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年8月8日星期一 20点19分
今天早晨赵老师也搬走了,不到五点半,几辆车,几许人。
东西两面的房子又将长久地寂寞了,虽然鸟的鸣唱将一如既往。
一个暑假,西面的邻居几乎就没有回来过,一堆黄草撂在栅栏外边,勤快地摆在那儿,证明着主人曾经在院落中劳动过。
走过去 ,院落中也是生机勃勃的,除了菜,还有各种杂草,大大咧咧地在院落中彰显着青春的魅力。
我们住到这栋房子,西侧的邻居换了三位了。将房子和家收拾的最好的是我们的老主任——夏国成,他和老伴从十一道沟来到金华,就生活在这里,一直到离开为止。
夏国成主任家的孩子多,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很出息,都考上了学校。儿子毕业后分到农行工作,儿媳妇也就调到了金华,不过后来又追随丈夫去了十二道沟;他们家两个女儿进了教育,大女儿毕业去了靖宇,二女儿毕业后分到中学工作了几年,后来出嫁到了十二道沟中学,小女儿阅历丰富,考过几个地方,后来跟随丈夫去了外地。
夏国成主任很勤劳,家里家外都是好手,小菜园子侍弄的极好,每年都扣大棚,所以菜就吃得格外早。为了吃水果方便,夏国成主任在前院、后院都栽培了果树,这些果树争气,每年都硕果累累地回报。作为邻居,我们也沾了光,年年尝尝鲜。
2001年秋季,因为工作关系,他们全家迁走,搬到十二道沟居住,自此离开居住了十一年的房子。
当时张丕俊老师准备结婚,又没有合适的房子,就将这栋房子买下。估计当时也没花多少钱,毕竟是公房。
因为要在此举办婚事,张丕俊老师把房子又收拾了一下,根据个人的喜好做了布置,有些音乐家的意思。
我们是近邻,时常听到他吹拉弹唱,很是陶醉。
都是年轻人,不大会打理生活,院落慢慢失去了往日的色泽,虽然钱花了不少。不过果树还继续努力,每年结些果子回馈照顾它们的人。遗憾的很,他们不太会侍弄,这些树也就慢慢地懒了,不似老主人在时风光了。
年轻人追赶时尚,步伐快,不久就在长白买了楼房,这处房子也就撂下了。看看渐渐荒芜的院落,我们也是感慨万千。
大约一年?张丽梅老师准备安家过日子,就把这处房子买下来。新房吗,也收拾了一通。
日子过得很有波澜,这处房子似乎并不留人,他们在此居住的时间并不长。
为了生活,张丽梅老师的爱人在临街的地方租了房子开串店,他们居住了很短暂的房子经过简单的改造,暂时成为加工豆腐的作坊。张丽梅老师远在黑龙江的公婆一起到这里做起了豆腐买卖,有些大干的意思。如果效益好,也真不错,既可以维持生活,一家人也可以互相照顾,一举多得。
不过,豆腐生意做了不久,就停产了。他们照顾着临街的串店,这里几乎就很少居住了。
东边似乎好些。
我们搬到这里居住,最初的邻居是金权日,朝鲜族教师,教政治,工作很出色,科班出身,能力也强。
忘记了是哪一年,我们的房子经过维修,终于摆脱了到处漏雨的尴尬境地,变得安稳起来。
应该是1995年左右?朝鲜族孩子撤并到长白,朝鲜族教师几乎都走了,金权日老师也去了二中。
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赵风日老师在金华没有房子,那时整日来回跑,很辛苦,也不安全,于是就搬到这里,落下脚。
当时赵老师还是代课教师,机遇倒是很好,考上了,工资也提升了。
有了稳定的收入,赵老师也就有了摆弄院子的心情。沙果、李子树,樱桃树,也就先后在他们家的院子中落户。
作为他的邻居,我们每年都沾光的,每到沙果成熟的季节,院落中常常掉下沙果,很甜的。常常拿起来,也不洗,一擦就咔嚓咔嚓地吃起来。
后来,李子树占地方,也不讨人喜欢,被锯掉了,只剩下沙果树,越长越大,直至遮天蔽日。
赵老师的女儿毕业分配到朝鲜族小学,在县城安家落户,而且先后生养了一女一男,喜得赵老师屁颠屁颠的。放心不下孩子,赵老师的爱人,就专注地在长白看孩子。
房子,他们也买了,收拾了大半年的时间,也利索了。
今天早晨,几辆车,几许人,热热闹闹地搬到了长白,开始过起了城里人的生活。
于是,这一趟房子,只有我们继续坚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