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轻抚过琴键,她蜷坐在地毯,紧紧依靠着他的琴凳。他们的视线在彼此的四十五度处交汇。她低下头一页页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他闭上眼静静聆听耳间的音符。
一缕暖阳轻轻地打在他们的肩膀,世界是安静的。
忽然有一天,一场暴风雨袭过,世界变得喧哗。
她说想去南极看看,可终究没奈何得了命运。陪她去南极的那个人不会再是他。南极极少下雪,像是她温驯的脾气,南极下的雪很少有人留意,像是她极少发的脾气没被他在意。他那如黑夜骤雨般的脾气却没挽留得住她的深情。
他独自一人去了南极,他拍下了企鹅与冰川的剪影,他尝透了孤单的苦涩,他看到了宇宙间孤寂的生命,可他不知道的是,每个生命,都在哭泣。
他走遍天涯海角看潮起日落,看过一张张脸幸福或落魄。他欠她一句对不起,她欠他一场人生旅行。他在南极经受了孤单与严寒的洗礼,却没经受得起没了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