𝙋𝙧𝙚𝙫𝙞𝙤𝙪𝙨𝙡𝙮
打算不给新任西都主事续屋带来困扰的槲枫准备带领洪盟来到新的土地,在新地点重新发展自身势力。

小径上野草丛生,看来是很少人从这里经过了。路上的行人在暮色中加快了脚步,风声与脚步声在残阳下的原野互相应和。
“不知道湄翁爷爷喜不喜欢吃甜食。”云芙看着手中提着的盒子,喃喃自语。
“我记得林牧和湄翁爷爷都喜欢栗子糕呀,栗子糕就是甜食,至少爷爷不会反感吧。”连晔有理有据地推理。
“那就好了,我最不懂怎样送礼物了,尤其今天又是湄翁爷爷的寿宴,更不能送错了。”
“湄翁爷爷人很好,只要心意到了他都会高兴的。”连晔回答。
“哥哥也会来,他下午见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名士,到了现在也差不多过来了。”云芙想起槲枫看到名士出城相迎的喜悦。
“我们洪盟真是越来越好了,现在人才陆陆续续加入我们,最初我们只有很少的人。”
“当初哥哥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天下苦青君久矣。无籍人、工籍、文官、武士各种身份珠的人迟早会觉醒,不愿成为囚徒。”云芙现在一心愿意相信,取天下者必为洪盟。
“来啦,果然你们两个一起来的。”湄翁爷爷笑道,其他人也纷纷起哄起来。
“坐一起呀!”云芙望向连晔,他一脸坦然,从容地帮云芙挪好座椅。
“你们还带了礼物啊,真是太好了。”湄翁笑嘻嘻地拆开盒子,发现是一些点心,就分给大伙品尝。
有时候,老人会很像孩子。
“哥哥还没来,我们不用等他了,开动吧!”云芙估计槲枫可能和名士一见如故,来不及参加宴会了。
“那我们把槲哥爱吃的菜给他留上几道。”连晔贴心地添上了盘子。
“以前住西都的时候,每有好事,林牧那个孩子就会请大家吃栗子糕,我们其他吃栗子糕的牛翼、古越奇和连晔今天还在,林牧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湄翁有些怅然。
“林牧之前是在西都写史书,我和续屋大人打听过,林牧是突然不见的。”牛翼告诉大家。
“我猜,林牧是去了一个大家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想法一直常人难推测,无论是水患中的文谏还是青君文宴上的演说,他一定在做自己打算的事。”古越奇十分确定。
“要是林牧回来,加入洪盟有多好……”湄翁望向窗外。
“义滨先生,槲自知洪盟至今,前途未卜,受尽驱逐,愿闻先生计策。”槲枫很早就听说了义滨的名望,得知对方亲自拜访,喜出望外。
“槲盟主,洪盟并非毫无出路,而是初生之日,势必照耀大地。先看如今天下各方势力,从水患开始,东泽作乱,永胜将军未灭尽东泽势力,只是暂遏制其势力,东泽王野心在取帝都,不日必再起,这是一势;帝都的青君一直倚仗永胜将军储则南,在近日却换副将良宽为将领,其中似有权力纷争,必将削弱整体储家军实力,青君朝野早已被蓝派把持,其中新秀钟铭轩日益得到重视,会同文官主事文芝僵持,总之,青君虽势大,衰颓之兆已现,人心不平,诸事难成。邻近的西都主事,年纪虽轻,已经声望日盛,续屋修水利、整法度、明吏治,西都注定物阜民丰,兴盛无二。”
“先生果真深具远见。洪盟想要壮大,何为敌,何为友?”槲枫迫切希望知道答案。
“守南凛,联西都。西都主事本身出身贫寒,是守正之人,爱民如子,如能保全西都百姓,他定愿交出西都。东泽这方,一向善待自己臣民,却暗中安插细作,暗杀探秘,无恶不作,不可深信,只可暂时联合,不是长久盟友。青君是诸恶之源,终会被取而代之。”义滨先生神色凝重。
“敢问先生,能否保全西都主事,槲某和续屋有一面之交,佩服对方人品,不愿连累无辜之人。”
“如果最好,收续屋入洪盟最佳。”义滨先生答道。“洪盟善制机械,此非常之才,望盟主多多留意。”
“谢过义滨先生,是否愿加入洪盟,共谋前程?”
“那是自然。”义滨先生将佩带置于案上,向自己的主公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