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間

(I)

有老友來訪;駕車在CA-1的時候,身邊總是你珍視的人 (這是毫無疑問的,乃吾家人)。幾年不見,原本覺得很多事情已經模糊;然而卻發現,終是有些核心的特質,塑造了彼此的情誼;這些從來都沒有改變過。Malibu的海景依舊,把我的回憶回溯到你說夕陽正好的那一天。我忽然想到,你們的奮鬥與追求,深愛速度、奔騰,與自由。我怎麼會不明白... 我自然是明白的。

這本也是我的一部分,只是在沉潛的歲月裡,不得不選擇平和以度過艱難時光。

(II)

忽然毫無干系的想到,你重視一個人的程度,完全可以從態度和行動中看出來 (嘴上說什麼,並不見得真確,因很多話本就不便與說,有時候更是欲蓋彌彰)。看重一個人、珍視一個人,首要的表現是信賴,其次的表現是你會不惜一生不遺餘力的保護與成就他,再次的表現是你會捨得讓出或者放棄部分利益給他,甚至不惜損傷自己的利益。

(III)

上週因為家裡有螞蟻,試圖驅散,感到疲憊。家裡的東西漸漸多起來,也開始慢慢整理,試圖變得整潔。

上週日晚上,偶然在院子裡走;果然從喧囂中來的人,立即分辨出此處的超然靜謐。夜晚是寧靜的,零零星星的蟬鳴,風穿過樹葉的聲音,院子裡有致的燈光,總有朦朧安心之感。

大多數時間,週末都在不遺餘力的看書,雖然也是必須要做的功課。有時候感到疲憊,山居之中卻倒是也沒有什麼好玩之處;自己大抵也不願開車游山看海;於是彷彿枯禪。看書、聽音樂、看不鹹不淡的電影、寫東西,就這樣度過時光了;此時最希望的,大抵是一本酣暢淋漓的閒書吧。大部份時間裡,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間便是日暮。

孤寂中的日子,好處便是可以更貼近自己,有時候嘲笑曾經不可救藥的傻氣;果然年輕人脾氣不好可謂是通病;解決辦法便是保持距離吧,或者是"別有用心" (故意克制)。你是有越多在乎,就是有越多着急;有越多着急,就越容易發脾氣。

有很多時候,不能參透生活的真意;就像不能參透這平靜的真意。損益相生,本就難以言說,也許便不必執着;事情總歸還是要慢慢疏解。此時此刻聽着的,依然是賈鵬芳;早年並不喜二胡的音色,覺得過於悽婉;現今也頗覺悠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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