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我的上司跟我说过,人的思想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所改变,所以我们不要轻易的说出我永远不会怎样,我绝对不会怎样。事实确实如此,10年前我第一次装修房子,20出头的年纪尤其爱那粉蓝的地中海风格;3年前的装修时,我却笃爱日式的原木风;此时此刻,如果我再换房子装修,我应该会选择略有品质感的美克美家,简约美式风。
对于同性恋这个话题,很多年前,我还是热血青年时确实比较排斥,我觉得男人与女人是上帝造就,生来就应该阴阳互补,雌雄分明。即使当时我真的很喜欢哥哥张国荣,但是他与唐先生的爱情,一开始我是很不能理解的。直到前几年,我在香港看了一个狗仔新闻,哥哥的祭日,唐先生去祭拜,透过狗仔模糊的照片中,依稀可以看见唐生那深情的目光,那是我在其他男女之间没有见到过的一种情感。从那一刻,我接受了那段旷世奇恋,钦佩之至。
最近读了白先勇先生的《树犹如此》,书中回忆了他与王国祥先生的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一生。虽然没有很多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承诺,但是两个人从懵懂少年到天人永别一直保存着那份真挚的情感,这种情感比友情更隽永,比爱情更纯洁、比亲情更纯粹。
白先生为救国祥病痛求医问药的过程,也让人深刻的感受到那份情感的真挚,如果有人说喜马拉雅山顶有神医,他也会攀爬上去乞求……用情至深,文字难铭。还有王先生过生后,他心中悲痛,虽然没有哀痛的辞藻,仅以白描的文字足以让人感受到他深刻的落寞(春日负喧,我坐在园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美中不足的是,抬眼望,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一个人走了,带走了另一个人的心,世间也无良药可以医治这镂心之苦。
直到现在,我对同性之恋的看法完全改观,那是一种超脱了世俗的克制,区别于男女之爱,会关乎门第、家庭、条件、欢爱、生育……同性之恋更加纯粹,仅仅是因为彼此爱恋,不顾世俗、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