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凭着感觉的,动物式的。梨枝第一次看到森茉莉的话时便了解到自己就是那纸上描写的动物。她笃定自己的动物式的感性是与生俱来的武器,是她唯一可信的力量。终其一生自己都要依赖着这不可言的飘渺的东西活着。

       因此当那个浮躁的夏夜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梨枝便也听见了,某种直觉的震颤。即使在黑夜中,她看不到那人的模样,辨不清那人的表情。

       她仍是,无可救药的,自我陶醉式得陷入了自己所谓“从不出错的直觉”所编织出的“爱情”。

       梨枝再清楚不过,这种感情对于自己,只存在于读到过的书,听到过的故事上。自己不懂“爱情”,不懂爱。她猜测自己是造物者失败的产物,是疏忽下的残次品。她会表演,会模仿,会揣测别人的期待,会掩饰自己的失常。但在心中的某个部分,永远是空荡荡的。梨枝对别人爱的表现感到厌恶,却又是吃力的模仿。她也懂得,这样的爱情对于自己,不过是自我陶醉,自我欺骗。但梨枝情愿相信,因为她最擅长的就是欺骗。

因此她便一心要得到那声音主人的爱。她要占有他,无论如何。以一种动物般的、满怀情欲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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