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声音愤怒地大喊着,听起来都差不多。现在那些猪的脸发生了什么变化已经毫无疑问。外面的动物从猪看到人,从人看到猪,又从猪看到人,但再也无法分清人和猪有什么区别。
——乔治·奥威尔《动物农场》
禁片,禁书。
此处是第四声,[jìn]。
这两个词汇,或者由此衍生出的更多的他们的“一母同胞”的词语们,在如今却成了票房或者高关注度的代名词。
越是不想被我们看到的东西,我们越是想看到。
不知道真的是有一种叫做“自由主义”的东西在心里躁动,还是完全是我们这代人任性淘气,就是要忤逆着来。甚至是,盲目追随,不看点禁片不看点禁书,好像就没有逼格一样。
Anyway,逼格,可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瞻仰的太阳神。
在我读大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我们的学长学姐们出了一本刊物,叫做《校园瞭望者》,收录的文章是他们的深度调查报道集。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从选题就可以看出来:商场衣服的价格猫腻、学校食堂的卫生问题、大学生二奶的生存状况调查、学校后勤集团存在的问题、灰色的奖学金制度等。
2012年11月8号早上7点,这份由传媒学生自费调查、暗访、排版、联系印刷的《校园瞭望者》正式发行。上午十点,便收到系老师的电话:学校领导指出,杂志内容未经审批,不予发行。
在短短的3个小时,这份杂志被全数收回,还没开始便已结束,算是它的墓志铭。
而我们则是在被禁前的十几分钟内偷偷去复印了一份,在院里传阅。却没想到,其他院系的学生纷纷来借阅,那个礼拜,谁不在饭桌上谈论这份杂志,好像就不算一个“站在舆论前列”的人一样。
然并卵。后续并没有什么改变。
谈论就像一阵妖风,时间过去了,天空还是会展露原本的颜色,大家各就各位。
所以,对于被禁的一些东西的热衷,只是纯粹的好奇,在类似“动物农场”这样的环境下,想要借这些不被允许的物体,发泄心中不约而至一阵一阵的激情。
网络上有一句话,流传得挺久:
好男不娶新闻女,好女不嫁投行男。
我一些学新闻的女同学有时也会调侃几句:
“我妈可怪我爸了,当年让我学新闻,到现在还是单身。”
“每次看电视,我总对情感投入得不要不要的妈说,这是假的,演的。我妈就特嫌弃我,恨不得分分钟灭了我的小天堂。”
“但同性喜欢我们,八卦聊得来,黑暗说得起,小道消息也知晓。异性则是觉得新闻女太难掌控。”
这些姑娘,或者说,这些新闻系的学生,大学就跟老师学过新闻调查、暗访明访,跑过新闻,参加过摄影比赛,看过很多的禁书禁片,心里小宇宙的承受量往往很大很大。
有一些在往前越挫越勇,想要在被禁的线网里面冲出一点什么。
有一些关了自己通往记者的门,但是仍旧关注新闻,小酌的时候抒发一些什么,感慨那些看“禁”的时光。
更多的,浮世浮生里,禁了自己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