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女孩

夏达

就在我进去那扇玻璃门的时候

我看到

有个女孩和她的影子撞了个趔趄

影子碎了，她却没有


站台上的两个女孩端着她们各自的矜持

面朝风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灰的

而她们，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人们的目光


我在路上遇见卖糖葫芦的灰头土脸的老人

中年富态的当家主妇

蹒跚学步的婴儿

心想我会是他们中的几个谁


一棵杏树在路边开着像假花

我该怪她太招摇还是不知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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