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了,总有种情绪挥之不去,越来越发觉自己变成当初讨厌的那个人。些许的失落之外,更多弥漫的是深深的失望,或者说是绝望。
想起阮籍的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想起世界最使我们震撼的,除了内心的道德,就是天上的星空;想起幸福永远在那时。剥离了外界赋予的形象,依旧是脆弱的在教室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我。
年少时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改变世界,而今才发现改变自己都越来越难。习惯在纸上虚构架空的历史,如今更多是用鼠标或书籍划过那些大都无用的信息。感情、事业仿佛落在虚无缥缈的前方,永远都无法安慰自己。
就业协议书上笨拙的一如既往签字的那一刻恍若昨日;多少次,从不堪回首的高考噩梦中惊醒。人生,关键的地方确实只有几步,一旦走错了,无论以后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
人生往往是一出悲剧,你以为摸出的是阿拉丁的神灯,其实大都是希绪弗斯的石头。活着是一种修行,千疮百孔、其志不改岂是我辈凡人所能企及。年齿徒增、早生华发的背后更多的是情绪的麻木与思维的停滞,付诸笔尖的只是文字简单的堆砌,不忍猝读;什么都不屑于写掩盖的事实应该是什么都不屑于被我写。
出名要趁早,咀嚼这五个字,到最后,只有被张爱玲嘲弄的感觉。尼采宣称,上帝死了。处在这个纸面上最好的时代我,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尘埃,落在过去,却飘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