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厄运降临
竹攸/文
那双手把我抱到了一辆面包车上,那车上有很多人,全都笑嘻嘻地看着我。
但他们的笑,不是那种开心的笑,而像小偷成功偷盗之后的狂喜。
妈妈讲过,我们的爸爸一一只像我一样没有一根杂毛的狐狸,一天,他正在睡觉,妈妈就在他旁边,正怀着孕,这时,一一又是一只手,向爸爸伸去,单手把他揪了起来。
爸爸妈妈都以为这是要把爸爸带去喂食,便都没在意。
没想到,那人没有像平时把爸爸放到食槽旁边看着他吃食,而是把他带走了,再也没回来。
妈妈撕叫着,哀号着却都无济于事。
她绝望地倒在窝里,别的狐狸告诉她,爸爸是被带去扒皮毛了。
养殖场里没有杂毛的狐狸都要被带去扒皮毛,而剩下的,有杂毛的狐狸则负责养育后代。
第二天妈妈便生下了我们姐弟五个。
其中,只有我,随了爸爸,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然而,对于养殖场里的狐狸,这并不是尊贵的标志, 而是从天而降的噩远。
想到这里,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午餐信号。
我本能地叫起来,得到的回应却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我委屈地把火辣辣痛的小脸埋在前腿里。
那些人似乎也饿了,他们把车停了下来,说笑着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快餐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