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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蓝，望向黑暗，甚至
望向了无尽的缠绵。可只得到
不透明的蓝，大爆炸般的黑暗，以及
零碎的缠绵。大山崛起成大山，
夜晚毁灭成夜晚。糊涂
是我清醒时候唯一的口头禅，倒霉
应该和自己的命运无关。买个菜
都要经过梯坎，散个步
都需要整理自己的黄脸。唯一不需妆点的是
我的双眼，一只投向天边，有没有背影陡现。
一只目标深潭，为了凉透的痛感，为了
窒息时的梦幻，如串串气泡
飞舞成绝命的叫喊。不过星光
一直无法逃脱我的双眼，无论早上
还是没有抵达的荒山，我的眼睛
暗自漩涡着暗淡。我不太希望
街道上无言，街灯永远向着
黑暗的一边，佝偻的背撑不破
一片天。平行的是人影物影的旋转，
远离天空也不深究地面。消失的大货车
仍在耳边呐喊，把垃圾桶踢翻，然后
垃圾铺展成花瓣。几缕光线
分不清子夜还是白天，反正
时间逆流成永远，空间折叠成
牟比乌斯圈，我活在
干得发硬的水泥地面，如一粒雨
坠落于史前的旱田。再多的春雨
也不能拖我回人间，再多的黎明
也不能阻止我跛脚的向前。呼吸锻造了
虚脱的漫长，我在手指的夹缝中
看到了一种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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