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我出生在这里,故乡承载了我童年时所有的快乐。
我家的院子不大,院子西北角是母亲开垦的一块菜地。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却被母亲管理的井井有条,里面的应季蔬菜从来也没缺过。母亲喜欢种小青菜,每次青菜长上来的时候,叔家伯伯家,都会来摘,有时候母亲也会亲自摘好后送给他们。他们都夸母亲能干,母亲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言语。那时候邻里间的感情非常深厚,逢年过节,谁家有好吃的东西都会给对方送去,尤其是有小孩子的家庭更是如此。
关于母亲种菜还有一件令我记忆深刻的事。 那年夏天,父亲从街上带回来一些菜苗。母亲照例翻土,栽苗浇水,过了半月有余,有一棵本应该是黄瓜苗的一株,表现出它的与众不同来,它的藤蔓爬的很长,即便搭了架子也不够它施展它的身姿,它以势如破竹之势拼了命的向上攀爬。无奈父亲只好为它开辟绿色通道,给墙上钉了铁丝让它随意发挥。我们那时候还讨论过,这么个玩意到底是什么物种?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一棵丝瓜,母亲还说那收获几个丝瓜也不错,可以刷锅子用。我也好奇它到底是什么。后来我就把它遗忘在了院子的那个角落里。直到有一天,父亲到平房上打扫落叶清理下水管子时才发现那神奇的一株菜苗,已经结了两个葫芦大小的冬瓜。
我赶紧爬上房顶去看,那可爱的小家伙,披着浅绿色的外衣还有一层轻纱,看起来那么悠然自得。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花生长的,但是它却不以为然只顾努力的长着。自此后,我每天都会去看看它悉心照料。这两个冬瓜也终不负所望,结了两个大冬瓜。秋去冬来,藤蔓上的叶子已经枯黄,两个冬瓜被父亲摘下放在了我家的蒸笼里,冬瓜的味道以及到底有没有吃完我都不记得了,但是从发现冬瓜到每天的期待新奇感却影响我了很久。在无人问津的时候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做回自己,努力生长,从不懈怠。相信有朝一日,终归会拨开枝叶见冬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