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看鸣沙山这两天的气温也高达三十几度。早上起来,趁凉快便进园区。此时登山日头未毒,沙亦未烫。
鸣沙山的票三日内有效。这是比较贴心的安排。
壮观的骆驼大军像攻打匈奴一般往山上冲去。我们便也租了骆驼上山,向那黄沙堆积处行去。
骆驼一队五匹,串在一起,这五匹骆驼大概由一家饲养,我们这队由一妇女牵着,姐那队由一汉子牵着。骆驼似有轻蔑,对我们爱理不理,只在牵绳抖动时才懒懒迈步。
沙地上已有许多蹄印,纵横交错。远处沙丘起伏,宛如凝固的波浪,在晨光中显出深浅不一的黄色。


我们在交汇处与姐和姐夫汇合,准备划沙。沙极细,踏上去便陷下半只脚,行走颇为费力,我们准备了沙套。
沙粒随脚步流动,发出细微声响,这便是鸣沙的由来吧。
我们从木梯往上爬省力一些。到顶之后,便开始往下滑,只听人们一路尖叫着冲下山坡,身后激起一道沙烟。姐试图用脚控制下滑速度,结果搞了一脸的沙,好搞笑。

我们又坐了越野车。司机小伙带着我们从沙山上冲下去,又冲上来,坡度很陡,车速疾驰,很刺激,突然来个急刹车,让我们惊叫。黄色的越野车在沙山上很是抢眼,我们也可以自己开车体验一下沙漠刺激。

下午我们回酒店饱饱地睡了一觉,此时的沙漠已经有些烫脚。
七点多钟,我们吃过饭重新进园看日落。此时排队登顶的大军很是壮观,一个挨一个,走一步便要等一两分钟,前面有人爬不动喘气或者停下拍照耽误时间,下面的只能等。


此时太阳还很高。日落大概在八点半左右,我们之前在下面的月牙泉周围近逛了一圈,一点不好看,近观月牙泉只是土黄色的河水,与周围的沙子颜色没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出月牙的形状,真的好丑。看来有些东西只能远望,不能近观。

远处的沙地影影绰绰。看远处游人如蚁,在沙丘上缓缓移动。


夕阳西下。我和姐夫终于爬到了山顶,山顶的月牙泉立马生动起来,但是弯月的尖部看不到。为了能看到完整的月牙,我和姐夫也是拼了,我们从南边上来,不断地在沙地里趟着往北边移,姐夫在前面跑,我跟在后面追,可把我累坏了,我们生怕太阳落下来,看不到完整的画面。
那两个懒蛋都不肯上来,让我们做实时报导。
我们一直跑到最北边,我们眼里的月牙泉终于完整了。刚好有个女孩在做直播,插了一朵玫瑰花在沙堆里,我便坐在她的身后,让这朵玫瑰花做个前景。
此时的月牙泉如一弯新月,嵌在沙丘环抱之中,水色碧绿,太阳照过的地方像一面镜子,镜面的大小不断地变化,大概与时间和日落的位置有关。
月牙泉与周遭黄沙形成奇诡对照。泉边有亭台楼阁,红柱绿瓦,在茫茫沙漠中显得有点突兀,感觉不太真实的样子。

日落之后,红霞满天,沙地暗沉,月牙泉多了一份神圣和宁静。这个画面将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第二天,我和老公又早起,想再看一次沙山。
我们住在月牙泉中门外的酒店,走五六分钟就可进园,中门进园离沙山最近。
我们赶在骆驼和人还没有上山,再望一眼鸣沙山。
沙子经昨夜的风吹过,重新洗牌一样,回归到它们该有的位置,沙把昨日人们纷乱的脚印、骆驼走过的驼印和凌乱的车痕统统掩埋掉,此时它们静静地温柔着,骆驼排成队等待出发。



早晨的沙山和月牙泉又是另一番模样。


月牙泉的湖面随着太阳的光照从绿色渐变成蓝色,很是神奇。



鸣沙山其实日日不同,时时不同。风过处,鸣沙旧痕尽消,新纹复生。月牙泉也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幻莫测。
而那沙山上所见足迹,一觉醒来又无影无踪,正如我们这些游人,一批来了,一批又去,于沙山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风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