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巧妙跟踪
蔡斌在商州与杨掌柜完成验货之后，杨兴奋不已，当即与蔡斌约定三日为限，三天后他邀蔡斌在叶家垻杂货店铺子见面，回复他为朋友牵线搭桥联系的结果，定不负“曾老板”的厚望！
第二天侦察小组兵分三路：蔡斌前往打渔村侦察，肖龙、朝智去关家岩“关碉堡”侦察戏台，陈峰独自一人跟踪杨掌柜。
庚寅虎年腊月十九早晨，陈峰关注着202房间内杨掌柜的动向。根据杨掌柜到商州的目的陈峰判断，杨应该在商州完成进货、发货的主要事宜之后，方才可能离开商州悦来客栈、回去完成他对蔡斌的承诺！
一切正如陈峰此前的预判，杨掌柜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才把他的进货、发货料理完清。
午饭后杨掌柜收拾、整理了一翻，一个十足货商派头扮像的杨掌柜，出现在了商州通往农华镇的大路上。
在这条商州至龙华的大路上，心情很好的扬掌柜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悠闲地哼哼唧唧地唱起了情歌小调：“唉呀！幺妹呀！啊……！幺妹……呀啊！你耐心地等着哥哥噻唉！等着哥哥哦哟喂！等着哥哥哦哟喂！今夜嘛哥哥赶回家哟！喂……！今夜嘛哥哥赶回家！赶回家！好酒温酒着嘛！热窝哟等着哥哥噻！等着哥！等呀嘛等着哥！等着哟哥……！温酒嘛下肚噻……哥就好进妹的窝！哥就好进妹……的窝……啰！妹的窝喂！哟……喂……”杨掌柜这边的歌声刚一落地，后面不远处便传来一个悠扬而高亢的山歌声音和应了起来：“唉……唉……哥哥呀嘛我的……哥……哥！小妹妹在家噻……等待着我的哥！等待着我的哥！等待我的哥哟喂……！哥哥嘛，在外头嘛，常在河边走……啊！常在河边走！走啊走！打没有打湿哥的脚哟喂？打没有打湿哥哥的脚……？打湿脚来嘛，就打湿脚嘛！还望哥哥嘛，穿着湿鞋往家走来噻！穿着嘛湿鞋往家走……往家走……切莫把鞋丢嘛！丢在了水里头……丢在了水里头……水里头……！妹妹盼哥嘛！盼望哥哥家里走！家里走……”
山里大道上常常有人唱山歌这并不奇怪，但要碰到这样悠扬的山歌呼应唱和就很不容易了，杨掌柜一下子被这唱和的山歌迷住了，十分想要认识这唱和呼应的人是谁？更想交识唱和得这么好听的山歌歌手。故意在前面放慢了脚步，慢慢地等待着这位呼应和唱他山歌的人……
其实陈峰已经注意到了，杨掌柜在前面故意放慢了脚步在等着他。
陈峰此前一直在为跟踪杨掌柜方式上犯愁，今偶听到杨掌柜的情调山歌，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马上用他美妙的嗓音放开喉咙，高唱了起来……
“ 喂！兄弟：唱的不错哦！刚刚你对的山歌巴士的很哟。唉，老弟！听你口音怕不是龙华镇的人哦？”
“是的！大哥，我不是本地人！但来这儿快半年了。我到这儿来是为了采风”
“采风？采风……？新鲜！老弟这话真的新鲜，采风？风咋个采哟？风都能采得倒吗？咋个说来着哦？……”
“大哥贵姓安？”
“免贵姓杨！”
兄弟莫客气哈，我在龙华镇叶家埧做点杂货生意，老弟叫我杨掌柜就是咯。
“兄弟贵姓安？到这屏山龙华老山旯旮头来有啥子意思哦？”
“杨掌柜：兄弟姓陈、名峰，叫陈峰！专程到屏山这一方民歌热土学习、收集、整理我国各地方山歌、民歌。刚刚听到扬掌柜唱的山歌很棒得， 我也是前不久刚学会与你相和应的那首山歌，乐谱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整理完备，以后还请杨掌柜多多赐教！我才会更好完善成此曲的最后定稿。”
“唉！哪里、哪里！真不敢当，陈老弟唱的山歌范儿、味道十足、地道、纯正、很有浓浓的山歌味儿、回味无穷！以后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那太好了！杨掌柜我正好向你讨教讨教，学习、整理、收集更多的山歌，对我回去今后的教学会很有帮助。”
“教学……？陈老弟莫非是搞音乐研究的哇？真是失敬！失敬的很！兄弟现在……在那儿高就呢？”
“杨掌柜：高就不敢当！兄弟我目前在四川省戏剧艺术学校任教、授课。唉，混日子……！这不！这次出来就是想在屏山境内，采集一些原汁原味纯正的山歌，让这来源于生活、来源于民间的原味山歌流芳百世、流芳千古！”
其实，陈峰本人参军前正是四川省戏剧艺术学校毕业的高才生，学校本想留他任教，而他却选择了投身革命，在成都解放前几年加入地下党组织，后来直接报名参军进入部队，成了蔡斌手下的一名优秀侦察员。陈峰本人才华横溢十分儒雅，再加上他那白质的皮肤给人得感觉，自然带着浓浓的先生范儿，还给人留下文质彬彬的形象。经陈峰自已这么一介绍，杨掌柜深信不疑，口中啧啧称奇赞叹不已。陈老弟这么年青就在省城的学府高就，真是年轻得志高人现身啊！愚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佩服！佩服！若能与老弟交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前世修来的福份。
唉呀呀！杨掌柜那里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呢！若杨掌柜果真瞧得起我陈峰，小弟愿与扬掌柜结为兄弟如何？“好！好！好！陈老弟今后在龙华镇，有任何事情尽管开口，大哥我一定为你罩着……”
陈峰此前一直为跟踪杨掌柜还有些犯愁呢，远了怕跟丢、近些虽好，可容易引起杨掌柜的注意和怀疑。如今好了，陈峰以他兄弟的名义与杨称兄道弟，可以以种种理由紧随“大哥”身边左右，一点儿也不会让杨掌柜产生怀疑。
一路上陈峰十分委婉地给了一些小恩小惠与“大哥”，真让杨掌柜有些受宠若惊，越发觉得自已攀了高枝，认来了来自省城大地方、大城市的体面“兄弟”，真是开心。盘算着今后有机会到兄弟的省城去开开眼界，开开洋荤、长长见识。故力邀陈峰无论如何一定要与自已一路同行，希望陈峰随自己到叶家埧家里坐坐看看。陈峰也很巧妙的推诿了一翻，然后也委婉地故作担心大哥生气、还顾忌大哥的盛情，答应杨掌柜“大哥”的邀请 ，决定与大哥一路同行……
当晚，陈峰随杨掌柜去了他姘头钱易初“钱花花”的家住了一夜。杨掌柜的花花肠子：一、是想在“钱花花”的面前显摆显摆他省城的高贵“兄弟”，二、是想在他刚刚认下的兄弟面前，显示他在龙华这方码头玩的转，吃得开。“兄弟俩”一迈进钱花花家的大门，杨掌柜耍足了派头，让钱花花弄上好酒好菜召待他兄弟俩，在钱花花面前着实地炫耀了一番他省城来的“兄弟”，令钱花花也不知所措十分的殷勤。
钱易初此人年轻时候是见过世面的女人，频出于大城市的一些风月场所。如今虽说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却仍风韵犹存、貌美如花，娉婷袅娜。在这龙华镇可算得上是风流人物。当晚，杨掌柜与钱花花自然是一翻风流快活激情雲雨，那杨掌柜似乎深怕“兄弟”不知钱花花是他杨掌柜心爱的姘头 ，晚上与钱花花的激情“战斗”，非整出过声势浩大的阵丈来，偶尔还弄出些非常淫荡的声音，连绵不绝一波接着一波！真苦了隔壁青春阳刚的好“兄弟”陈峰，令陈峰叫苦不迭！被“大哥”无情的折磨了一夜……
第二天杨掌柜待钱花花把他兄弟俩伺候好了，散了些银元与钱花花后与陈峰轻松上路了。
杨掌柜告别钱花花后，却并不是往叶家坝杂货店返回，而是直奔打渔村的地界而去。这一举动让陈峰觉得杨掌柜在向他的目标靠近。而此刻杨掌柜的心里却是盘算着，怎么把与曾老板相遇的事情经过、来龙去脉如何告诉他的姑爷。
扬掌柜的姑爷不是别人，正是匪首大、小辣椒的军师周佰仟。他想要把如何见到蔡斌、如何见到了蔡斌手上的那些“样品”，怎样介绍给他的姑爷。他很清楚他的姑爷干的那些“买卖”是不能见光的，更清楚他姑爷的眼光独到、奸诈狡猾，一定会十分看好蔡斌手中的那些货。一旦他的姑爷购买了蔡斌手中的那些货，他便会在蔡斌手中搞到一笔不菲的好处费，这个对他来说无疑是发了一笔横财。一想到这儿杨掌柜心情十分美妙，幻想着蔡斌手中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掉入了他自己的口袋里，渐渐地加快了他脚下的步伐……
腊月得季节天总阴沉沉的，天空中密密实实地布着一块块乌云，遮天蔽日的、仿佛天就快要塌陷下来，那翻卷涌动着的乌云似乎要覆盖整个大地，令人感到十分厌恶，那乌黑翻涌的黑云，仿佛压抑得路上的行人，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搅得人心忐忑不安，心情给眼前的乌云一般十分的晦气、阴暗。
说来也真是十分的神奇，有时候大自然也的确能左右人的心情，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时候，总是会令人心情轻松愉悦畅想风花雪月；乌云翻滚那倾刻将至的暴风骤雨，定是会令人十分厌恶郁郁寡欢。此刻的杨掌柜正是让眼前的阴云弄得他郁闷难言，与陈峰一道急急匆匆快步驰骋在打渔村的路上。
一声滚滚的闷雷，直接落在了龙华古镇的大地之上，仿佛更是打在了杨掌柜的心头，令他为之一惊！急忙回头，忧郁地望着陈峰说：“唉！兄弟我们怕要遭雨球咯哦？从这儿到我姑爷家至少还要个把小时，我们怕是要赶紧点哦，要是雨下大了去打渔村的路就不好走球咯。妈的！老天爷好像故意给老子过不去……”
杨掌柜的话声未落，天空中密密咂咂地洒起了雨点，不一会儿的功夫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紧凑的雷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着。在这寒冬腊月季节的山间中演驿着，雷与雨之间的对话。
大雨沐浴着大地、山峦中的森林和植被，嗺生着嫩绿。这倾刻而至的大雨令杨掌柜和陈峰猝不及防，霎时间被大雨淋了个通透，大雨中更是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吹的二人哆哆嗦嗦瑟瑟发抖，在雨中二人更不敢作一刻的停留，唯有顶着寒风、扛着大雨往打渔村方向努力前行，不敢有半分的停留。
天色似乎渐渐地就要黑下去了，而眼下陈峰明白，此刻的时间不会超过下午四点。就在此前扬掌柜带陈峰，直奔打渔村地盘的时候，陈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陈峰为了尽快知道杨掌柜在打渔村的姑爷是何许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有什么样的背景？深一脚浅一脚地紧紧跟随着杨掌柜，在雨中艰难地默默前行……
杨掌柜、陈峰终于在雨中赶垅打渔村的必经入口——回龙门。来打渔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水路可去、另一条则旱路可走，而旱路这回龙门则是进打渔村的唯一入口必经之路。
这回龙门有点像山寨的大门，只要回龙门一关上，整个打渔村像一个独家独院十分的隐蔽，更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常常引得许多游人慕名而来。因为这打渔村独特的资源，历史形成村民十分排外，包括他们的婚姻习俗联姻等等，不容溶入他乡异客。
杨掌柜与陈峰一起来到回龙门前停下了脚步，向回龙门前的看门人秉报了拜访人姓啥名谁，什么关系、来此目的等等通报完毕，杨、陈二人得到了允诺准予放行。此刻杨、陈二人才算真正进入了打渔村的地盘。
一、二十分钟的功夫，杨掌柜领着陈峰来到一处精巧布局的四合院大门前，轻轻扣着大门上的铜环，同时并轻柔地一声声呼喊着：周姑爷、周姑爷 ……！姑妈、姑妈……！我是杨三娃，请开门。周姑爷、周姑爷……我是……大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看上去虽有些年龄，但仍风韵犹存的女人，若不仔细定睛看，定会以为她只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肌肤光滑、皮肤红润。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掌柜“杨三娃”的孃孃，她曾是大户人家大家闺秀，断文、识字。年青时可谓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即便如今也是近五十的女人，脸上的肌肤仍十分光泽、富有弹性，脸庞白里透红中、仍能看出当年的雍容华贵、气质不凡。若不是杨掌柜亲切而娇贵地喊一声：“孃孃我的姑爷呢？快请他老人家出来，姪儿今天是给姑爷送大礼来了。”
“哦，孃孃！这是我结拜的兄弟：姓陈、名峰叫陈峰，现如今在四川省戏剧艺术学校任教，人家可是个音乐家哦！现如今到我们这龙华古镇来采风、收集、整理本土山歌进行再创作，弘扬山歌的传承文化。”
哦哟！陈先生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快请坐、请坐，陈先生年纪轻轻的就是音乐家了，真是大驾光临令蓬荜生辉。三娃：快去给陈先生看茶，陈先生请坐、您请坐！
“三娃：你姑爷不在家已经出去好几天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先生这回去了哪儿？几天不见他的踪影，难道是去拜会他的那些诗、词朋友了吗……？”
“唉呀，孃孃咦！这如何是好哟？我给人家拍了胸哺的！要尽量帮他把这笔买卖做好、做成，姑爷要是真的不在，咋个好给别人交代嘛！唉哟……真是的，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刮起了大风我就觉得不对劲、不是好兆头！这不……”
其实杨掌柜的孃孃十分清楚，周佰仟这回出去是干什么勾当去了。然而，当着陌生人的面，孃孃却不露声色地回避了，杨掌柜他姑爷此次外出做的真正“买卖”。
“三娃：你跟我来下，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姑爷的书房，看看你姑爷走时，是否给我留下了信息之类的，告诉我他去了那儿、干嘛去了、要去多久？”
“哦，好的！孃孃对！对头！说不定姑爷还真的有可能给你留下了书信在书房里，我陪孃孃去认真找一找。”
二人刚刚迈进书房，孃孃十分随意地把门轻轻关上。这一切在旁人看来，好像是十分正常，而在侦察经验丰富的陈峰眼里，那孃孃显是在刻意回避他，定是有不能示外人的秘密要交代与杨掌柜。
陈峰待书房房门关得稳定的时候，轻脚轻手地来到书房门外，耳根紧紧贴在书房门上。清清楚楚听到，孃孃在骂杨掌柜：“三娃：你妈老汉儿给你这狗日的，狗仔子镶了个猪脑壳啊？啥子人都朝你姑爷、孃孃家里带，现在是什么时候哦？你以为还是过去吗？现在已经变天了哒，是泥腿子共产党的天下你明白吗？明明知道姑你爷过去和现都是吃什么饭的，咋个什么人都敢朝姑爷和孃孃的家里带安？唉！猪脑壳啊猪脑壳……！”
“孃孃你放心，人家陈老师可是个音乐家哈，现在还成都戏剧学校受课，你听他唱的那个山歌唱哟！实在是迷死个人啦！孃孃要不要我们一会儿出去听他唱两句？”孃孃沉默了会儿没有再说什么。“问道：三娃你究竟给你姑爷送什么大礼来了？”
“唉呀！孃孃几句话说不清，这事只有给姑爷说才说的清楚，简单点给你说吧：就是军马、药品、大烟、还有军火。我是亲眼验了货的。明晚上是我与人家老板约定的最后期限，否则人家可就要走人回重庆去了。”
“哦！是这事吗？三娃你办了件大好事、太好了！三娃我告诉你，你姑爷回来了，他们此次去执行陈司令命令，攻占龙华区公所、粮站、仓库。区公所已经攻下占领了、眼看粮站、仓库就要的手。真他妈的怪！不知共军从哪儿居然搬来救兵，他们只好撤退回来。
妈的，损失了几十号兄弟们的性命不说，还丢失了部份陈司令刚刚发下来的哪些好枪，现在你姑爷就在打渔村龙潭暂避风声。我明早就去告诉他，也许最迟明天下午点你姑爷就会去你那儿，到时还是你姑爷和英豪、英杰他们几个来决定自个的事儿。
三娃：今晚三孃就不留你们咯，一会儿出书房你装着没有找姑爷信件，怏怏不乐很失望的样子，晚饭也不留你们咯哈。”
陈峰在书房外对他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当听到孃孃说，三娃一会儿你出去，装着……！此刻陈峰轻轻地离开了书房外面，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品味起龙华青茶的清香。不一会儿孃孃和杨掌柜出来了，孃孃还是此前见面时的样子十分和蔼，只是身后的杨掌柜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看到杨掌柜这付模样，陈峰十分关心的口气问道：“大哥找到姑爷留下来的信件了吗？”
“唉！没有，真是的天不佑我啊兄弟！看明天咋个好给人家老板交待哦！”
“大哥！这啷个怨你呢！常言说的好，某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不是大哥为人处世不厚道，而是天公不作美。没啥，大哥！若是大哥信的过我兄弟，如果有必要，那个老板面前我愿为大哥作证，大哥的确到了姑爷家，为老板的生意牵线搭桥来了，只是姑爷的确不在家……”
这个……这个……杨掌柜转头过去望着孃孃，意思他该咋个回答陈峰兄弟呢？这时孃孃笑眯眯的说：“三娃，你看看人家陈先生多明事理，愿为你在那个老板面前，为你证明你不虚不假、真实、诚信，为老板力荐他的那些货，如果到时还真的需要陈先生为你证明，你不仿把目前的情况如实告知那个老板，陈先生为你证明眼前的情况，我想那个老板不会再怪罪你的，放心！不要愁眉苦脸的。”
杨掌柜此刻故作不悦的样子，阴沉着脸气鼓气胀的说：“唉呀！孃孃算咯，算咯！我们走咯。陈峰兄弟走，我们回家去喝酒，真是倒霉透了，算咯不想此事咯！管它啥子情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杨掌柜与陈峰离开了姑爷家，埋着头怏怏不乐地与陈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语。此刻，还他仍在回味着此前孃孃的一翻话，思索如何安顿身边的“兄弟”陈峰；而陈峰却在思索着如何把这两天来，侦察到的情报及时在他们约定的地点，传递给大队长蔡斌……
叶家坝在龙华镇上游，直线距离约两公里左右，但步行至龙华街上也需要近一小时的路程。杨掌柜在叶家坝上开的杂货店，实际上就是冲着他那里的地理位置，是去龙华古镇的要道之一。他店内几乎是个五金、百货、副食品大杂烩，生意买卖还做的风生水起，杨掌柜在叶家坝也算是小有名气，方园十里八里的老乡都认得他是杂货店老板——杨掌柜。
晚上八、九点左右，陈峰在杨掌柜的热情接待下，酒、肉饭饱！起身告辞杨掌柜说：“大哥，兄弟今晚就准备告辞了，我要回到龙华客栈，把这几天收集到的东西整理一下，今晚兄弟可能还要挑灯熬夜，我就不住大哥家里了，怕影响大哥、大嫂休息。
陈峰的这翻托词早就已经想好，在彻底弄清了杨掌柜家的具体位置，且又建立了这种关系，几乎来去自由，理由充分；而杨掌柜此刻也无心留陈峰住在这里，到时候接待姑爷和曾老板都不太方便，所以假意留留陈峰，嘴里却说：“兄弟怕是瞧不起大哥家里的条件差咯，不过兄弟！大哥这儿兄弟随时想来就来哈！”
“哎呀，大哥唉！说那里的话了哦，兄弟这两天，给随大哥吃香的、喝辣的，大哥没把兄弟我当外人，兄弟我身同感受。明天、或者后天兄弟我定当登门拜谢大哥的厚爱”
兄弟俩各怀心事都在打着自已主意，所以陈峰很容易离开了杨掌柜。
陈峰跟踪侦察杨掌柜，十分圆满出色地完成了任，没留下任何一点点“死角”，让他自已去猜想、去判断，而是弄的水落石出、一针见血！这就是作为侦察兵的本色，侦察兵的一种精神！将、帅之所以能在战时决胜于千里之外，往往一些战略、战术细节，正是依赖于侦察兵的亮剑，侦察兵的亮剑必然是一剑封喉！
正是：陈峰机智巧跟踪，
匪徒情报覓怀中。
“兄弟”巧妙获信任，
斗智斗勇大英雄。
欲知侦察效果如何？
且看第十章：乔装打扮入虎穴
二0一八年六月四日零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