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送人的小妹

遗弃的孩子

小妹出生的时候,家里穷得吃不上饭。那是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没网没电没路,弯弯曲曲的小路都是人们踩出来的。有一天,我们放学回到家,发现小妹不见了。爸爸平静地说:抱走了。据说山的那一边,有一个大娘没女儿。于是,她被移植到了新的家庭。我想着,此后,再也没人和我睡,和我说悄悄话了,忍不住哭了。

重逢

爸爸生日的时候,小妹回来了。可是,看着好陌生的样子,除了模样和我们有点像,别的什么都不像,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脸庞。

我仔细地打量着小妹,她看上去是那么呆滞,好像,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是无动于衷的。好像这个世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个看客。凝望她呆呆的表情,看她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我的泪都快要落下来了。她看上去好腼腆,可怜巴巴的,连话也不敢说,路也不敢走,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看着心酸。

晚上,和小妹一起睡。起初,我们话很少,她总是一问一答的。后来,聊得多了,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她说,不知道怎么,她被领养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于是,都欺负她,她反抗,别人就说:你是捡来的,没人要的,我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她斗不过他们,干脆躲起来,在角落里,一个人自娱自乐。所以,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她看谁都是目光怯怯的。 

灭顶之灾

又过了几年,那时候,小妹已经十几岁了。我们又见面了,可是,小妹还是那么腼腆。用完午餐,我去找小妹玩。找了好几圈,在屋后的小树林找到她。她正望着天空发呆,眼眶湿润,像是哭过的样子。

我问了很久,她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有天,她一个人去打猪草,被强奸了。对方是个身形彪悍的庄稼汉,可是她那么弱小,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于是……

结婚生子

其实,她家里人是知道的,他们怕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就想把她早早嫁人。经媒人介绍,她被一个有钱的大叔领走了。

在愚昧落后的农村,不是处女,对女人来说,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于是,她就被贱卖了。那个男人花了几百块,把她领走了。听村上人说,她走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命运之殇

转眼间,她已经结婚三年了。有一天,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男的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花好几百买来的,你得乖乖地顺从我。不然,没你好下场。他们开始了冷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一连几天不说话。

忽然有一天,她变得开朗起来,对谁都眉眼含笑的。人们以为他们和好了,以为她过上了幸福的好日子,都在心底里祝福她。我也在默默关注她,希望她能幸福美满。因为我知道,这么多年,她一路走来,不容易。

过了几天,那男的找到我家,说她不见了,大家满村子找。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她。她已经停止了呼吸,脖子上有被绳子勒出的印记。地上有一张字条,上面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大哭起来,跑到她家里。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她留下了一个日记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写,她无数次抗争,却一直摆脱不了命运的桎梏。她累了,想离开。她说:她对不起大家,对不起疼爱她的姐姐,可是,她无路可走了,满是绝望。

我跪在她的尸体面前,泪如雨下……

试着写一个小故事,希望不嫌弃。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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