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露有机会靠近恒,她做梦都想着这件事。如今,愿望就这样不经意的实现了,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净暗自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想到这,文露不禁扬起了久已不笑的嘴角。
女孩子都爱幻想爱做梦,文露的梦实现的不费吹灰之力,“这是不是有什么预示呢?”文露倚着窗,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索着。
“恒不久之后就是我文露一个人的了,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
想到这,只见得今日的月光更明更亮,尤其是当文露痴情地望着它的时候。“这平日里,怎么就没发现这月光如此可人,如此温柔。”
她不禁唾骂起自己来,“都说生活中的美需要人用眼睛认真去观察,我怎么就净自己活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文露喃喃道,她竟也嫌弃起自己来。
至于她为什么那么迷恋恒?恒为什么能彻彻底底占据她的心?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天正好星期五,上完晚自习,文露终于可以松口气,可这身子却十分不争气,活脱脱地像一个泄气的皮球,里面的精气神已经丝毫不存。
她依旧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个内敛的女孩,所以朋友不多,也没有特别的爱好,她唯一的生活就是家与学校。
今天也一样,她按着往常的习惯,像个机器人一样径直走到放自行车的场所,准备骑车回家。
刚骑上车,她就一滑溜地摔倒在地,在旁的同学纷纷围着她笑了起来。文露的脸因为大家的笑渐渐变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大家没有恶意,过几天就忘了。可文露就偏偏认为这笑是嘲笑,她很自卑,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地活着,受到这样的关注,于她而言,如在平静的生活中平添了一颗炸弹,带来的伤害终是久久不会散。
文露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推车走开,那群人也自觉无趣便都一哄而散。
推着车,文露便觉这车不对劲,车链子哗哗作响,低头一看,原来是车链脱了原来的位置,皮松地卷在轴线上。难怪刚才踩不开,“原来是这该死的链条作怪。今天是够倒霉了,大晚上的让我去哪里修呢?”
“难不成,推着这累赘回家,自己已经够累了,”想到这,文露有些生气,这气是生自行车的还是自己的还是刚才那群笑话她的人,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于是,她恶狠狠地踹了车一脚。车似乎没有什么痛,可文露的脚却是不能走了。刚才那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车圈上,平时看着它挺软的,今个一踢,方觉得自行车厂造的太结实,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今天是被自己的无知吭坏了”。这下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拖车回家,人是残废的人,车是残疾的车,文露望着自己不争气的车,苦笑一声。
她无力地走着,车子仿佛有千斤重,死死地拉低了她前行的速度,她和车一起的速度都不如一个老年人蹒跚的脚步快。
正当文露苦苦挣扎的时候。恒出现了,和她平日里在剧中所看到的模样一样,修长的身材,眼睛在路灯地照耀下格外有神,他的皮肤很白净,一头短发偏偏正正好,脸部轮廓上所有的器官搭配的很和谐。
文露看着他,一个班上的同学,一个上了快三年课,可文露感觉今天是第一天遇见他。
恒没有说话,低头弯腰去摆弄起车链条来,动作很娴熟,这车仿佛和他是老友,竟乖乖地听着他摆布,不一会儿,车恢复了健康。
“你的车以后链子开了,你可以使劲往上按,把车用手拽着蹬几下,那链子自动会合上”。恒没有看文露,对着车又说起来,“要是实在不会,就找我帮忙”。
两个人的故事就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当然,文露的想有些单方面的味道,文露对恒而言就是一个同班同学而已,可她的心思已经不如以前那样单纯。