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上周末,在绿宝步行街,猛然撞见满丛月季花,满心馨香。对月季花的偏爱是由一个人影响而来。
那时候他还在古状元府三楼坐镇,经营拳馆,一阳台的花草,以月季为王。夏日烈阳灼烧,没有空调的三楼,人的脸上,脖颈,一后背满是汗珠滚滚。倒是自然的风,也许是由不远的北寺塔吹了过来,两侧满排的再字格窗棂全然洞开,屋顶的白猫也跟着吹一阵凉风,打着盹。
那人呢,却顶着毒日头,猫着腰,给他的宝贝花儿们浇水,松土呢,那后背浸湿了汗。从古色古香的窗台望出去,俨然一副隽美的画。没有特意的摆布,布局得以如何呈现环境与空间的美,是那样简朴,但对他的月季们是真心的爱。
而我们这一群人,看着花儿美,拍照赏花,不亦乐乎,愿为之付出者少。是以他偶尔离开苏州一阵,那花儿们少了他的照料,便折了不少。只当他归来,再养护起来。
我最怀念的,还是他在三元坊时候的拳馆,更为直接,只有一个简单的场子,既没有古典建筑的加持,也无环境的精心装饰,只是一片场地,两面是镜,上去练拳便是。
他对花,对拳,都一样,爱的是那个骨子里的东西,因此也从不会特意装点了给人们来看,那美只在他自己心头,自乐便是。
他离开苏州以后,月季花或许成了某种象征,我在家里养一些月季花,但经验不足,养得不好,花开开,不怎么开了,倒是还活着。
二
此外绿宝稻白马的蜻蜓,与园区方洲邻里中心草地的一只鸟儿,和新区运河公园河边的一丛花儿,我闲暇时把它们落在纸上,忽然想起来,它们在这里相遇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呢?
三个不可能遇见的存在,在这个空间里忽然撞见,两只飞禽可以说,“看我们多自由,翱翔天际呢!”花儿也不输,“看我们多自在,扎根大地呢,地球都是我的家。”
但它们也可能异口同声对我说,“喂喂喂,你能不能好好给咱上个色,别光整这黑白色的世界啊。”
“可我不会啊。”
“你天生会画形的吗?”
“那倒没有,生病以后才开始自学的,见啥涂啥,再后来又遇见了张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