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说你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过那么好的开始。我们都因此引以为傲。

我已经忘了你第一次用那些字眼骂我是什么时候了。我只记得,你认定我是个贱女人。你说男性朋友想请我看演唱会我就决定去,下贱。可最后我借了个烂理由没赴约。你说我和男性朋友关系亲密,下贱。可我们什么也没做,连手也没碰过。你说我不应该抛弃恋爱8年的男友和你在一起,下贱。可当初你开口问我可不可以做你女朋友的时候,你只说你要好好待我。你怪我没主动告诉你和初恋男友有过接吻,下贱。

可去年的12月,你哭着向我坦白你在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曾上过几次妓院时,我没骂你,也没打你。你说你只让她们替你手淫。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心情不好,你说你上了瘾。

你说在未来,不论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确保我开心。我相信了。

过了几个星期,你那只粗大的手又狠狠地落在我的脸上。那次,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的脚击中我的脸。我真的不需要什么来让自己开心。

你歇斯底里地在巴士上刻意大声地道出我的职业和工作地点,说我这种贱人哪配当教师。我没阻止你,也阻止不了你。

你要我下跪向你道歉认错,怪自己当初没在家人面前为你辩护。我认了。

你把我拉到巴士后座,拿出手机开启录像,命令我给自己几记耳光。你把过程录下来,说这是我对不起你的证据。我做了。

你多次在我脸上吐口水,宣泄你对我的鄙视与不满。我忍了。

你说前女友哪里比我优秀比我好。我鞭策自己做得更好。

你说如果我那么没用,做你的累赘,不如找别的女人算了。我怪自己没用。

可努力的,可让步的,可原谅的,我都做了。可原来在你的世界里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不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