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

后来我想关于他的记忆,大多都是在傍晚了!

是的,在第二次看完《山海情》的时候,看到那些辛苦劳作的人物,不觉然又想起来了爷爷,至今仍不觉他已离我而去已半年有余了

兴许那也只是一份浅浅的良知,常年在外面,如今却也是回去该问候的人,也不过是少了重要的一个吧。

哎,无风的闷热的夜里,我是这样的辗转。飞也似的穿越了那个年代。

我仍然记得,大概是6,7岁的样子吧,有一年秋日的农忙,正是收玉米的时候,霞光映满了河坡,那河坡上的青草此刻也渐渐披上了露珠。

要赶紧了,田家少闲月,在那个还没有机械化的年代所有的活计都要靠那双手来完成。

满地的熟透了的玉米,金黄的米粒,并不能使得那时的我快乐,我只想到得无尽的辛苦和疲劳。

得先把它挨个扯开皮,剥下来,扔在一处,堆在一起,再拾到那沉重的八斗里,放满,抖一抖,以便能盛下更多的玉米,再用力抬住一边,和母亲一起使劲拎到蹲在地上父亲的肩上,这大抵有一百斤的八斗,在霞光映衬下,父亲扛着它走向爷爷所在的晒场上。

难以想象,这勤劳而又贪婪的庄稼人,为了多种一点地方,平时是没有晒场的,那晒场原来的地方也种满了玉米,只是到了收成时候再先砍掉那一块的玉米,再用几百斤的碾子来来回回不知拉着那碾子碾了多少回,才把这晒场从原来长庄稼的松软的土地,压平,夯实,硬的像铁块一般。

再把从父亲肩上,卸下来的玉米,倒出,摊开,翻晒,沥干水份,以便手剥脱粒,再装袋,库存,这又是得翻来覆去多少回,我已不记得了。

我只再记得爷爷那时候总是带着个草帽,那草帽我也带过一回,是用麦子的秸秆编成的,只觉胳人的厉害,额头是在受不了这疼痛,便只带了一会就扔了去。倒是爷爷到哪里都带着,就是平时不农忙的季节里,也见他带过,用来挡雨,遮风,时间长了,那草帽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那时的很多人外出打工,爷爷便承包了那一些的地:种地嘛,种一亩是种,种十亩也是种,庄稼人,总是有法子的。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现在想来,只觉这股任劳任怨的精神是我之弗如。

又想起有一回,是把玉米脱粒后,晒场上垒到小山一般,用厚塑料纸盖上,再用砖块压住四个角,以防露水打湿了去,每逢这时候,爷爷总是背着手绕这几垛小山,来回走几圈,心里盘算着今年的收成如何,大概有多少麻袋,今年的行家如何,能卖多少钱,再有新买粮种,化肥,农药,这一季的盈利亏空已是了然。便点点头,或是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黄历纸,卷起他的旱烟,坐在这些小山的对面,蹲在路旁的石头上,邹着眉头抽起烟来。

(困了,思绪已倦怠,下回有意兴再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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