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雪

12月2日,今冬的第二场雪。每个下雪的日子都值得收藏,因为这是冬天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这场雪是半夜悄悄降临的。如果说第一场雪让人惊喜,第二场雪给人的感受就是合适。已经习惯了寒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按部就班地生活着,生活节奏慢了,对外界的反应也不敏感了。下点雪仿佛重新打开了一个生活模式,重新点燃了生活的激情。

早晨醒来,我拉开窗帘,透过窗玻璃望去,它已经将大地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银纱。在路灯的照射下,仿佛海滩上散了无数的珍珠。天上还有几颗熬夜的星星若隐若现。现在的日子,晚上一进门,窗帘一拉,就上了床。厚厚的窗帘似乎就是一个道具,每天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没有一句台词,我就自导自演着自己的生活,从来不会喊cut。像极了鲁迅《自嘲》中的句子,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洗了把脸,下了楼,校园里老师已经组织学生借着路灯开始清扫积雪了,热闹极了。别看很多孩子和手里的笤帚一般高,但扫雪已经训练有素了。弯着腰,两只手抱着笤帚不停地向前扫去,带起的雪沫儿就把他包围了。身后扫开的水泥路面就变成了黑色,许多孩子拿着笤帚、扫帚、簸箕,顺着这条路向四面推进,积雪就扫成了堆,地面完全裸露了出来,由白色变成了灰色。

天虽然很冷,可根本看不出孩子们有冷的感觉,一个个扫得越来越起劲,偌大的校园到处人影影绰绰。同学们穿着红色的校服像是一团火苗在升腾,白色的积雪就在火苗的蔓延中消失了。这场雪不大,没有给清理带来什么负担,反而成了一种享受。这就是生活吧,变化才是不变的,也因为变化才让我们有了别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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