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怂恿了我姐剪了短发以后,我也终于是鼓起勇气剪了一波。
理发时理发师总在斯啦斯啦的唉声叹气嫌弃我,靠近脖子的位置有个旋,严重影响上面的头发,剃了吧。
当推子声音响起,又不禁想起初中时理发的情形。当时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除了学习就是满腹的生理知识(这需要另说)。每次在家附近那个破旧的理发店理发,都有推子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也许你们都习以为常,但这声音在我右耳后方时,我会从脊椎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忍不住哆嗦,当推子撤下,理发师的手、剪刀、梳子都依然能触发这种过电的感觉。小时候我不懂,不知道这是什么,而理发师也只当我害怕。现在想来,再细细的感受,这……分明是敏感带啊……不知有几人有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
回到实验室,导师看到了短发,问我‘有没有哭一场?’
‘为什么要哭呢?’我装傻,其实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对于我的感情,他也真是八卦的很呢。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当初大学时就因为一句话就一直耐心蓄起长发,从假小子头到及腰用了五年。从及腰到bob头,只用了一个小时。坐在理发店的凳子上,我以为我会难过,但是却没有。该流的泪早已流干,能做的只有放掉自己忘记过去。
其实这么久我一直不想再去写些东西去回忆,以前会写,却总是自怨自艾,说些让自己难过的话,这在别人看来却不理解不明白。人间悲苦并不都同心的,我自己的难过换个视角也就是别人的烦躁。所以我经常把这些难过憋在心底,从不向别人抱怨,这种我喜欢他他喜欢她他不喜欢我之类的事情并不值得到处宣扬。
有个弟弟曾对我说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仍能从内心接纳自己,接纳世界,温柔对待世人真真令人佩服的。
愿我一世温柔。
愿我拥抱的也能拥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