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清楚华队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总之，李院长常年坚持素食主义，宣扬不杀生的理念，这件事在当地一直广为人知。”陈有帆有些支吾地应付方凛，说。
“不杀生和素食主义，似乎并不属于基督教的教义……不过，假如目标是东都集团的继承人欧阳静雪，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方凛托住下巴思考眼前的问题，说。
“这……方哥，你又发现什么了？”陈有帆皱住眉头看了方凛一眼，问他。
“如果目标是欧阳静雪，换做是我，对外我也会伪装成李俊明的那种形象，好骗得所有人的信任。”方凛用嘴唇咬住食指，表情有些严肃，说。
“方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注意到方凛脸上的表情，陈有帆有些困惑。
“李俊明的这些表现，或许只是一种伪装，为的是麻痹你们和他身边的其他人，好让他杀人后可以顺利脱逃。”方凛面无表情地说。
“这……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吧，假如他强行给自己贴上这些标签，不可能坚持得了这么久。当年我读高中就听说过他这个人，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时间了。”陈有帆努力为李俊明辩解说。
“如果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作案人确实没必要给自己加上这么多伪装，不过……本案的死者是东都集团的欧阳静雪。小陈，东都集团现在的市值，应该到达万亿美元了吧？！”方凛看着陈有帆的侧脸，问。
“这……我听华队说过，东都集团近期的市值……应该在6万亿左右，换算成美元……应该快接近了。”陈有帆的眼睛快速眨了眨，说。
“假如李俊明真的参与了欧阳静雪的谋杀案，从他十二年前给外界留下这些印象的时候，针对欧阳静雪的谋杀或许就已经开始了。”方凛深深吸了口气，说。
“这种事……真的有人会耗费这么长时间，来策划一起谋杀案吗？”陈有帆盯着前方的公路，眉头紧锁，说。
“欧阳静雪死后，得益最多的，应该是她家族里的人吧？”方凛也扭头看着窗外的马路，问。
“这……我们还没有对她家族里的人展开过调查。华队之前说过，在我们掌握确凿证据前，对东都集团展开的任何调查，都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陈有帆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说。
“确实……以东都集团现在的体量，一个鸣海市的刑侦支队，确实很难啃下来。不过……刑事侦查局和刑侦总队难道没有就这个案子给你们作过指示吗？”方凛问。
“没有，案发当晚我们就把这个案子汇报给了刑侦总队，不过那边没有给出特别的指示。”陈有帆说。
“我懂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先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找出隐藏在案件背后的关键证据吧，只要找出关键证据，应该就能启动更进一步的调查。”听到陈有帆的话，方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
“方哥，你看，是杨森……”突然，陈有帆看着远处的一辆车子，将警车小心地停在了路边，压低声音对着方凛说。
“他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循着陈有帆的目光，方凛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进了眼前的帝景酒店，不过他却没有捕捉到杨森的身影。
“我记得他的车牌号，他现在应该在车上……他这时候跑去酒店，不知道想干什么？”低俯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劳斯莱斯，陈有帆面色凝重，说。
陈有帆说话时，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酒店门口，之后，戴着墨镜的杨森从车上走下来，和同时下车的王诚海一起走进了酒店。
“他可能要跟什么人见面吧，我觉得他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那个杀害他女儿的凶手。”靠在副驾驶上盯着走进酒店的杨森，方凛说。
杨森走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方凛在他身上，明确无误地看到了死。
“要是我估计得没错，最迟明天下午，华远强就会加入我们这边的调查。”看到杨森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方凛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意思……方哥，难道你觉得华队明天下午前，就能抓到杀害杨婕茹的凶手？”陈有帆盯着方凛脸，急切地问他。
面对陈有帆的问题，方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一对跟在杨森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酒店的年轻情侣。
和陈有帆来到了鸣海市福利院，在陈有帆找地方停车时，方凛率先走进那幢只有三层高的福利院办公楼。
“孙院长，我今天又要来打扰你了。”径直走到三楼的院长办公室，方凛敲开办公室的门，和院长孙雪虹打招呼说。
“怎么又是你……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没事不要再来影响我们工作吗！”抬起头看清方凛的脸，孙雪虹立刻露出一脸的不耐烦，想把他从办公室里赶出去，说。
“孙院长，这位是我们的……徐警官……”跟在方凛身后走进办公室，陈有帆察觉到眼前的情况有些微妙，立刻替方凛解围说。
“徐警官……他不是姓方吗，之前他还说他是个无业游民，想住进我们这里……小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方凛身后的陈有帆，孙雪虹摘下老花镜，走过去上下打量着方凛，问。
“哈哈，孙院长，这都是误会，我们徐警官之前要执行华队给他安排的秘密任务，所以化名过来调查……”面对孙院长提出的质疑，陈有帆尴尬地替方凛解释说。
“秘密调查……难怪这家伙整天跑过来问东问西的，之前又不说自己是警察，我还以为他是个骗子或者人贩子。”孙雪虹围住方凛打量了一圈，满口抱怨地说。
“抱歉了孙院长，不过我们这次是正式过来执行任务的，所以希望你能多多配合。”方凛特地将徐斌的警察证拿出来，把封皮亮在孙雪虹面前，说。
“徐警官，这次你又想调查什么？”看到方凛亮出来的警察证，孙雪虹“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他。
“我想和你们的副院长李俊明聊聊，同时，我想要他全部的履历，以及白樱和白启亮留存在这里的所有材料。”看着孙雪虹的眼睛，方凛说。
“你们想找李院长，恐怕要去他家找了。至于我这边留下来的材料，恐怕不会太多。”孙雪虹重新走回办公桌，打开桌旁的文件柜，开始在里面翻找材料，说。
“他今天没来上班吗？！”听到孙雪虹的话，方凛变得警惕起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