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的忧伤

寒风扫荡原野深处

土地消瘦，变了模样

天空也被清扫得空空荡荡

月儿像一只孤魂在流浪


庄稼归了仓房

牛羊回了圈场

父亲把农具上的泥土扫落

冰雪的绷带缠裹原野的创伤


北风像个莽汉

无头无脑地乱撞

掀起数不尽的往事

还有沉淀已久的忧伤


父亲握惯了锄头的手

又拿起了铁锤走向山岗

向冰冷坚硬的石头索要

喂养孩子的食粮


被索取一空的原野

和父亲的口袋一样冰凉

肆虐的西北风吹走了

太阳的金黄和残存的希望


冰冷的大地上

父亲寻找一切火种

在寒风的缝隙里

把春天的种子珍藏


原野的忧伤

藏在父亲的胸膛

飘飞的白雪掩盖不了

岁月刻画的沧桑


吕积海 2017-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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