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

  在荒凉的大漠深处,有一棵树,不知道在那里孤零零的伫立了多久,也许在沙漠还未形成时就在那里,也许在未有人烟进出的时候就在那里,也许在它周围的兄弟姐妹”还在那里一起守护这个苍凉的地方是时就在那里。

  那树不大高,但很粗壮,杂乱无章的头发和凋弊的枝叶好似灯塔一般给远方的驼铃指引方向,以便使来来往往的客商能在旅途疲惫不堪中稍微打个哈欠。

  每年的春天,远方的冰山仍然在沉睡,那树已经使出她全身的精力,努力的发出他她的嫩芽,虽然在她的脚下,河水早已干涸,但是他她的根系却在努力往下再往下的扎根,只为了来往的人能在浑黄一片的大漠留住心底的那点绿,为此,每年夏天,他们约定俗成似的把贸易路线平移到了那树附近,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树脚下俨然已经有了一条路,一条通往家的路。

  为了不让那树过于孤单,人们在他的周围遍植杨柳,并在停留驻脚时把本已不多的饮水撒在那树的脚下,并且微微掂起脚尖,从怀里掏出一条红绳子,系好,系牢,并重重的朝着那树磕一个响头,只为了保佑自己和远方的家人平平安安。

  那树俨然已经成为了人们心底的一尊神,一个图腾,来驱赶萦绕在人们心头的恐惧和寂寞,那红绳绿叶俨然已经有了某中希冀,某种留存。

  大漠的秋天总是来的比别地更早一些,千里瀚海,黄沙漫天,来往古道早已经不复留存,阴风怒号,最后的商旅在包裹严实只露双眼的焦急中努力搜寻古道,内心的恐惧夹杂着嘈杂的驼铃被无限放大,此刻他们内心深处的沉重又重过所运货物何止千万。

  风平浪静之后,突然队伍中有一人打破了队伍的宁静,看,“那树”,此刻,所有人的内心都是激动的,对了,对了,方向对了,离家不远了。

  那树杂乱的枝头上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黄叶,暴风狂沙洗礼后的那树有如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依然坚强伫立。为最后的亲人引路。

  商旅们依依不舍,梳理过枝头上的红绳子后,渐渐远去,树上的红绳子在随风飘动,仿佛在和远方的人说明年我还在这里等你。

  一切又都安静下来了。现在只有苍天大地,日月星成为伴了。

  天是一天天的冷了,最后的一片枯叶落下后,大漠深处的第一场雪正好落下,下过雪后的大漠,银装素裹,好不美丽,雪压枝头,许多枯枝随着雪落咔嚓咔嚓的砸下来,了,毫无征兆的砸下来了。

  那树已经老了,不管我们承认与否,皲裂的皮肤,裸露的外脚根,空洞的心脏,但是她又很坚强,她不知道何时来,更不知道何时去,她只有一个信念,亲人们需要我,我不能倒下。

  冬去春来 ,在约定的日子里,那树没有等到远方的客人,一天 ,五天,一个月……,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老了,而记错了日子,在这种怀疑与否的日子里,那树每一天都很忐忑

  那树还不知道,在离她不远20里的地方,有一条崭新的公路,已经满载南来北往的货物,在在日夜不停,奔流不息中彰显着它的节奏。那古老的驼铃已经渐渐成为绝响。

  那树似乎已经被遗忘了,直到有一天,有一个老者赶着一个驴车,车上载着一个小孩,在那树树下停好,摆上水果甜品,并将满满一壶老酒撒在她的脚下,嘴里在和自己的孩子对着树说着什么,并郑重其事的系上了一根红布条, 久久不愿离去。

  当晚,那树的几个不大的树洞里钻出来几个小精灵,原来是那树的老“房客”了,几个小蜥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钻出来,没有人知道它们去了那里?

  “轰”,很多在不远公路上跑运输的人都说听到了这个不明巨响,但是 ,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几个驴友户外探险时发现 有一棵树,直挺挺的横躺在大漠上,有些粗壮的根系甚至比树干都粗,没有人说的清这里为什么会有一棵树……

  只有那树上残存的一点红布条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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