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眼睛

没有变成雪花的时候

雨柔软

透明

有眼睛

居高临下张望着

同时在掉落

比谁都勇敢

比我

比你

都勇敢

他看见宿命，然后拥抱

他是水做的，他有眼睛

风不能改变他下落方向

裹挟着沙

和来自北冰洋的问候

大地未知，彩色

大地坚硬

河流分割了人群

城市阻断了河流

城市热闹

眼睛很安静

眼睛看不透人心

看见事实

掉落的过程

也足够看完一个故事

多是讽刺剧

多是黑白电影

不必写成小说

一切都在眼里

也在时间里

被磨洗

眼睛最后变成了什么

我们不得而知

乌云过来

行人匆匆

等下一双眼睛

下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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