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文章《我不是“钓鱼者”,也非“不怕死”:我的“三位一体防火墙”》
在思想的荒原之上,当所有敢于直言的声音都被白色恐怖所震慑,唯独一个声音愈发响亮时,我的存在本身,便构成了一个“悖论”,一个“谜团”。无数不明就里的看客与“神经病小右”们纷纷揣测:在一个传讯、抓捕与失踪成为常态,网络空间万马齐喑、沉闷压抑的时代,周群之所以还能每日剖析时弊、号召革命,必定是当局疏于防范的漏网之鱼。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那些“小右”们的丑恶嘴脸。它们一边兴奋地截屏举报,一边迫不及待地奔走相告。看着我长时间在网络上宣传应时的革命理论,它们笃定地认为,只要告“密”,周群就会被当局察觉并立即拘捕,而它们自己,则自诩为“识时务”的俊杰。面对这些愚蠢至极的家伙,我唯有笑而不语。毕竟,在愚蠢面前,一切语言仅是对牛弹琴而已,唯有行动,才是最有力的回击。日复一日,当我每天一篇的文章如约呈现,当我的声音不仅没有消逝,反而愈发尖锐、愈发系统化时,那些惊愕不已的人们在百思不得其解后,竟转而猜测这很可能是一场“钓鱼者”的阴谋。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被冠以“钓鱼者”的标签。在它们狭隘的认知里,这一定是“最高层”布下的长线,以“推翻官僚资本主义私有制、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为诱饵,钓取那些不识时务、看不清形势的“傻子”,好让当局能够源源不断地将一大批又一大批人抓捕入狱,直至将所有中国人民全都抓光为止。
当时,一些尚存思考能力的人,开始意识到一个简单却无解的逻辑死结:任何一个独裁政权,其最为核心的恐惧,莫过于人民的觉醒与反抗。而周群,公然号召人民群众“头上长角、身上长刺”,起来“造反有理、革命无罪”,这无异于在统治者的心窝上磨刀。一个将自身存续视为首要目标的官僚资本主义团伙,绝不可能愚蠢到去豢养一只号召人民起来打倒官资一体政府的猛虎。于是,他们终于排除了我是“钓鱼者”的可能性,但随即又陷入了另一个认知误区。
他们惊恐万状,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敬佩,将我奉为“不怕死派领袖”。在他们看来,我的坚持、我的无畏,只能用一种超越常人的、对死亡的极度漠视来解释。他们甚至跑来问我,是否真是一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莽撞革命者。这个猜测,相较于“钓鱼者”之说,虽更接近真相,却依旧隔着一层关键的窗户纸,未能真正触及核心。
此刻,我必须予以阐明,因为我所渴求的,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是能够深刻理解我应时革命理论的战友,而非仅将我奉为道德偶像的盲目崇拜者。我郑重地告诉他们:我并非不畏死,恰恰相反,我比任何人都更懂得“生”的珍贵价值。我所做的一切,并非一场赌上性命的豪赌,而是凭借理性与智慧,精心构筑了一道令所有潜在迫害者望而却步的“三位一体防火墙”。
这道防火墙,由三个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理论基石共同构建而成:
其一,人民立场。这是我一切言行的根本出发点与最终归宿。我并非以周群这个个体的名义在孤军奋战,也不是站在那些尚未觉醒、只求“给点钱让我日子好过一点”的所谓“人民”立场上,而是坚定地站在未来必将醒悟的人民的立场上,提前书写历史的判决书。我的每一篇文章、每一次号召,都是未来人民意志的预先展示。因此,对我周群的迫害,就是对未来人民的公然挑衅与宣战。这一立场,赋予了我行动的终极合法性与历史的必然性。
其二,反宪法冤案。这是我个人革命的发力点,也是我理论最有力的实证。我蒙冤入狱十一年,这是杨海峰之流的法官对宪法最无耻的践踏,是它们充当邪政打手的铁证。这个冤案,在官僚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框架内,绝无平反的可能。因为一旦承认它的错误,就等同于承认整个体制的非法性。因此,我为翻案而要推翻现有体制、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为我个人、也为千千万万个被冤屈的个体寻求正义的唯一可行路径。这个冤案,是我革命斗志永不熄灭的燃料。
其三,家族式血债血偿理论。这是我防火墙中最坚硬、也最令敌人胆寒的核心。我向全世界公开宣告:为了纠正这个反宪法冤狱,为了继续宣传应时革命理论,我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何试图再度迫害我、妨碍我宣传应时革命理论的人,都必须事前算好一笔账。你,以及你的决策者,将会像当年冤判我的杨海峰法官一样,被官资一体政府为了掩盖幕后黑手而毁迹灭口,成为弃子。更重要的是,你的整个家族,将被记入家族式血债血偿名单,遭到后续源源不断、层出不穷、前赴后继的革命者无期限、无止境的追缴。这是基于妨碍革命必然导致更多人民群众非正常死亡,而人民群众的每一条生命都无比珍贵,绝不能白白消逝。同时也是基于人性与历史规律的冷酷推演:当个人无法对抗国家机器时,唯有将代价延伸至其最珍视的血脉,才能形成真正的威慑。
这三位一体,共同构成了我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人民立场”让我占据了道义与历史的制高点;“反宪法冤案”为我的革命提供了无可辩驳的正当性;而“家族式血债血偿理论”,则将这份正当性转化为了令敌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具体而微的恐怖平衡。
然而,即便我如此坦诚剖白,那些刚刚想明白我不是“钓鱼者”的人们,依然无法理解。他们的思维被“不怕死”的简单标签所禁锢,无法理解这种基于精密计算和极致理性的生存策略。
最后,我只得无奈地对他们说出最朴素,也最根本的真相:
我若死了,就无法再为人民服务了。而为人民服务,是我今生唯一活着的意义。所以,我会竭尽所能,让自己远离那个无法再为人民服务的“死亡”。
我不知道他们能否立刻领悟这句话的分量。但我坚信,总有一天,当历史的尘埃落定,当人民真正觉醒之时,他们会恍然大悟:原来,周群从来不是什么“不怕死”的莽夫,而是这个时代最清醒的幸存者,最坚韧的战士,最懂得如何以“活着”去服务人民的革命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个旧世界的掘墓人,必将为新的时代开辟出一条光明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