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舔狗老婆送给白月光后,他嫌脏

>结婚三周年,我收到妻子发给白月光的消息:“十年前要是勇敢点就好了。” 

>她手机存着他所有照片,连我的密码都是他生日。 

>我笑着递上破产文件:“公司倒了,欠债八千万。” 

>她当夜就卷走保险箱投奔白月光。 

>隔天热搜爆了:#周氏集团太子爷接任百亿帝国# 

>她哭着回来时,我的新女友正晃着黑卡挑眉:“感谢姐姐替我腾位置。” 

>而那位白月光在直播里笑:“合作?周总说只跟有脑子的人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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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点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蜿蜒扭曲,像一道道丑陋的泪痕。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染开一片迷离又虚假的光海。屋里却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吝啬地勾勒出家具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也压不住的、死水般的沉闷。

周屿陷在宽大的沙发里,柔软的意大利皮革此刻却像冰冷的铁板。他手里捏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盒盖打开,里面嵌着一枚钻戒,切割完美的钻石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折射出冷硬锐利的光芒。旁边茶几上,一个插着三根蜡烛、造型精致的蛋糕已经塌了半边,奶油上歪歪扭扭写着“三周年”。

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冰凉的戒圈,眼神却空洞地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微信聊天的界面。最顶上的备注刺痛了他的眼睛——“林薇”。

消息记录里,最醒目的是一条孤零零的发送失败提示。下面是林薇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文字:

【老公,今晚加班,项目临时出了点状况,回不去了,你自己吃饭吧,别等我了。】

加班?

周屿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却毫无温度。指尖滑动屏幕,熟练地输入密码——那串他闭着眼睛都能按出来的数字组合,0915。苏杭的生日。三年前林薇设置时,红着脸小声说:“苏杭哥的生日好记嘛,就用这个吧,省得你忘。” 他当时只觉得她孩子气,傻得可爱。

密码通过,手机解锁。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进了她的微信。置顶的聊天框只有一个,备注是——一颗星星的emoji,后面跟着两个字:【未及】。

指尖冰凉,点开。

聊天记录并不算多,大多数是林薇单方面的问候、分享歌曲链接、或者一些看似无关痛痒的生活片段照片。最新的一条,就在她给自己发“加班”消息的前五分钟。

林薇:【苏杭哥,今天整理旧物,翻到我们大学话剧社的那张合影了。你穿着王子戏服,我穿着灰扑扑的裙子站在你旁边,笑得像个傻子。时间真快啊。】

林薇:【要是……要是十年前毕业晚会那晚,我像现在这样勇敢一点,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后面还跟着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年头,像素不高,背景是大学简陋的礼堂后台。穿着华丽王子戏服的年轻苏杭,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微微侧头,似乎在跟旁边的人说话。而穿着粗糙灰姑娘戏服的林薇,就站在他斜后方,镜头刚好捕捉到她仰望着他的侧脸,眼睛里盛满了光,那是一种纯粹到近乎卑微的、毫无保留的倾慕。

周屿的指尖停在屏幕上,很久。久到屏幕上自动熄灭了,映出他自己模糊而苍白的倒影。黑暗里,他无声地咧开嘴,像是在笑,却更像某种濒死野兽无声的嘶鸣。

“呵……”一声短促的气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

十年。原来她心里那片最柔软、最不容侵犯的圣地,从未属于过他。他周屿,只是一个填满她现实生活的、用旧了的伞。遮风挡雨是功能,厌倦了,随时可以丢弃。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浓重的夜幕,紧接着是滚雷沉闷的巨响,轰隆隆碾过城市上空,震得玻璃嗡嗡作响。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也照亮了周屿脸上那抹彻底凝固的、冰冷到极致的平静。雷声过后,室内重归昏暗,只有雨点敲打玻璃的单调声响,一声声,像是敲在朽木上。

他慢慢地把那个装着钻戒的丝绒盒子合上,轻轻放回茶几。动作很轻,仿佛怕惊醒什么,又仿佛那东西已经毫无重量。

林薇回来时,已近午夜。客厅里只亮着玄关一盏感应灯,光线微弱。她带着一身室外的凉气和水汽,脚步有些虚浮,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亢奋的潮红。

“老公?还没睡?”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刻意的柔软,像怕惊扰了什么。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过来。

周屿依旧陷在沙发里,姿势几乎没变过。他抬眼看她,目光平静无波,像深不见底的古井。“等你。”他声音有点哑。

林薇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换上更温柔的笑容,自然地挨着他坐下,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靠过来:“哎呀,不是说了加班嘛。累死了,那个破项目,甲方简直龟毛……”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工作,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一缕头发,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完全对上他的视线。

周屿任由她靠着,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揽她。他侧过头,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那里似乎有一道很淡的、被什么蹭过的红痕。他目光平静地掠过,然后伸出手,拿起茶几上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

“薇薇,”他开口,打断了她关于甲方的抱怨,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有个事,得跟你说。”

林薇停下话头,疑惑地看向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文件夹:“怎么了?这么严肃?”

周屿把文件夹递到她面前,封面上印着冷冰冰的几个字:【恒远科技财务状况及风险预警报告】。他翻开第一页,上面清晰地罗列着触目惊心的数字和图表。

“公司……”他顿了顿,像是需要积攒力气说出后面的话,“资金链彻底断了。最大的一笔海外订单,对方公司破产,预付款成了坏账。银行那边……也拒绝再续贷。几个合伙人今天下午……撤资了。”

他指着报告上那一行加粗标红的数字:“清算下来,资不抵债,缺口大概……八千万。”

“八千万?!”林薇的声音猛地拔高,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的疲惫和温柔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全然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她一把夺过文件夹,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飞快地翻动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图表和数字,嘴唇哆嗦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恒远不是一直运营得很好吗?上个月你还说……”

“市场变化太快,踩了雷。”周屿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麻木,“运气不好。现在,我们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这套房子,车子,都会被冻结清算。还差得远。”

他微微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灰败。“薇薇,对不起。我……可能扛不住了。”他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沙哑,“我们……得想想后路了。”

林薇僵在原地,手里的文件夹“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她脸色惨白如纸,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八千万!那是一个她完全无法想象的、足以压垮她几辈子的天文数字!破产?清算?一无所有?还要背上可能永远还不清的债务?

她猛地看向周屿,那个曾经在她眼中无所不能、沉稳可靠的男人,此刻陷在沙发阴影里,垂着头,肩膀垮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彻底击垮的、行尸走肉般的颓丧气息。

那瞬间,一种强烈的、冰冷的陌生感和厌恶感攥住了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他身上带着破产的瘟疫。刚才还在抱怨工作的那点疲惫和伪装出来的温情,此刻被赤裸裸的恐惧和自保的本能冲刷得一干二净。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哗啦啦,像是无情的倒计时。

林薇没有尖叫,没有崩溃地质问,她只是站在那里,身体微微发着抖,眼神从周屿身上移开,茫然又惊恐地扫过这个她曾经无比熟悉、引以为豪的家——昂贵的意大利沙发,巨大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的限量版油画……所有的一切,很快都不再属于她。

不,不行!她不能被拖进这个无底深渊!

一个念头,带着灼热的求生欲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决绝,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猛地炸开——苏杭!对,苏杭哥!他那么成功,那么有钱!他是她唯一的浮木了!她必须抓住他!十年前错过了一次,这次,她不能再错过!

“我……我去倒杯水。”林薇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快步走向厨房。她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促。她没有去倒水,而是径直穿过厨房,走向位于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镶嵌着保险柜的储藏室门。

周屿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个失去灵魂的雕塑。他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玄关镜子的一个巧妙角度上。镜面清晰地反射出走廊尽头的景象:林薇的身影停在储藏室门口,她极其小心地、近乎无声地转动着门把手,闪身进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动作流畅而熟练,显然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痕。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终于缓缓爬上他的嘴角。那笑意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片淬了冰的荒芜。

时间在死寂的客厅里缓慢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窗外单调的雨声拉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储藏室的门再次被无声地打开一条缝。林薇的身影闪了出来。她没有再回到客厅,而是直接走向玄关。她手里没有拿任何显眼的东西,但肩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平时很少用的大号托特包。那包沉甸甸地往下坠着,勒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她甚至没有再看客厅方向一眼,仿佛那里坐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或者一尊令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她低着头,动作快得像一道鬼魅的影子,飞快地穿好鞋,然后伸手,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大门。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更大的雨势,猛地灌了进来,吹得玄关的感应灯都晃了晃。

“砰!”

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重重响起,回荡,然后被窗外更猛烈的风雨声迅速吞没。

整个空间彻底陷入了死寂。

周屿终于动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峭。他走到窗边,无声地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

楼下,小区昏黄的路灯光晕里,雨水织成密密的网。一辆线条流畅奢华的黑色宾利不知何时停在了单元门口。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考究风衣、身姿挺拔的男人撑着伞走了下来,正是照片里那个王子——苏杭。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焦急,迎向从楼道里冲出来的林薇。

林薇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苏杭紧紧搂住她,低声安慰着什么,另一只手迅速拉开了后车门,护着她的头顶,小心翼翼地把她塞了进去。自始至终,他甚至没有向周屿家的窗口方向瞥过一眼。

黑色宾利无声地启动,刺目的尾灯划破雨幕,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只留下一地破碎的水光和冰冷的寒意。

周屿站在窗前,指间的窗帘布料被他攥得死紧。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陈特助”的名字。

他划开接听,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陈特助清晰、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的声音:“周总,按您吩咐,所有‘破产’文件都已准备妥当,痕迹处理干净。另外,集团公关部十分钟前已经按计划,将您正式接任集团CEO的新闻稿和视频资料,推送给所有合作媒体及平台。”

周屿的目光依旧追随着宾利消失的方向,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嗯,知道了。”

电话挂断。

他依旧站在窗边,像一尊沉默的黑色雕像。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滂沱大雨中扭曲、闪烁,光怪陆离。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随意地滑动了几下,点开了那个汇聚了无数新闻资讯的头条APP。

下一秒,整个APP的界面,被同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彻底刷屏。猩红加粗的标题像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屏幕上,每一个字都散发着巨大的能量和无声的嘲讽:

**【重磅!周氏集团少东周屿正式接掌百亿帝国!年轻掌舵人开启商业新纪元!】**

标题下面,是几张高清配图。一张是他在集团总部顶层巨大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CBD的侧影,年轻、冷峻、气场强大。另一张,则是他身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在无数聚光灯和镜头前,沉稳自信地签署接任文件的瞬间。照片里的他,眼神锐利如鹰,与此刻站在昏暗窗前的男人判若两人。

新闻稿的内容更是极尽渲染之能事:“……年仅三十岁的周屿,作为周氏集团第三代核心继承人,以其卓越的商业天赋和铁腕作风早已在集团内部崭露头角……此次正式接任集团CEO,标志着周氏迈入全新发展阶段……预估其个人名下资产及可支配财富已超百亿……”

手机屏幕冰冷的光映在周屿的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静静地看着那些滚烫的文字和图片,看着新闻下方瞬间飙升到“爆”字标记的搜索量和评论数。那些惊叹、艳羡、膜拜的词语潮水般涌来。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视线,再次投向窗外那无边的、吞噬了那辆黑色宾利的雨幕。

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刺骨、却又带着无尽讽刺的弧度。

他无声地对着那冰冷的玻璃,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和风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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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苏杭那套位于顶级江景大平层公寓里,却弥漫着一种与窗外璀璨夜景格格不入的紧张和焦虑。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奔腾不息的江水和两岸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楼,室内灯火通明,昂贵的意大利家具和艺术品在灯光下散发着低调奢华的光泽。然而,此刻客厅中央的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林薇蜷缩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一角,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她面前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摊开着那个鼓鼓囊囊的托特包。包口敞开着,里面露出的东西让站在她对面的苏杭脸色铁青,眼神里的最后一丝伪装的温情也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包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现金——成捆的、崭新的百元大钞,还有几根黄澄澄的金条,以及一些明显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现金的封条上甚至还带着银行刚取出的印记。

“苏杭哥……我……我没办法了……”林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破碎不堪,“周屿他……他公司破产了!欠了八千万!我们什么都没了,房子车子都要被收走……他完了!彻底完了!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的钱了……家里保险柜里的……还有我的一些首饰……”

她抬起泪眼,充满希冀地、近乎哀求地望着苏杭:“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认识那么多大人物,你那么有本事……只要先帮我渡过这个难关,这些钱……都给你!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苏杭哥,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她挣扎着想扑过去抓住苏杭的手,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开了。

苏杭没有看那些钱,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死死钉在林薇脸上。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某种翻腾的情绪,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所有的钱?林薇,你告诉我,这些钱,是你和周屿的共同财产,还是……你从他那里‘拿’出来的?在他‘破产清算’的当口?”

林薇被他冰冷的语气冻得一哆嗦,眼神闪烁,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心虚:“是……是家里的钱……现在这种情况,我不拿,也只会被法院收走……”

“家里的钱?”苏杭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嘲讽,“在法院冻结资产之前,你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现金和贵重物品?林薇,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踱了两步,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八千万的窟窿?哈!”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讽刺的冷笑,猛地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重新刺向林薇,“林薇,你是蠢,还是觉得我苏杭是个傻子?你那位‘破产’的老公,周屿!就在三个小时前!刚刚正式接任了周氏集团的CEO!新闻铺天盖地!百亿帝国!你告诉我他破产欠了八千万?!”

“什么?!”林薇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灰败。她茫然地瞪大眼睛,像是完全听不懂苏杭在说什么,“周氏……CEO?不可能……这不可能!苏杭哥,你弄错了!他明明……”

“弄错?”苏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粗暴地划了几下,然后猛地将屏幕怼到林薇眼前,“你自己看!看看头条!看看热搜!看看财经频道滚动播出的新闻!‘周氏集团少东周屿正式接掌百亿帝国’!白纸黑字!高清照片!你告诉我怎么弄错?!”

屏幕上,猩红的标题和照片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薇的视网膜上。照片里那个站在权力之巅、睥睨众生的男人,那冷漠而强大的眼神,真的是那个在她面前颓丧认命的周屿?!

“轰隆!”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将她所有的认知和侥幸劈得粉碎。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假的?全是假的?破产是假的?绝望是假的?那他看着她卷款逃走……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扑向苏杭……他一直在看戏?!

“不……不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林薇失神地喃喃,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为什么?”苏杭收回手机,脸上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嫌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林薇,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避之不及的垃圾,“这还用问吗?林薇,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手机里那个叫‘未及’的备注,存了十年的照片,还有你那个永远用我生日当密码的蠢习惯!你真以为他周屿是瞎子,是傻子?!”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薇的心脏。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羞耻和恐惧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苏杭的声音更加冰冷,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刻薄:“我当初对你那点念想,早就过去了。帮你,不过是看在旧识份上,给你指条路。可你呢?婚内精神出轨,卷走丈夫财产,现在更是把偷来的赃物带到我这里来!你是想害死我吗?!”

他指着地毯上那些现金和珠宝,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病毒:“拿着你的东西,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变调,“周屿现在是什么身份?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们!你想死别拉上我!滚!”

“苏杭哥!我……”林薇彻底崩溃了,她哭喊着想扑过去解释。

“别碰我!”苏杭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后退一大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心,“‘嫂子’,请自重!立刻离开!否则我叫保安了!”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林薇看着苏杭那张写满嫌恶和恐惧的脸,再看看地毯上那堆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和肮脏的财物,巨大的绝望和羞耻感将她彻底淹没。她像个被抽掉骨头的破布娃娃,连滚带爬地抓起那个沉重的托特包,踉踉跄跄地冲向门口,拉开门,狼狈不堪地冲进了外面冰冷的电梯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隔绝了苏杭那张冰冷厌恶的脸,也隔绝了那个曾让她短暂以为可以栖身的奢靡牢笼。

冰冷的金属轿厢急速下坠,失重感拉扯着林薇早已破碎不堪的神经。她死死抱着那个沉重的包,里面装着她背叛的罪证和自以为的救命稻草,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她的手臂。苏杭那句“偷来的赃物”和毫不掩饰的嫌恶,如同魔音灌耳,在她脑子里疯狂回荡。

周屿……周屿是周氏集团的掌舵人?百亿身家?那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算什么?一场精心策划、供他观赏的滑稽戏?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冷。不,她不能就这么完了!她还有家!那个她和周屿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那是她最后的堡垒!周屿……周屿对她是有感情的!他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这样试探她!她必须回去!回去解释,回去认错,回去求他原谅!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会那么绝情的!他曾经那么爱她……

这个念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冲出公寓楼,不顾一切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让她心胆俱裂的地址。一路上,她死死攥着手机,一遍遍拨打周屿的号码,得到的永远是冰冷无情的“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她颤抖着手指编辑大段大段的忏悔短信,带着泪痕,带着卑微的乞求,点击发送,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回音。

车子终于在那栋熟悉的、她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的高档小区门口停下。林薇几乎是摔出车门的,也顾不得掉在地上的包,踉踉跄跄地冲向单元门。她的指纹,曾经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此刻按在冰冷的识别器上,只换来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嘀——识别失败”!

门禁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像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她不死心,疯狂地拍打着厚重的玻璃门,嘶喊着:“周屿!周屿你开门!我知道错了!你听我解释!周屿!”

她的哭喊在寂静的深夜小区里显得格外凄厉刺耳。楼上的感应灯被她惊动,一层层亮起,又一层层熄灭,像无数双冷漠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造型极其炫酷的暗紫色跑车,带着低沉而霸道的引擎轰鸣声,如同暗夜幽灵般滑行到她身边,稳稳停下。剪刀门无声地向上扬起,如同展开的蝶翼。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女人。一头利落的铂金色短发,衬得肌肤胜雪,妆容精致而张扬,穿着剪裁大胆、价值不菲的亮片短裙,脚踩恨天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毫不掩饰的富贵和耀眼。她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张通体漆黑、边缘镶嵌着细碎钻石的卡片,在小区门口冷白的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女人迈着慵懒而自信的步子,径直走向单元门。她似乎完全没看到旁边狼狈如鬼的林薇,或者说,看到了,却如同看到一粒碍眼的尘埃。

林薇拍门的手僵在半空,被这突然出现的、光芒四射的女人和那辆嚣张的跑车震得一时失语。

只见那金发女人走到门禁前,随意地抬手,用那张奢华无比的黑卡在感应区轻轻一贴。

“嘀——认证通过,欢迎回家。”

电子门锁发出悦耳的提示音,厚重的玻璃门应声而开一条缝。女人看也没看林薇一眼,仿佛她只是空气,推门就要进去。

“等等!”林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回过神,失声叫道,声音嘶哑难听,“你是谁?!你怎么能开这里的门?!”

金发女人脚步顿住,终于侧过头,正眼看向林薇。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从她凌乱的头发、哭花的妆容、到沾着泥水的裙摆,最后落在她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托特包上。女人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了然于胸的、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慵懒又张扬的磁性,清晰地穿透冰冷的空气:

“哦?”她晃了晃指间那张闪耀的黑卡,钻石的光芒几乎刺痛林薇的眼睛,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你说我啊?”

她微微歪头,对着林薇露出一个灿烂到近乎残忍的笑容:

“当然是住这里的咯。顺便……”她刻意拉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薇那张惨白绝望的脸,笑容加深,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愉悦,“感谢姐姐你啊。”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进林薇早已千疮百孔的耳膜:

“替我把位置腾得这么干净,这么快。”

说完,她再没有多看林薇一眼,如同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姿态优雅而倨傲地推开单元门,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嗒、嗒”声,渐渐消失在明亮的电梯厅深处。

厚重的玻璃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咔哒”声,像是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林薇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怀里的托特包摔落,几捆现金散落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肮脏而刺眼。

她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将她彻底拒之门外的玻璃门,又茫然地低下头,看着散落一地的、她曾以为能救命的“财富”。金发女人那句“感谢姐姐替我腾位置”如同淬了剧毒的诅咒,在她脑子里疯狂盘旋、放大,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神经。

腾位置……原来她拼尽全力、不惜背叛一切逃离的那个“地狱”,在别人眼里,竟是如此光芒万丈、求之不得的天堂?而她,亲手把这个天堂,连同那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一起……推给了别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毁灭性的打击让她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的颤抖。她像个被遗弃在垃圾堆旁的破旧玩偶,在初秋冰冷的夜风里,一点点被绝望和寒冷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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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喧嚣被厚重的隔音玻璃过滤掉大半,顶层公寓内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醇厚的香气和现磨咖啡的微苦芬芳。

周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如星河般的城市夜景。他身上只随意地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姿态是掌控全局后的彻底松弛。手机被他随意地搁在旁边的吧台上,屏幕还亮着,停留在直播平台的界面。

屏幕里,苏杭那张英俊的脸被直播间的美颜灯打得有些失真,他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脸上是精心修饰过的、无懈可击的商业精英式微笑,背景是他那间引以为傲的、摆满奖杯和艺术品的办公室。

“……关于与周氏集团合作的可能性,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团队努力的方向。”苏杭的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来,带着刻意的谦逊和热切,“周氏作为业内的标杆,其资源和平台是我们非常渴望借力的。我们始终相信,强强联合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周屿端起手边的水晶威士忌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晃动。他啜饮了一口,目光淡漠地落在屏幕上,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着:

【苏总牛逼!和周氏合作指日可待!】

【强强联手!期待新项目!】

【苏杭大大好帅!商业精英范儿十足!】

苏杭似乎被弹幕的吹捧感染,笑容加深了几分,正准备继续描绘合作蓝图。就在这时,他放在桌面上的另一部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新的信息提示弹了出来。苏杭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屏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零点几秒,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和错愕。

虽然只有极其短暂的一瞬,但足以被镜头捕捉,也被屏幕前的周屿清晰地看在眼里。

苏杭迅速调整好表情,但那抹强装的镇定下,明显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当然,具体的合作细节还需要双方深入探讨……”

手机屏幕上,一条新的弹幕突兀地、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飘过:

【苏总,周氏那边有回应了吗?听说周总眼光很挑啊?】

这条弹幕仿佛点燃了导火索,紧接着,更多类似的疑问开始涌现:

【是啊苏总,周氏那边什么态度啊?】

【快透露点内幕消息呗!】

【周总刚上任,肯定很忙吧?合作有戏吗?】

苏杭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额角似乎有细微的汗珠渗出。他避开了镜头直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斟酌措辞。几秒钟的沉默,在直播中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他放下水杯,重新看向镜头,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极其勉强,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苦涩。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失去了刚才的流畅和笃定,变得干涩而艰难:

“呃……关于合作……这个……”他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极不愉快的对话,最终像是放弃了某种徒劳的挣扎,用一种近乎认命的、自嘲般的语气快速说道:

“周总……周总那边的意思很明确。他说……”

苏杭的声音卡了一下,喉结滚动,才艰难地吐出后半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晰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他说,他只跟有脑子的人谈生意。”

直播间瞬间炸了!

弹幕如同海啸般疯狂涌出:

【?????????】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总牛逼!杀人诛心啊!】

【有脑子的人???这是在说谁???信息量巨大啊!】

【苏杭脸都绿了哈哈哈!大型社死现场!】

【所以这是……合作彻底黄了?还被公开处刑了?】

苏杭的脸在直播间炫目的灯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然后迅速褪成一片难堪的死灰。他眼神慌乱,额头上的冷汗再也掩饰不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挽回什么,但最终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语无伦次地说了句“抱歉,有点突发状况,直播先到这里”,然后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关摄像头。

屏幕剧烈晃动了几下,最后彻底黑屏。

“噗嗤。”一声轻笑在安静的公寓里响起。

周屿放下酒杯,拿起吧台上的手机,指尖在苏杭那张定格在慌乱关闭直播瞬间的截图头像上轻轻一点,毫不留情地选择了“删除联系人”。

动作干脆利落,像掸掉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他转身走向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桌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袋子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有封口处盖着一个醒目的红色印章——“周氏集团法务部”。

周屿拿起文件袋,指尖能感受到里面纸张的厚度和硬度。他走到公寓门口,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神情恭敬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司机兼助理小陈。

“周总。”小陈微微躬身。

周屿将文件袋递给他,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把这个,送去林家。亲手交给林薇。”

“是,周总。”小陈双手接过文件袋,动作小心而郑重。

厚重的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

周屿没有立刻离开门口。他踱步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映出的男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深邃锐利,带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再不见一丝一毫曾经那个温和的、甚至带着点“傻气”的丈夫的影子。

他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然后,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袍的系带。

丝滑的睡袍顺着肩线滑落,堆叠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走到衣帽间,拉开衣柜。里面整齐悬挂着一排排熨烫妥帖的西装、衬衫,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衣架,最终停在了一套深黑色的高定西装上。剪裁完美,面料挺括,在灯光下泛着低调而矜贵的微光。

他取下西装,动作从容而优雅地穿上。扣好最后一粒袖扣,正了正领口并不存在的褶皱。

镜中的男人,已然彻底蜕变为那个掌控着百亿商业帝国的周氏掌舵人。冷酷,强大,不容置疑。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如同永不熄灭的野心。而窗内,那个曾为“林薇”这个名字而柔软的空间,连同那件被丢弃在地上的睡袍,一起,彻底成为了过去。

他拿起玄关柜子上那把象征着顶级财富与权力的纯黑车钥匙,指尖冰凉,再无一丝留恋。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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