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写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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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母亲节到了,我想着所有关于母亲的记忆,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填满了生命的每个角落,根植于心的温暖陪着我走过人生最初的旅程。

我的母亲是个很平凡的人,但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启蒙者。在有限的范围内,她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教我数数认字,给我买光盘和玩具,那些美丽的儿歌是她无数次哼唱于我的耳际,那些动人的童话勾连起了我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

印象最深的是母亲一直为我留着的那盏灯。

高中的时候,晚自习下课回家晚,母亲总是会让阳台的灯亮着。冬天的风冷得很,每当远远看见那盏昏黄色的灯,心里总会觉得很温暖。夜很黑,但天空是有星星的。我知道,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入睡,也知道她早已在厨房的炖锅里炖着热乎乎的羹汤,每天都不一样。

02

在外求学的那几年,每次回家的时候母亲都跟过节似的,提前把被子拿去晒,把电动车充好电,一趟趟去超市买东西,买来我爱吃的榴莲和糖醋排骨,还催着父亲托朋友寄板鸭来。连父亲都说她快把超市搬空了,看到什么我爱吃的总提前买好。

在家的日子母亲总是炖各种各样的汤,生怕我回学校后吃不着好的。她从不偏心,有时甚至对我比对弟弟还好,这在重男轻女的家乡是极少见的。有时我是多么庆幸,作为长女能有母亲这般的呵护该得有多知足,我清楚地知道并不是每个父母都能把爱平等地分给两个孩子。这份爱,我打心底里感激。

有一回,父亲对我说:“你的母亲是个好母亲”。我听到的时候心里是有些诧异的,父亲不善言辞,有时两人还会拌拌嘴,很少私底下向我夸过妈妈。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在母亲尽职尽责当了二十多年母亲的时候,如果母亲知道父亲对她的肯定,心里该会有多高兴。

03

我原以为三餐热饭,天冷加衣是理所当然的事,却从不知那要付出多少辛劳。母亲看得最认真的就是健康养生类的节目,很长一阵子里,每天晚上六点多她准会坐在电视前,甚至拿着小本子认认真真做笔记。那一本又一本的小抄写得满满当当,仿佛她的秘籍一般,母亲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来守护一家人的三餐冷暖。

回头想的时候,有太多让我为之动容的小事。记得高三时,母亲每天早上都会用榨汁机嚼碎两个核桃加到牛奶里,再把牛奶加热。知道我怕冷,她不知从哪听来的方子,买了一堆的生姜一点点剁碎晒干,再缝进纱布里,做成一片片的生姜贴,她说冷的时候捂着慢慢就能调理。我无法想象需要多少的爱才足以让她一日日耐心做着这些琐碎的小事。

小时候生病,总是母亲整夜整夜陪着我,记得所有无尽的黑夜,以及,那一分一秒迈向黎明的沉静。有一回为了做检查,母亲排了一早上的队还没排上号,一直排到了下午才拿到号。我本不该让母亲受此等苦头,更不该让她忍受医生的冷漠和置之不理,心里是无尽的愧疚。病好后,我给医生阿姨写了一封感谢的短信,我至今仍记得医生阿姨回复我的那句话:“不必对我说太多的感谢,要记住,你的健康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

心里有多少的于心不忍。也是在那一次,我告诉自己无论今后在哪,都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不该让父母为自己的健康再劳心伤神。

04

母亲用全部的心血来守护这个家庭,甚至放弃了原本属于她的世界。我从不知道冬天早晨的水有多冰冷,也不知道厨房的烟火气是否会让人想要逃离,但她始终把家里的事务打理有条不紊。有人付出,有人包容,有人理解,有人相守,朴素平淡的日子也能有着一份自在的幸福感。

母亲有着极好的手艺,会包各种馅料的粽子和好吃的饺子,是每个团圆的日子里最深的眷念。我一样样跟着母亲学厨艺,却总也学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或许那是在漫长岁月里沉淀下的爱所化成的。

小时候的我一点都不安分,没少让母亲操心。上幼儿园时,看到邻居的小姐姐学舞蹈,我也闹着要学,学了几次后却又偷懒不想去。母亲每个周末先带着我去买鳗钙糖,再带我去舞蹈班,苦口婆心想办法让我学完。诸如此类的事多不胜数,我在栽了无数跟头后才慢慢学乖。

很遗憾我没有成为能歌善舞的人,却留着满脑子的天马行空。小时候痴迷于童话故事,每次最喜欢跟着母亲逛超市,从超市的书架上买回一本又一本的童话书。她从未要求我要做得怎样,而是永远站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支持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只希望我能够过得快乐。

05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想从理工科转到文学院,却遇到不少阻力。心里是喜欢文字的,却怕未来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内心经历着一次次挣扎。大概母亲是懂我的,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是她给了我最大的支持,让我勇敢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母亲不常用微信,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在我的每篇文章底下都打赏。我从没想过她会去看我写的文字,我也没告诉她那是我写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让母亲不用给我打赞赏,至少不用打那么多,母亲却执着得很。她总是笑笑说,这样别人也才会鼓励你呀。

母亲不知什么时候戴起了老花镜,有时想着母亲戴老花镜隔着手机屏幕慢慢看文章,心里总不是滋味,而更多的是无法言表的感动。在成长路上,她用满心的爱守护我的梦想,目送我一步步追逐远方的世界。

我记得母亲如影随形的目光,记得那三餐冷暖的陪伴,更记得年少时所有最浓烈的记忆。

我知道有一盏灯永远不灭,那里有人为你立黄昏,那里有人问你粥可温,那便是母亲在的地方。今生可以成为您的女儿,是我最大的幸运。

愿天下所有的母亲都能有四季的阳光鲜花为伴,有最无忧舒心的笑去点亮每个平淡如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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