的典籍写了无数首诗,有了一定的阅历,心智等完全成熟开放,这样诗神才有可能降临你。在这里我不想用上“神”这个词,因为这样只会让诗歌蒙上面纱,感觉让人遥不可及,事实是诗歌并不遥远,它就在我们的身边,就我个人而言用“神”还不如用上“力量”一词,诗歌就是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回到上边,当你写完一首诗歌感觉还不错,那应该是首佳作,当然,我要说明你这个“感觉”也是有前提的,前提还是上边那四个,一、阅读量够。二、写了很多诗。三、心智成熟。四、拥有一定的经历等等。这样你才一眼辨认出自己的诗歌,也就是评析能力,你写出的这首诗有没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个感觉或者说经验与超验很重要,如果有,那么有可能你这首就是一首仿品,这是你之前阅读过的作品的映射,你只是改装了一下,你就要注意了。但,无可奈何的是我们当前大多都是这样的作品,这也就是你为什么青春期时非常敬佩一个人,一个人的诗,而现在就觉的都不过如此,原因就是随着你诗龄的增加你看出了大部分诗歌其实都是改装而来的。第二就是看你写出的这首诗过后有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它有没有表达出你心里想表达却不知如何言说的东西!如满足这些应该就是一首好诗,最起码也是一首具备原创性的诗歌。当然,我上边这些都是只基于当下的诗歌生态所表达的几个观点,对于天才无需经过上边几个步骤,也就是学徒期,但现在没有天才。当下,不管流行诗人还是其它,能有满足以上条件的,每一个诗人都不会超过十首,当然,我也有可能太片面。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下不是一个好的诗歌时代,尤其那些某某地方盛产诗人鼓吹诗歌盛世的遑论是值得可疑,要知道的是,有可能我们的一生都在仿作之中,停止而不前。
20241024
论多元的重要性,尤其在今天这样一个社会,人人都在提倡多元文化。其实这在诗歌写作中也是适用的,往大的说大家都是为汉语诗歌,希望自己的写作能为汉语诗歌提供某种可能罢了,所以有些时候没太必要纠结某个诗人的写作倾向及形式,我们更应该看重的是诗人的诗歌写作文本,而不是其它,这才是健康的。如,所谓的官民刊,其实到今天两者甚至趋于弥合,我们再也很难看到一本纯粹的民刊,除了那些到现在依然具有影响力的老牌刊物,如《独立》、《今天》、《幸存者》等等,但《幸存者》已不再那么的纯粹。老实说,今天新兴的所谓民刊其实也就县级官刊水平,这一方面也说明了相对于上世纪,汉语诗歌缺少了多元发展的土壤,两者应该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因为无论如何官刊都无法弥补民刊的优势。民刊重在探索,一种态度,多元……,我之前办《夜行者》也是这个理念,就是向读者呈现一种态度。我取“夜行者”这个刊名并非要向读者说明努力的重要性,其实就是一种单纯的态度,和其他人反正来,我最初就只有这层意思,就像别人说过的话我就再也不想说,甚至别人用过的词我都要尽量去避开,就纯粹的表明一种态度。当然,官刊也有民刊无法比拟的优势,第一就是有经济的支持,第二就是最大程度满足人的虚荣心,这一点又非常符合中国人的心理,而这种心理恰恰也是我们千年来的文化。“寂寞身后事,千秋万岁名”能有这种觉悟的写作者太少,之所以杜甫是杜甫,中国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杜甫。说白了就是在诗歌写作之中有献身精神的诗人太少,可以说了了无几。第三就是、锤炼,尤其在字词上的锤炼,这点也是优于民刊的。说了官刊优势,现在谈谈民刊的优势,对于民刊而言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自由”,不管是作者人格精神上还是具体到写作中,它不像官刊更多的时候需要一种政策指导,或者说它具有一种服务性,民刊也有一种服务性但更多服务的是诗歌本身。其二就是探索性,这种探索性既拓宽了汉语诗歌写作的向度,也为汉语诗歌写作提供了很多可能性,或者说带动汉语诗歌向前发展,在这里我们必须阐明,诗歌必非一种娱乐休闲打发时间的游戏,而是一门十分严肃的艺术,一个国家,民族的血脉,心灵图腾。可以说如果没有了民刊那么一个国家,民族的诗歌必然是苍白无力的,这里有必要说明不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因此,所谓官刊或者说民刊应该是一种齐头并进的状态。春秋时期就是因为私学兴起才有了后面的百家争鸣,不信,我们再看看我们引以为傲的唐朝,在唐朝诗歌可谓十分耀眼,群星璀璨,之所以出现这样的诗歌盛世离不开当时开放,包容的心态,这不得不让我们去学习。
20241025
接着上节,当下除了老牌民刊之外,一些打着“民刊”的幌子新办的刊物是令人堪忧的,这也说明了“民刊”这也特殊诗歌形式在当下日渐式微,这到不是说新兴的这些刊物有多么的不堪,而是它们基本上都不满足一本民刊该有的态度,这个“态度”对于我个人而言甚至有些时候要比诗歌文本要重要的多。当下,所谓的一些民刊就是毫无态度可言,也就是一种对于诗歌的定位,随便找一些成名或未成名的写作者杂糅在一起,然后有条件的花钱找正规渠道出版,没条件的以自印的方式进行内部交流,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还是文本,时下所谓民刊大部分也就复制的一些官刊,这里不应该是复制,照搬应该更恰当一些,就是找一些在官刊上发表过的作品再印刷一遍,你说这样的刊物有何存在的意义?除了耍一把文青的瘾外还有什么?说的简单一点,一本民刊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态度,不一样的诗歌理念,写点和别人不同的诗歌,这才是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民刊,也是一本民刊存在的最大意义。用一个字来表达就是“新”,不仅仅是诗歌文本的新,还要持续不断的挖掘出新人,老诗人已不屑你去推,在官刊上经常发表作品的作者也不需要你去推,这才是一本民刊经久不衰的法门,符合一本真正的民刊,尽管现在民刊被经济,自媒体等方面所冲击,但民刊的地位永远是不可替代的,不说古代,西方,就汉语诗歌近现代那些真正在诗歌上有所建树且有极大创造能力的诗人大多出自民刊,是这部分诗人在推动汉语诗歌在向前发展,所以说民刊对于诗歌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当然,办一份民刊是非常困难的不仅需要经力还要一定的资金去支持,这就使大部分民刊无法坚持下来,最终只能了了收场,所以说那些一生都在办民刊的诗人是非常了不起的,这不仅仅考验了他们的韧性也锻造出了钢铁般的奉献精神。总之,民刊这种特殊的诗歌形式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对于汉语诗歌都是不可或缺的,这不仅体现在其文本的探索、多元,先锋性上,也体现在精神的独立性上。
为什么有的诗人会经常觉的自己生不逢时,且有这种想法的诗人平常在我们身边真还不少。很多人说今天是一个网络时代,一个好的诗人绝不会被我们这个时代所淹没掉,话虽如此,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有些诗人天生下来就是来冒犯读者的,他们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最终还是落寞收场,有可能过了几十年后被新的读者发现,也有可能随着他们的作品一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没来过一样。所以说网络时代最好的一点就是传播的迅速,为读者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其消极的一面就是泥沙俱下,很容易遮避掉最好的作品。话回到开头,这样诗人其实才是真正纯粹的诗人,他们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为谁服务而写作,他们写作就是一种自身的需要,至于名与利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并非那么的重要。你不要不信,我们身边就有一些宁愿不写也不愿写假诗人的诗人,他们往往一出手就写出了许多经典的作品,但过后就消声沥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再写作?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生活所迫,断了写作,但更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写作无人应合,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就是生不逢时,最终放弃了写作泯于众人之中。他们宁愿不写作,也不愿同随波逐流,白白浪费了他们的才华,可惜可叹。是的,我们应该坚持点什么,尤其作为诗人你应该坚持自己的诗歌理念,这才是你存在的意义,也是你诗写的意义,当下,我们的诗人就是缺乏这种精神,气节,使得诗人进一步边缘化,尽管诗歌本身就是一门拒绝消费,市场化的艺术,但也不可否认的带了很多人为的因素,如果我们诗人失去了这种人文精神,那么诗歌还有无存在的必要?柏拉图曾驱逐过诗歌,国内一些市场写作者也曾提出过诗歌无用论,当然,我们也必须承认诗歌并无太大用处,诗歌的无用之处恰恰就是它的有用之处,但,作为诗人如果我们失去了这种气节,无疑就是对我们的诗歌有用论观点的大大折扣,诗歌就应该是一门傲骨,不谗媚的艺术,其实我们怀念一个诗人,除了他的作品外,更多还是一个诗人该有的人文精神,气节等。这也不难看出那些更为纯粹的诗人写了这段时间过后,绝尘而去,因为他们不想破坏诗歌在自己心目中那种最为本真的形象,要知道,腐败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有,这样说吧,只要有人的地方定就会有腐败,与其看着自己视若为生命的东西被糟蹋还不如远离,这就是上边这部分诗人的想法,所以他们才会觉的自己生不逢时,或许,他们或许悲观了点,但,我们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这种人文精神,作为一个诗人该有的气节。我们都知道,一个写作者一直有所坚持是很难的,也很少有诗人做到,最终到达诗歌圣殿的更是了了无几。我们看看当下最具代表性的诗人欧阳江河还有西川等等,他们是有所坚持的,坚持自己的诗歌理想,尽管现在获得名声,但并不是任何一个有所坚持的诗人都像他们这样幸运。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无妨,对于一个纯粹的诗人,正如前面所言,名与利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能有诗写,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没有什么事是比得到诗神的青睐还幸福的了。
如何看待一首诗?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以作者的修辞、立意还是其它?这些都非常值得我们玩味。玩归玩,我们最终还是得回到诗学上来,一个属于诗歌范畴的大框架,就看你是如何去剖析一首诗歌了。老实讲,我不知道其他诗歌评论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分析一首诗除了介绍诗人的创作情况,背景等,具体到一首诗,我们更多的只能点到即止,如果非要在一首诗中强加一些自己主观的感受或感悟,这会不会把这首诗破坏掉,本来从某种方面说诗歌是拒绝读者剖析的。就比如我曾经点评过一首诗歌,而且还是一字一句,后来当作者本人看到过后找到了我,说我的解读完全曲解了诗歌的本意,这样的例子还很多,尽管很多人把诗歌评论作为一种诗歌的另例创造,但我们应该还是认真思考在诗歌鉴赏之中这种手术刀一样的方式有无存在的并要。诗歌评论应该是中肯的,尊重的,但作为读者,尤其评论者,如果我们借着诗歌评论的名义以此表达自己的诗学观点,炫技,这样是否背离了评论的初衷?这些都值得我们认真思考。在传统上诗歌本来就是一门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美学,如果我们非要在一首诗歌扒拉个不停,完全强加观念展露在读者面前,是否也是另一种对于诗歌的不敬?这种审美标准似乎更加适合古诗,毕竟这样的趣味已深入国人的心中,但,对于现代诗我了解到的是,大多数专家,诗人,甚至学校里的老师都刻意归避了这一问题。就我个人来看,他们是正确的,因为现代诗总体上还成熟,还没有标准的审美观念,它不像古诗已成型一套标准的解读方式。所以,目前以古诗那套审美方式去定义现代诗完全是错的,说的更明白一点,那就是现代诗现还在摸索中,包括它的写法、句式等,人们对它的认知也还是多样的,因此也就造就了它的解读方式之多,或许这也是一种进步,或许再过几百年,几千年,现在的诗歌也会成为古诗,会有标准的写法,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对于诗歌的鉴赏,分析,这种传统的一字一句式是行不通的,那么以何种方式去分析,鉴赏?以我之鉴,就是把时间拉长,把十年的时间拉成一百年,然后以一种诗史的角度,时间的角度去看待现在的诗歌,说白了现在诗歌还是在探索之中的,所以只能以未来,诗史角度看。分析一个人的诗歌不要仅仅看几首,而要看全部,分析他的整体审美趣味,诗歌观念,然后才具体到他的一首诗,在分析他的一首诗时我们也应该避免陷入传统式分析法。而是立体的结合他的创作过程,点出他诗歌与时代,时间之间的关系,这很重要,只有点出这点我们才看出他总体诗歌的意指,痕迹,从而进一步揭开诗人的写作指向,整体把握这首诗歌的所指以及深意,总之,以诗史角度去看很重要,如果一首诗歌无法规入到诗史的角度去分析,那么可以断定,这首诗对于作者本人或许意义非凡,但对于整体汉语诗歌的发展就可有可无了。
20241029
每个人在一定的阶段所喜欢的诗人都是不一样的,如,过去一段时间我非常喜欢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当然,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我现在或将来不再读他了,相反,这些你所崇拜的诗人必然会在你诗歌写作之中留下很深的印记,现在你不去读并不意味着你以后也不再读他了,只不过现阶段我更喜欢阅读的是赖特,这个在诗歌史留下大手笔,开一代诗风的诗人。作为一个写作者,诗歌评论人阅读应该是基本功课或者说他对于一个写作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就我个人而言只要我写了一段时间,在写作上毫无感觉了,就会停下来阅读一段时间,然后再进行创作,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一直在写的,他只有不断的从生活,那些流传千年的经典上汲取营养再进行创造,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把经典阅读当作每一天的一个任务。回到赖特,对于这个诗人,我想没必要做过多的介绍,只要大概了解过美国诗歌史或者说世界诗歌史就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作为“深度意象”或“新超现实主义”代表诗人之一,他的诗歌必然在世界诗歌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尽管大家都更愿意以“深度意象”“超现实主义”等诗歌观念去定位这位诗人,但,这些都是不全面的,事实上诗人诗歌写作的丰富性早已超越了以上概念,或简单的界定。众所周知,赖特早期的诗歌是非常传统的,我说的这个传统并非中国古体而是有着鲜明特征的西方诗歌传统(美国诗歌传统),在自己的诗歌之中吸收了古典诗歌的精髓,使得他的诗歌整体上非常有张力,赋有形式感。当然,我目前读到的只是他部分作品,或许我说的也不太全面或过于主观,但,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接上,尽管他早期的诗歌形式上非常传统,但是,我们需要明白的一点是他的内容非常的新,这是他早期的诗歌,也是其作为具有世界影响力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反观当下我们汉语诗歌,形式上大家都是千奇百怪,恨不得每一个写作者都整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诗歌写作形式出来,但是内容确实陈旧,老套,毫无新颖可言,这就背离了写作的真正目的。到了这里,我们也还不能说明赖特诗歌的成就,如果这就结束了赖特顶多就是一个美国诗人,还完全不具备一个世界性诗人,我们说一个诗人尤其“世界性诗人”时候,只和他的诗歌本身,影响力有关。那我们来看看赖特何也可以称为一个世界性的诗人,当然,这里必须要说明的是世界性诗人和大师不是一个概念,尽管赖特在诗艺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比起艾略特等等这些巨匠,不管是那方面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不说艾略特就诗歌的哲理上来看,作为他亦师亦友的弗罗斯特都比他厉害多了,当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诗人之间最忌讳的是比较,诗歌史上就只有一个赖特,独一无二。我们还是来看看赖特后面的诗吧,总的来说是“澄明”“悲情”“丰富”“意象”“人性”,当然,这几个是无法涵概其诗歌写作的,我们只能采取其最为显著的特征。首先来看这个“澄明”,这里的澄明更多指向的是诗人的心境,所以有些时候我在读他的诗歌就会有种错觉,他不是一个西方诗人,从诗歌旨趣上来看,他的诗歌气质更加符合一个东方诗人,甚至这种澄明具体到了他诗歌的语言,近乎一种口语。二、“悲情”。我在读他的诗歌时更多是沉重的,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那种写作上的从容不迫,心思上的缜密,情感上的细腻,方法上的得当,气质上温情,无不体现在他诗歌写作的智慧上。第三、“丰富”。这里的丰富除了他诗歌内容上的丰富外更多还是他诗歌写作题材的丰富,有城市、有乡村、有自然,当然,我个人觉得更多还是一种自然,甚至他写的价值最高的就是“自然写作”,他完美融入情理在自然之中,并且在诗歌写作之中给我们展示出无与伦比的表达方式。第四、“意象”。说到意象我们再熟悉不过,我们的古代诗人就是处理“意象”的高手,在这里我们也能看出诗人的非凡能力,而且还有他那天才般的想象力,使的他的诗歌充满了生命的色彩,人文关爱,这也使我们想起了中国诗人发星的“地域写作”,尽管发星的诗歌相比之下在表达的复杂,多变上不是那么的丰富,但在我看来两者各有千秋。第五、“人性”。诗人可不仅寄托山水,大自然,诗人更多的是一种人性或生命的困顿,以此产生的慧觉的震荡。总的来说赖特的诗歌吸收了众家之长,尤其在中后期的作品之中,完全向我们表现出了一个世界性诗人的创造能力。他诗歌之中的意象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魔力,好像任何一个“意象”只要经他的笔就能化腐朽为神奇。还有他澄明,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从容不迫,波澜不惊的心境,豁达。
20241029
接上节,其实我喜欢赖特的诗歌,抛开其它,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他那种自然的表达,如果真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表达方式,那么我建议大家去读赖特,去学习他的表达方式,他的诗歌内核上复杂,但形式上很简单,尽管他触及到了人性最为复杂的一面,但他很会用一种简易的方式从生命里表达出来或呈现出来,也就是说他已深入到了诗歌本质,但他会凭借着自己独有的方式完美表达出来,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们可以认定赖特就是一个抒情诗人,或者说他本质就是一个抒情诗人。在此,如果我们结合当时的美国社会,就会发现他的诗歌写作是那么的独特,或者说他从城市退回到了乡村,但是他的笔却依然能够写出当时人性的深刻性。最为重要的一点,也是其诗最为显著的是,尽管他的诗歌形式表现的很简单,但是他能从诗歌之中,深邃,透彻的把人性的失落,破灭深刻的表达出来,可以说之前的美国诗人从未如此写过,往后的也很少,你比如说弗罗斯特和斯奈德,这两位诗人和赖特的诗歌趣味很相似,但是后两者更加注重一种“理性化”的表达方式,我这里只是区分三者的不同,并不是在说孰优孰劣,事实上三位诗人在各自的写作领域皆有很大的建树,见识。也就是一种人文感受转向哲理上的感受,这是西方诗歌的一个传统,初读起来后两位让人感到呆板,但赖特的诗歌人文气色更浓,东方诗歌色彩更重,我们都知道现代很多西方诗人是受到了中国古典诗歌和日本俳句的影响的。话回到赖特诗歌的“返璞归真”,其实这种返璞归真并非我们认为的,放弃诗歌修辞,直接用口语表达,不是这样的,相反诗人在写作时,很会留白,然后用用意象支撑起整首诗,这很不容易,在写的时候需要极高的想象能力才能完成这一创造过程,但赖特的诗歌几乎是达到了极致,完美的,也就是说你在读他的一首诗歌时,你根本无法猜想他的下一句是什么?一般的诗歌时我们读了一句就大概能意会到他的下一句或整首诗的一个内容,但赖特的诗就是那种出其不意形,你是无法猜想的,除非你已经读完了整首诗,这也是他诗歌最有魅力的一点。除外就是他的抒情,很多人说抒情也过时,但,恰恰相反,我们这个时代,赖特所处的那个时代,以后抒情都是不可或缺的,只不过抒情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抒情现在在很多诗人看来已经过时了,其实“抒情”本身就不存在过时只说,你说赖特就是一位抒情诗人,但是他的内容,方式都是新的,非常具有创造性,甚至改观了我们对于传统意义上抒情的看法,这也是赖特诗歌极富魅力之处。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我们很多诗人也认为抒情一种不合时宜的方式,但是赖特所处的时代他的同仁,美国,西方那些诗人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在赖特之前他的前辈们就在尝试了非常多的写作方式,并形成了高峰,但赖特却另辟新径,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诗歌,言说方式,可以说开一代诗风也不为过。
2024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