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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爬过我的头顶
于是嘴唇尝试
细细聆听
皮肤有没有
干乎乎的话语
而指骨的歌声
向来很动听
替关节炎呻吟
把痛风的话说尽
而许多头皮屑
不停地尝试
什么能让
眼睛一觉醒来
就会失明
什么能将回流
的血打死
如打死爬过我
头顶的蚂蚁
头发丛缠绕着
缠绕着感情
只有脑浆
愿意去
一探究竟
虽未成功地
蹦到空气里去
但让人痛苦的气
已经将一切都说明
而耳洞里伏居的虫子
习惯性地对着胸腔低语
什么能让肛门铭记
多少疤就是多少的生命
多少的恶臭就是多少的经历
而胫骨可以疯狂叫屈
因为星斗如呼吸迟滞
因为思考如风自地起
几滴脓血流进了骨骼里
多少红的激情被付之一炬
多少赤裸的感慨终于成谜语
而大拇指总是安安静静
如手掌的心的尸体
变不成诗
却多次变成了尸
剥夺了肝的怒气
消耗了肾的精力
而舌头一直在
练习挑战
挑战黎明
让挣扎不死
让颓废继续
让盆骨接管活力
让足三里气充了身体
而半声脚步
扼杀已
长出了根须
的思绪
诗集：不是故事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