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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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儿开的并不旺盛

山顶上的风光并不景气

向上的山有忧愁的气息

景致光明着亦是暗淡

树的表情，花的表情还受风的冷遇


一本陡峭的书，晦涩难懂

一个春风料峭的人爬到山顶

带着倒春寒

鸟儿从他们的胸膛飞出去

春天已是强弩之末

忍耐过无穷多的变数

漫山遍野的峥嵘岁月和你一样

依然友好，依然忍耐

从不绝望


秋风已死过很多次，春风也一样

那一会儿明白，哪一会糊涂

哪一会儿醒来，哪一会儿睡去

产房里，一个人远远不够

大批的婴孩儿，山的婴孩儿

仿佛带着强烈的光

植入你的身体

有多少棵树，就有多少上山的路


山有山的刻度

摊开层层的高度

自由辽阔的舒展脊椎

傲然的树木向远方输送美好的事物

抬首望天

俯首撑地

光明和暗影交替

你的阴郁与开朗

带着山的风气

你不是河流，不是猎手

不能忽高忽低

                            2017.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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