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人在风中

 只因人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

                                     ——《秋意浓》

 急促喧嚣的鼓点,莫名地觉得楼下的哀乐欢快至极。不该的,如此一离便是死别,而后再多泣血肺腑之声,再多遗憾愧疚之意,再多期望盼安之心,都付于孤坟一座,碑文历历,也只得顾之无言,泪千行。

 不知道离我不过一街之隔有数面之缘的老人昨早怎样闭上眼。我还在梦中,只听见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就像我不知道一个多月前,我的外婆以怎样的方式离开了我们。很遗憾,我什么都没看见,可我庆幸什么都没看见,只留病卧在床的印象吧,她还能叫我的名字呢,拉住我的手还有些许温度呢。不然呢,阴森凄冷的灵堂,摇曳诡异的烛火,飘曳升空的火星,嘈杂不安的火星,人们的口耳纷纷。你见多少次,也是初次。满心的绝望怎样能同棺裹埋葬,怎样被碑石镇压,怎样如纸屑,风一吹,混着烟尘就散了。不会的,这样一次一次的,预料之中的,突如其来的,寿终正寝的,不测祸起的,试问哪种是轻松?不要问我生离死别,孰更痛?生之为人,莫不受此劫难,莫不少一于二者。只愿吾众生,悲之,哀之,不可过之;悔之,吊之,不可不悟之。

 聚散有时,生死有命,来路漫漫,且行且惜。眼前之人,当下之时,做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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