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木图回来后,又过了一个星期,这次坚决不能烂尾,得继续把购物和博物馆写完。不过博物馆是个略微浩大的工程,就先完成购物篇吧!
离开阿拉木图前,我去了绿色大巴扎购买哈萨克斯坦特产。每到一个地方旅行,虽然不热衷于各种网红打卡点,但也总还是要买点什么的。
《失落的卫星》中写:“绿色大巴扎曾经是这座城市的中心,现在仍然保留着一个游牧国家的灵魂。”
我第一次走进绿色大巴扎的时候,震惊于内部的规整和安静,各类摊贩分门别类:干果、水果、奶酪、肉类、蜂蜜、泡菜……靠边的一圈甚至还有中国超市。
我晃了一圈,实在是逛累了,就跑去二楼一家美甲美发店坐着,顺便美了个甲。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美甲,在国内一直没尝试,偏偏跑到阿拉木图来美。
或许,只有在旅途中,反正有大把时间,想做就做。
有个店员小伙会英语,就给我充当翻译。我根本分不清哈萨克人和鞑靼人,但俄罗斯人很好认。我一眼就看出我的美甲师是俄罗斯人,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珠是灰绿色的,笑起来温柔又迷人。
她听得懂英语,但不会说。整个过程我在絮絮叨叨,她就微笑地听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一个真人树洞——你滔滔不绝,她安静守候,全盘接收你的情绪。
我还问她,旁边那个女孩玻璃瓶子里的金黄色饮料是不是啤酒,把她们都笑崩了。其实是能量饮料,我只不过又经验主义了一回——哈萨克的姑娘们都爱抽烟和喝酒。
然后选指甲油颜色的时候,我说要粉色,还要blingbling的。
翻译小哥一脸懵,直到我指着亮闪闪的颜色,说这不是和星星一样在闪光吗?他才恍然大悟。
于是大家又一起笑翻了。
第二次去绿色大巴扎,我终于鼓起勇气买了“库米思”(马奶酒)。和酒店早餐喝到的马奶味道不太一样——那里的更咸一点。不过我觉得不难喝,主要还是习惯问题,而且没有腥味。
我还在巴扎门口的小摊买了冰箱贴、小镜子、圆珠笔这些小纪念品。买得多可以让摊主打折,算下来十几块一个。笔是给萌萌买的,文具控到哪儿都要买一支当地的笔,留作纪念。
巴扎里的干果就有点坑,建议提前问好价钱。我一开始没在意,结账的时候居然和我说按100克的单价来卖。我当场拒绝,反正钱在我兜里,我有权选择不买。
蜂蜜还不错,价钱比超市实惠,2000坚戈一斤,包装严实,还附带证书。
从绿色大巴扎出来,我顺便去了中央清真寺。说实话,阿拉木图的穆斯林气氛不算浓,更国际化一些。不像我在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时不时就听到大喇叭在唱诵听不懂的经文。
步行去中央清真寺时,明明七点不到,走在路上却感觉已是夜里九、十点了。可能是因为天气冷了,也可能是因为人少,毕竟阿拉木图的人口只有上海的十分之一。想一想,你走在街上,身边一下突然少了十个人是什么感觉。
进清真寺又费了点周折,一开始没找到正确的入口,然后稀里糊涂进了仅限男性祈祷的区域,被好心人默默劝退。终于走进了女士的祈祷区,和男人们的比,真是过于简陋了。
我靠墙坐在最后面,正打算好好感受一下信徒们的虔诚。一位老太太过来和我叽哩哇啦一番,我用AI翻译后大概得知——她想要我刚买的蜂蜜,还美其名曰献给真主。
想得美!我假装没听懂,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去过那么多清真寺,也就是在阿拉木图遇到这样“伸手党”的老太太。
离开清真寺,我继续前往市中心的丝绸之路步行街——Zhibek Zholy Street。
列夫·托洛茨基在1928 年被斯大林流放至此,在阿拉木图的高尔基大街居住一年多。那时的高尔基大街也就是今天的 Zhibek Zholy Street 。
当时托洛茨基发现,在阿拉木图很难买到蔬菜和肉,面包也越来越稀有。正是他本人提出了“消灭富农”的政策,只好自食其果。
他哪曾会想到一百年后,这里居然变成了阿拉木图市中心最繁华的步行街,还有人唱着好听的歌曲,让人不禁驻足倾听。
有人弹吉他,有人唱歌。我超级喜欢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她的笑容无比灿烂,和苹果一样甜美,歌声里也洋溢着自信和快乐的感觉。于是我坐在旁边的长凳上,听了一首又一首。
临走前,我去了Dostyk商场里的Galmart超市购买伴手礼。
巧克力、红茶、水果茶、驼奶粉,应有尽有。巧克力挑有哈萨克斯坦元素的,自留或送人都很好。
我还尝试了xhs上推荐的冰奶酪,见下图的左上角,猫猫图片的香草味最好吃。千万别多吃,有点腻。
我最推荐驼奶粉——比国内便宜,而且口感香浓,适合中老年人。
在金苹果(Golden Apple)化妆品店,我买了些俄罗斯的平价护肤品:牛油果味的沐浴露、润肤乳、老奶奶面膜,磨砂膏、for me的面膜;the act的护手霜、ARAVIA的爽肤水、保湿霜和紧致霜。
服务员很热情,会推荐适合你肤质的护肤品。结账时记得提醒收银员打折。
当然,国际大牌也有,比国内淘宝旗舰店便宜。我给自己挑了一瓶dior的香水。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买香水。
去往机场的途中,夕阳正好。
出租车混在下班的车流中,阿拉木图的街景从窗外渐渐退后。
旅途,也就在这样的日常中悄然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