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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琪正想睡觉,儿子来电话了。
告诉今晚有客来访。
她一腔愤懑顿时从游走在四肢百骸的神经线瞬间冲到心脏,那种痛,那种刻骨铭心,那种核弹在胸腔爆炸的感觉谁人能懂?
她用尽平生力气控制住要失控的自己,一遍遍默念心经。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和,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自从那次掉进冰窟被救上来后,她就觉得自己病了,是应激后遗症吧?心理学上可能是这么叫。
他怎么敢?他怎么还敢来?
那双罪恶的手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怎么还有脸来?
她气得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双手已经颤抖的像得了帕金森。
她拼命背诵“以德报怨,以德报怨。”然而她终究是个俗人,怎么也做不到。绝望!
过了良久,她终于慢慢平息了怒火。
她觉得自己能平静面对他了。
从他进门,她就用虚伪的客套和笑敷衍一切,心底的恨意却同时在心底蔓延,就像一把烈火,要从内而外,把自己烧成灰烬,同时把罪魁祸首一同成灰。
可能只有圣人才能做到以德报怨吧!反正她做不到,她也不想做到。
现在的她每天犹如身在地狱,每天在痛苦中煎熬。
她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可凭什么罪魁祸首还活的好好的,还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
每当想起这些,而自己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泣不成声,连在阳光下大哭的自由都没有,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痛苦,凭什么?
凭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拥有了,明明她妨碍不到他,他凭什么就因为嫉妒就置她于地狱?
她不断说服自己要大度,然而最终又是泣不成声。
她大难过后的这一个月,好像是过了长长的一生,好像受尽了所有的恶意和不屑。那些镜花水月,就像一场空气,既看不到也摸不着,就像是一场梦,回想时都要产生深深的怀疑,怀疑这一切都是阴谋,是不是睡一觉明天就会好,是不是一觉睡醒还是那个美妙的梦境。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健康的、爱笑的,对任何人都包容、大度的。
可是自从遭受了不公,她觉得自己变了,再不复之前的涵养气度,而更想随心所欲,更想无知无畏地想怼就怼,想怒就怒,再也不想迁就任何人。
是酣畅淋漓的感觉!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