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铅笔，收书，然后收拾书包。接着女儿摇摇我，让我放下手机看着她：“你不是说今天给我读书吗？”我连连点头，说十分钟给她洗漱，然后我去读故事。

一溜烟儿地走，不忘念叨一句，右腿还是疼，害她走不快。

前天，跟她讲以后睡前给她读个故事，信守承诺，读了半本。

昨天晚上心情不佳，又忙着备课收尾，直接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好吧，中年老母亲容易忘事，就不找其他理由了。

过了一会，先生查看了一下，说：你闺女还在看书呢。

等我收拾进去一看，睡着了，但书摆在枕头上面。今早我问她看完了吗？她说没有。

等她洗漱这时间，想起这个标题。

昨天早上，有点疲倦，有点厌烦，胃有点不舒服。我赖着床，不肯起，也不想面对要干的活计。迷迷糊糊间，忽闻见女儿的那股香气，还有她嫩滑的小脸，贴着我的脸，又仔细地亲亲我，然后说：“拜拜，我去上学了，放学你来接我吧。”

她走了，留下细心和温柔陪着我。

就像我常常站在阳台上看她坐在电单车后座上，笑嘻嘻地挥手，有时候天边的朝阳也觉逊色——总不抵一双亮亮的眸子衬着心底的清澈和透明。

把之前拉下的美猴王学艺的故事念完，她心满意足地躺下，手里捏着新买的毛绒小老鼠。快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