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国二十三年的夏末,霪雨已经在青瓦梁上敲了七日。陈阿水缩在村口土地庙的残垣下,听着雨幕里传来的怪响 —— 不是蝉鸣,也不是蛙叫,倒像是被闷在坛子...
江南的梅雨季来得总是缠绵。林月推开父亲卧室的门时,正看见他坐在藤椅上,对着窗台上那把乌木梳发呆。梳背刻着个模糊的 “云” 字,梳齿间还卡着几根银...
七月半的暴雨像破了底的水桶,倾盆砸在老宅的青瓦上。小芳缩在灶台边,怀里抱着半块冷硬的玉米饼,耳朵却竖着听院外的动静。三天前爷爷林老栓说去镇上抓药...
李默第一次把录音笔藏进皮鞋跟时,正蹲在拆迁废墟的瓦砾堆后。三月的风卷着水泥灰往领口钻,他却盯着百米外开发商的推土机 —— 那庞然大物正把一棵老槐...
江南水乡的五月,青岚河蜿蜒如一条碧色绸带,将鲤跃村揽入怀中。河面上渔火星星点点,像撒在绿绸缎上的碎金,可渔民陈老实的渔船却早早泊在岸边 —— 他...
岭南的群山深处,云雾常年缠绕着海拔最高的青峦峰。山脚下的老人们常围坐在祠堂前,对着玩火的孩童们压低声音讲起 “木神” 的故事:“那神住在万年神木...
秋夜的凉气从纱窗缝里钻进来,林晚握着抹布的手突然一抖。祖传的琉璃瓶从博古架上坠下,“啪” 地碎成无数蓝绿色的星子。她盯着满地碎片,瞳孔骤然收缩,...
冬至前的黄昏,日头矮得像枚冻僵的蛋黄,把王老太佝偻的影子斜斜钉在老槐树斑驳的树干上。她正踮着脚收晾在绳上的柿饼,霜白的果肉在暮色里泛着微光,像一...
中元夜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江南水乡的青瓦。柳记纸扎铺的灯笼在风中晃悠,惨白的光晕里浮着细小雨丝,把 “阴灯配婚” 的红纸告示洇得模糊。铺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