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清晨,一缕咋暖还寒的北风,在和煦的朝阳下,漫步在贺兰山下森林公园晨练。我和朋友们边走边聊,偶尔听到一首儿时的曲子《故乡的小路》,勾起了童年的趣事。 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一起生活,仿佛穿越时空又回到了童年。那时能看到一台黑白电视的画面,已经是十分快乐的趣事。我家和邻居家最大值钱的宝贝,就是那台珍贵的电视。每当我们放假或者闲暇之余,小伙伴们就早早拿着自家的小板凳 ,守候在电视机旁,从新闻联播看起,到两集电视剧结束一眼都不眨。《霍元甲》《血疑》《排球女将》等连续剧都是和小伙伴一起观看的。
没有路灯的农村,夜晚的农家小院是那么的漆黑,那么的寂静。我总喜欢看天上的月亮,变化多端阴晴圆缺。脑中浮想着牛郎织女,隔银河系难得的,一年见一面的神话故事。数不清天空中的繁星,晶莹剔透向每个星星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哼着与星星朝夕相处的小曲子,是童年最快乐的事情。
小伙伴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电视剧里面《霍元甲》里的陈真,会不会被师傅赶出师门;或者约好明天早上一起上学;看着日本电视剧《血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
童年的记忆闸门一旦打开,就离不开一起捉迷藏。男孩用自己做的小手枪、冰牛、冰车、玩弹珠等游戏;女孩则躲在麦堆里玩过家家、打倒立、玉米地里找甜玉米杆、抓羊拐、跳皮筋、丢沙包等等。几个伙伴坐在渠边,用小手挖出一把黄泥巴,揉在一起做成各种各样的小吃的。比一比谁活的泥巴好,摔打一下谁的泥巴洞小,谁就是最棒的。经过摔打的泥巴做出来的玩具也很好看。
夏天深夜父辈们打麦场的情景抢收是最累的日子。成堆的麦穗,都是父母用镰刀一点点割麦子收回来的。晚上几家合在一起打场,母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半夜三更父母就出去了。我们进入熟睡中,打麦场上的风筒声,掀开了沉睡的夜晚灯光通明,打麦场的声音,都能传到梦乡,一粒粒麦子被风吹开,从麦穗中脱离而出。
第二天,天刚微微发亮,父母从打麦场上赶回来,满身都是灰尘,一夜的疲劳来不及休息会抢收就是这样的日子。母亲简单洗漱完毕 ,开始为我们做早饭。一天一夜的忙碌,这家打完哪家打,街坊邻居互相帮助。我们吃完早饭和小伙伴约到一起,到打麦场去,金黄色的麦子颗粒饱满,个个喜眼。我们会挑几个颗粒饱满的麦子,咀嚼在口中,与唾液融合在一起分不出你我。用嘴角轻轻鼓起,会吹出一个微小的泡泡,就像现在孩子们的口香糖。
晒在场里的麦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多么的瘦小。我们戴着草帽,赤着脚丫在麦子上划出一条条小路。这样即可以玩耍,也可以帮助父母干点活,麦子翻身晾晒。我们手里拿着不太重的木锹很好玩,学着大人们干活的样子,将成堆麦子推开,期盼麦子早点干起来,磨成面粉,美美的吃上一顿美哒哒的面条,心里就会很知足。麦粒和麦草分成两堆,看着颗粒归仓的粮食,沉甸甸的麦粒在父母手中,变成了一家人生活的支柱。
秋风扫落叶,我们会抢着扫落叶带回家喂羊。捡路边的牛粪作为肥料储藏。找精美的白杨树叶,夹在书本做书签。
冬季的麦堆就是我们孩子们捉迷藏的地方,也是我们快乐的乐园。躺在麦堆里不觉得寒冷,浑身暖和。在麦草里造个宽敞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小家。小伙伴们一起你追我赶,讲述学校发生的事情,一起玩耍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我们几个朋友,一个在宁夏,一个在甘肃,一个是六零后。诉说着自己童年的故事,60、70后的农村孩子的童年竟是如此相似。
天快亮了,看着路边起早上学的孩子们,他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在霓虹灯下,背着厚重的书包。周末都是在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度过,偶尔休息一下都是在手机游戏中找快乐。 他们到了中年,会不会像我们一样,提起童年会想起许多难忘而又快乐的回忆。
我们的童年就是一副刻在记忆深处的美丽画卷,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依旧美。
不惑之年,随着时间的推移,忘不了故乡情,更忘不了在故乡的童年,它已融入到血液中,那一去不复返岁月流逝的年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