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去桫椤谷看独特的地貌和珍贵的植物,结果却因桫椤为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导致景区关闭,我们却因此误入了桫椤湖。听到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想起梭罗的《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描写了梭罗28 岁那年,一个人独自来到了瓦尔登湖畔。他搭建木屋,开垦荒地,捕鱼狩猎,领略这里的山川草木、四季更迭。无论是春天湖面的冰层消融,夏天的繁花盛开,秋天的树叶纷飞,冬日的白雪皑皑,都让他心中宁静。在这片远离喧嚣的山谷里,他放下心中的执念,只做一个与自然对话,与自己对话的自然人。他写道:“我独居不是孤独,而是与万物相爱。”
到了导航地点,一个背着背篓的女子口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我不能理解的语言,但我们也毫不扫兴地跟她一问一答。随后,我们来到了这个荒废掉的景点,里面有居民坐在一起聊天,但问起路来,却不帮我们指路,大概也是语言不通?
景区关闭之后,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但可以看到的是这里植被茂密、道路修的整齐。沿着一条久不见人至的小路向前,高高的桉树像整齐的哨兵,走到终点遇到了桫椤湖的指示牌,沿着指示牌到了湖边,这里静的出奇。花静静地开放着、湖静静地躺着、湖边成排成林的桉树静静地立着,几个钓者静静地看着钓竿,只有湖面时不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林中的鸟儿一声一声地鸣啼。
有人正在湖边建筑房屋,旁边废弃的建筑印证着昔日的热闹,但此刻的安静更让我喜欢。梭罗不也是在瓦尔登湖用简陋的材料,筑起了自己的小屋,过着一种与自己对话的生活吗?
出桫椤湖的路也是充满诗意的,在绿油油的山林中钻过一个又一个竹子筑的拱门,见到一片又一片茂盛的梯田,经过鲜花盛开的篱笆小院,途径一池又一池含苞待放的荷花,这层次分明的绿比大海更辽阔,比鲜花更鲜艳,像干净、澄澈的湖泊,又像梵高的油彩画。
傍晚路过键为县的岷江,从桥上往下望去,江边零零散散的几个“小”人,有的在摄影、有的在野餐,有的在垂钓,一种悠闲自在与这一路走来的感受交相辉映。
有时,我们迷恋旅行,不仅是因为它能带我们逃离此刻沉重的生活泥沼,更是因为我们的感受有时滞后于我们所了解的远方。原来远在天涯的人与事之于我们变得如此迷人,如此鲜活又如此亲切。
人生如逆旅,我们亦是行人。踏上旅途的我们不愿停留于做一个只专注于拍照的观光客,更是希望借由我们走过的千山万水,捕捉世间须臾即永恒的美好,走过我们静静流淌的生命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