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尾巴

文/一土

余热还有一些,不多了。我看了日历,已经是农历七月廿四。八月近了,然后又是中秋节。同学开了一家蛋糕店,中秋前后正逢月饼上市。所以,下次回云梦必定要尝尝味道,也买一些。

吃月饼,也只有在八月深秋里才能吃出味道来。团圆的意义,就像月饼一样,没有棱角,里面全是甜美。当然,还会有许多口味,不光是一种甜的味道。七月,向往八月的日子。

时间过去那么多,一年的漫长已经过去大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却想知道。年中,也稍晚。下半年很快,度过一年的光景。为什么我总爱在夜里冥想?我不会失眠,也不会抱怨。偶尔听听音乐,都能在不断循环的十几首歌里听出感动来。

七月我做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回家后让我不断痛苦,岁月不断摧残着生命,让我不忍直视。可我还是要抬眼看,那是我走出来的地方。最终我的白骨会被掩埋,在微微隆起的高地里。我看着与日俱增的皱纹,爬满了我熟悉的脸庞。我知道我来不及了,来不及留下岁月。

昨晚一人在影院里,直到所有人离开,我看着空荡荡的影厅。慢慢出了门,从一个空洞的世界里重新汇入人群。有人的地方真好,不会让我一个人面临那种短暂的窒息。我害怕失去,我越努力去留住它们。

当我心跳加速时,我觉得那些由紧张所带来的后怕让我难以平复。你能想象到,有一天有人不在,那是多么寂静的一个世界。安静得可怕,连一片树叶落下都会变成巨响。还好,都还在,我可以有一丝念想。

许多时候,有人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只是知道你总在同一个地方徘徊。由此可见,有些表面的开心,是强颜欢笑。那些伤感也只是点缀,其实内心是是喜悦。不能每逢秋日就悲伤,那是落叶在枯萎。不必把心绪也传染了,泪也不落在心房。

初春,我想不到深秋里哪棵树会先落下第一片黄叶。深秋,我难以体会到三月里的色彩缤纷。我感受到此刻的安宁,听不到一声蝉鸣,也没有热风袭来。甚至不需要点燃一盘蚊香,蚊子歇了它的工。那些遭人唾弃的耳边嗡嗡声,全都消失了。

晾干后的泳裤再也没有机会涉水,收起了。就如收起属于它的季节,果断而彻底。虽有一些余热,也不断的在消散。泳裤不需要随时证明它曾在江水里迎接风浪,它会在来年的夏日里继续完成那些没有实现的愿望。

耳机里又传来《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彷如八月的圆月,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梭。告诉七月的盈缺,八月会等来团圆。祈愿,不幸的遭遇能够消除,我身边的人能获得安康。人的内心总不断交换着痛与乐,没有谁能做到笑口常开。总有事情令紧锁的眉头看起来令人不悦,苦瓜脸的神态。

大多数时候,微笑,也笑着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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