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里巷外

小小的巷,青啤的香。

清晨,第一缕朝霞洒入巷中,清清冷冷,惊鹊在彩云间飞起,随着朝霞渐行渐远。

这是青衣巷。

孩童的嬉戏,打消了安宁,溅起忽闪忽闪的水花。房檐上的石瓦,挂着水滴,小雨洗淋过的瓦片,异常清晰,似乎能嗅到古朴的气息。脚下是石板路,也有蛋格路,石缝在一场缥缈的春雨下,开出黄色小花,在单薄的青苔里,无声挣扎。

家家户户都醒了,把沉了一冬的大棉被拿出来抖抖,垫上竹席,铺在本就狭窄的巷里,这是人的本性,更是巷子里人们的惯性。

在这么小的巷里,邻里邻外都是亲戚,今儿个借把面,明儿个还袋盐,一人喜,大家庆;一人哭,大家悲;一人邀,大家去,这是巷里人的本质。

王大爷的糖画儿,是我至甜的回忆。当启明星还未升起,就听见熬糖浆的翻动声。长长的铁铲,在深邃的大锅里翻流。小时笨拙的我,总以为王爷爷的大锅是最深的地方,至今想起,仍是好笑。“嘶啦——”稠稠的糖浆洒过漏勺,倒入煎锅。王爷爷手艺娴熟,寥寥几下,一只金鸡展现在我们眼前。“馋吗?”他笑着对我们说。我们点点头,去抢爷爷手上的糖画,含在嘴里。淡淡的清香,随着时间渐渐散开,默默隐去……

巷里总有实质,让转身的我,回首,离去……

一步三回头……

巷外,是喧嚣的城市。

这是一个繁华的时代。

每时每刻,有无数满怀憧憬的青年,奔赴于此,立下奇志,誓要在这里寻到属于自己的星空。他们是底层的劳动者,心胸宽广,壮怀激烈,他们默默地谱写着一串串生命之歌,有的悄然离去,化作飘飘洒洒的尘土,终将归隐。

有的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一屑不顾地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自以为是神,还说“嗬!我多伟大!”

有的人命运事已安排好,常常在灯光交错的酒吧里,沉思“我是谁”,他们只是享受命运的苦咖啡。

有的人高端奢华,但他们有一股纯净的品质,他们的生活柔软、舒适,但也享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我在水泥钢筋里挣扎,沉忍,生活的纷杂,纠缠不清,我仿佛在生活的漩涡里,无力反抗,有无力顺从。恨?!爱?!害?!

总会想起一句话:“你悔改吧!”

独处城市,想起甜入心扉儿的糖画,想起简朴的古瓦,想起,曾经,每一个瞬间。

“滴答!”

起身,飘然的我轻轻离去,心中温存一份情。

梦里,花落,巷里巷外,总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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